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走到里面,声音就传了进去。
墨子炎皱起眉头,可是现在这件事情需要越多的见证人越好,所以墨子炎也没有把她给赶出去,他只是淡淡地坐在原地,没有再说话。
而宁芙蓉则是千娇百媚地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半躺在床榻之上的墨画,墨画的脑袋上还缠绕着巨大的白布,白布之上还有点点滴滴的红色痕迹。
那是血迹。
货真价实。
宁芙蓉看到这里心中就更加开心了,毕竟之前每一件事情她都比不上墨画,甚至被墨画欺负到了宫门口,如今看到墨画如此模样,当真是十分开心。
宁芙蓉一把就握住墨画的手,装作十分关心地说道:“画儿妹妹的脑袋,哎呀,那此刻当真是不长眼,妹妹如此娇嫩的人儿,他竟然也胆敢行刺,当真是该死!”
宁芙蓉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整个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说话,一直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声音。
就连假扮端木永裕的墨子炎也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十分诡异。
不过现在的宁芙蓉也不会去想那么多,她要用尽所有的方法来羞辱墨画,来让她墨画难堪,这才是现在她做想要做的事情。
听到这些话之后,墨画微微翘起一边嘴角,她抬眼看向宁芙蓉,双目之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她温婉一笑:“多谢姐姐关心。”
这一声姐姐,直接就将宁芙蓉叫得鸡皮疙瘩尽皆立起来,她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的目光尽皆投注在她的身上。
墨子炎此时亦是看向她,冷声道:“宁妃,朕记得,你与墨妃之间的嫌隙最深,并且你的父亲是曾经的宁大将军,所以身边应该带了许多的能人异士吧。”
这样的一句话说出来,宁芙蓉心中立即就咯噔的一下,她知道,端木永裕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派人做的啊!
再说,如果她宁芙蓉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当初来到碧落院的时候,就会派一个高手,那样也就不至于被墨画给抓住,并且将人扔到芙蓉宫外对她冷嘲热讽了。
可是从刚才宁芙蓉的表现看来,她对墨画受伤十分幸灾乐祸,并且用尽所有的办法奚落墨画,而整个宫中没有任何其他的人这样做。
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其中定然会有猫腻。
“皇上,这件事当真不是臣妾做的啊!”宁芙蓉慌了神,如今她已经没哟了宁冲这个后台,本来在宫中就徒有虚名,今日若是端木永裕随随便便安一个罪名在她的头上,她也就只能够认栽。
墨子炎早就看着宁芙蓉十分厌恶了,如今墨画受伤,虽然他早就明白,也知道这是必备的一招苦肉计,可是墨画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如此重伤还有人幸灾乐祸,当真是不可饶恕!
思及如此,墨子炎当即站起身来:“你说不是你,可有证据?”
宁芙蓉费尽心思地想着,然后说道:“臣妾听说墨妃是在夜里受到袭击的,今夜臣妾一整个晚上都在芙蓉宫当中,芙蓉宫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能够为臣妾作证。”
宁芙蓉的话音刚刚落下,墨画奚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芙蓉宫啊,姐姐的芙蓉宫,里面的人也都听姐姐的话吧,若是姐姐让他们撒谎,他们也只能够撒谎咯。”
对宁芙蓉落井下石,墨画也是乐意干的。
墨子炎依旧死死盯着宁芙蓉,他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雪亮的杀意,宁芙蓉心中一慌,当即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当真不是臣妾啊,臣妾冤枉啊!”
本来她想要来这里奚落嘲讽墨画的,但是最后却是被倒打一耙,这是她所万万没有想到的。
若是早知道有这样的结局,她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芙蓉宫之中,哪儿也不去了。
墨子炎心中愤怒,语气就更是冷冷的,他道:“宁妃,你可有其他的证据?”
宁芙蓉就算是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啊,于是她只能够摇摇头,可是口上依旧争取最后一线生机:“皇上相信臣妾吧,臣妾至少也伺候了皇上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是说朕会冤枉你了?”墨子炎的声音瞬间就阴冷了下来:“朕还没说这件事情就是你派人干的,你就如此急切作甚,难不成还真是你做的?”
宁芙蓉头如捣蒜,在场的人尽皆在看她的笑话,可是她已经不管那么多了,这样的时候还是保命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