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由得相视了一眼,萧凌天的薄唇缓缓得抵在小女人的耳边,他呵着热气目光里流淌着一弯碧泉。“颜以恩。”
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小女人酥软的声音像是蜜糖似的,她应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里亦泛出浓浓的动情。
曾经沧海难为水,终究此刻的静谧是难言的幸福。
两个人以着一种相依的姿态拥抱在了一起,即使那场误会还没有解开,即使还没有得到很多人的祝福,即使他们的关系还没有被公开。
可是这一刻,已经让颜以恩感到满足极了。她从未忘记过萧凌天,这一次,小女人内心尘封已久的爱恋像是爆发的火山一样,喷涌而来。
她无法不承认,她是如此深爱着萧凌天。即使他给过她蚀骨的疼痛和伤害,但是她依旧爱着他。
“女人,最后你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萧凌天暗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感触,这一辈子他最庆幸的事情就是认识了颜以恩,最感恩的事情就是五年之后她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成长的代价就是疼痛。等他们都变得成熟而冷静的时候,便懂得了拥有一个爱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即使再一次还是有着折磨,痛苦,撕扯。这一次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说再见,就这样在一起,折磨撕扯到死。
偌大的卧室里面,萧凌天和颜以恩离开之后,贺莲苑便一个人坐在梳妆台上翻看着那些陈旧的照片。
这五年来,她一个人过得也十分的清冷而寂寞。她一页一页得翻着相册,所有的照片都只是一个人,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萧宗泽。
贺莲苑对他一见钟情,终究她和萧宗泽之间有缘无分。尽管萧宗泽已经去世多年,她仍旧忘不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同时也是给予她一生悲苦的男人。到头来,恨字凝上心头,却怎么也抵不过内心那蚀骨的爱。
贺莲苑一边回忆着一边用手轻轻得抚摸着照片上那张年轻的脸,她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如今看到儿子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她的心里有着是难言的感慨。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讨厌颜以恩,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儿子不忠。这便犯了她的死忌,有时候她和萧凌天的爱情观是如此相似的,即便知道在一起或许不会幸福,但是依旧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勇猛得往那无底的地狱跳着。
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如今她最希望的就是萧凌天能够真正的幸福。
贺莲苑感伤的想着,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她连忙擦着眼泪,随即应了一声。
走进来的是萧家的一位仆人,她连忙将手里的移动电话递给了贺莲苑,然后恭敬得说道。“夫人,有你的电话。”
贺莲苑缓缓得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让仆人离开了。她拿起电话,脸上带着一丝疑惑。“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却突然沉寂下来,贺莲苑又问了一句,那边仍然没有声音。
正在贺莲苑狐疑得皱着眉头然后准备挂掉的时候,电话那段才不慌不忙得传来了声音。
“莲姨,是我。”清脆悦耳的女声,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一瞬间得钻进了贺莲苑的耳朵里面。
贺莲苑的脸色陡然得大变,慌张之中,手里的电话一个失手便掉到了地上。贺莲苑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满脸的震惊和惨白着。
怎么可能?那称呼那声音那隐隐约约夹杂的笑意?一切的一切令贺莲苑异常的崩溃。
贺莲苑随即快速得重新拾起地上的移动电话,她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恍然她努力得让自己平静下来。“是你?你回来做什么?嗯?谁准许你回来的?”
贺莲苑的声音带着一抹声嘶力竭,她几乎是大吼起来。和她的狂躁对比,电话那端的女人声音显得平静而故意带着无辜。
“莲姨,你怎么了?你不想子诺吗?子诺回来看你了。哦对了,天哥哥最近还好吗?据说我不在的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记挂着我呢,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见一面呢,刚刚我还看了杂志,天哥哥现在变得好帅呢。”萧子诺像是黄鹂鸟一样的清脆嗓音始终带着一抹笑意,而这层笑声之下掩藏着的深深的威胁。
“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丫头!我不许你靠近凌天,萧子诺,你最好给我赶快离开HC城,凌天早已经把你忘记了,他可是快要结婚的人!”贺莲苑的心莫名得恐慌起来,一向温柔的她此刻表情十分得狰狞。
“结婚?是吗?那我可要亲自祝福天哥哥了。”萧子诺不以为然得笑着,随即她又继续说道。“不知道天哥哥如果知道当年的车祸并不是一场意外,他还会一直爱戴和尊重你这位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