“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才这么高,他比我高一个头,我应该是六岁。”傅起墨比划着,北冥溪也没有看见。
六岁的事情?他自己都不记得六岁以前的事情了,傅起墨竟然记得清清楚楚!
“阿溪知道他在哪里么?”
“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怎么还出宫找他?”
“我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他就在宫外……”
“我没有来看你,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傅起墨怎么瘦了!难道……不可能,傅如歌把傅起墨放在手心上疼,怎么会虐待他呢。北冥溪立刻打掉这个想法。
“有的,我每天吃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有鱼,那是锦华宫养的鱼(慕容禄的寝宫里的东西都被搬到的素雅宫)有肉,可好吃了。”一谈道吃的傅起墨就兴奋,当然,自从傅如歌回宫后,傅起墨所吃的比太后皇后的还要丰盛还要好,原本傅如歌还怕他会胖,但是他怎么越吃越瘦呢?这肉到底长到哪里去了,傅如歌懂医,所以她知道傅起墨没有病,要不然太医院定要忙个顶朝天。
“什么时候到?”一路上,傅起墨一直问,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到,全然忘记了伤口的痛。
“到了,就是这里。”
北冥溪背着傅起墨出了茂密的树林,黑衣人被他的其中一个侍卫秘密送回了北冥驿站让慕容胤自己审问去。面前是一座华美的宅子,门梁上悬挂一块匾,匾上刻着太尉府,金漆刷过这三个大字。这个大户人家,应该就是夏侯纯住的地方了,傅起墨这么想着。
“我找你们夏侯纯公子,麻烦通报一下。”北冥溪彬彬有礼,却不失华贵,那人见了认为是他们是二公子交的那个贵人,于是匆匆忙忙跑进了府里。
“好阴暗的房子。”傅起墨一眼就看出这个房子阴暗,不是房子被乌云遮住的缘故,而是他自己的直觉,傅起墨的直觉很准。如果说傅起墨擅长看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看出端详来,那么傅起墨就擅长直觉,也可以说和傅如歌擅长的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不愿意去说罢了。
他在宫中活了这么久,自然而然就能分辨那些人对他好那些人对他坏了。虽然玉后温和端庄,可是心思却极为毒辣,擅耍心机。
“傅公子何出此言?”从大门里走出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白衣温雅,墨发也用一个别致的玉冠束起,路过的女子妇女都要停下脚步痴迷的看上许久。
“小哥哥,找到你啦。”傅起墨一激动,要是没有北冥溪,差点从北冥溪背上摔下来。
“这是你的东西,你弄掉了。”傅起墨从北冥溪背上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包的很精致的东西递给了夏侯纯。
夏侯纯缓缓接过,并没有打开,他以为是昨天晚上自己一定丢了什么东西,夏侯纯看到傅起墨,心中生起一技。
“看傅公子受了伤,不如进府坐会,我去找大夫。”
北冥溪怎么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北冥溪笑了笑:“谢谢夏侯公子的好意,我的马车就在不远出,我带傅公子去北冥驿站就好,那里有更好的大夫。”他说的大夫自然是夏楚炎。
“看傅公子的伤很重,北冥二皇子怎么还让他颠簸,万一伤口裂开……”
北冥溪一听,勃然大怒,拽起夏侯纯的衣领,怒道:“要不是他为了给你送什么东西,一个人出宫,也不至于被人追杀。夏侯纯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心思,他的命威胁不了傅如歌。”
“阿溪住手,你不要欺负小哥哥。”傅起墨甩开扶着他手的侍卫,欲要冲过去阻止北冥溪,但是刚跨出一步,脚腕上的痛剧烈袭来,痛得他眼睛直冒泪水,可是他并没有哭。
北冥溪放开夏侯纯,冲到傅起墨身边,“你没事吧。”
“小哥哥,不要和我妹妹作对……”所有和他妹妹作对的人都死了,我不希望你死。傅起墨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北冥溪焦虑的抱起傅起墨去了最近的医馆。
夏侯纯还站在原地,他挥手,下人们才收回了武器,傅起墨为什么喊他小哥哥?又为什么一个人出宫送东西给他?夏侯纯百思不得其解,当他打开傅起墨送给他的东西后,夏侯纯楞在了原地……
是那个孩子,小时候他在宫中见过的那个女孩,不是他找不到她,而是他弄错了她的性别,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女孩,因为没有一个男孩可以长得像女孩一样漂亮,不是他要穿宫女的衣服,而是那些宫女们欺负他是一个傻子,所以他讨厌那些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