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眼神看向颜凝霜又变了变,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有些鄙视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颜凝霜刚刚是故意那样的,如果对方咬口说记不住,忘记了,那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宁芙蓉找人去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那个宫女,那么性子就变了,变成了欲盖弥彰。
这事情她在刚刚进入内室的时候,特定告诉王公公,让王公公派人跟踪的,此刻,那个偷偷传话的人,恐怕已经被王公公派去的人抓住了吧。
“殿前所跪之人,你可是了什么?将你当时看到的情形如实禀告,如有虚假,那便是欺君之罪!”
端木永裕虽然不知道颜凝霜刚刚听到这个宫女准确说出她此刻所说的衣服为何还能够如此淡定,但是她如此,端木永裕却是直接选择了相信。
他直接带着威严呵斥那个宫女。
宫女一下跪在地上,然后回答道:“奴婢,奴婢看到小七将丝帕给了赵国太子,然后,然后他们两个人还抱在了一起!”
“啪,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何种下场吗?欺君之罪,你可承受得起!”
那个宫女被端木永裕这话给吓得,整个人一下瘫软到地上。
倒是宁芙蓉皱眉,觉得皇上这是想要威胁那个宫女,她心里难受如同刀割:“皇上,如今证据确凿,而且,她不过是一个宫女,又是为了两国之间的邦交,让她和亲,那是她的荣幸才对!”
颜凝霜却是目光就那样静静看着端木永裕,似乎在看着端木永裕会如何做。
明明端木永裕可以为了江山社稷,根本不在乎那么多,可是他此刻看着颜凝霜,根本没有办法不顾及她的心里感受,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小七,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又如何说?”
颜凝霜听到这话,却是一点也不生气。
她想起一句话:当我摔倒落魄的时候,我不需要你将我搀扶起来,你只需要静静站在那里,等着我站起来,和你比肩而行。
此刻,她愿意做那个勇敢站起来的人。
颜凝霜上前一步,然后非常义正言辞说道:“奴婢既然没有做过,那自然要证明这一切不过是一个阴谋,奴婢再问赵国太子一句:‘你真的要执意如此’?”
这话怎么听着倒是像是威胁呢!
端木永裕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舒畅感,一个战败国也敢如此咄咄逼人,看来上次的威慑似乎还不够啊。
赵越可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已经惹怒了端木永裕,他一直觉得,就算是这个小七受端木永裕厚爱一点,可也不会在两国邦交上偏袒这个小七。
如此,此刻就算是端木永裕有点不爽,随后好好说些好话,端木永裕肯定不会在意的。
所以,他做了自认为特别潇洒动作:“本宫倒是想要问问,你所谓的证据在哪里?”
颜凝霜却是诡异一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接过了那放在盘子里的丝帕,然后闻了闻,然后有些厌恶地拿开,甚至还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看似像是故弄玄虚,但是她随即说道:“虽然赵国太子一切看似做的天衣无缝,先是奴婢身上打倒了红酒然后出去换衣服,然后是太子出去,紧接着就是秀有奴婢的闺名的是丝帕,再者还有证人,可是,太子似乎忘记了,既然你是第一次见到奴婢,那么自然不知道奴婢的习惯!”
边说着,颜凝霜从自己的袖中重新拿出一条丝帕,然后说道:“奴婢的丝帕从来不绣闺名,其次,奴婢略懂医术,而且并不爱胭脂水粉,奴婢的丝帕上有的,只是淡淡的药香味,而不是浓烈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如此,奴婢相信根据这胭脂水粉的味道便可以查一查这宫中之人,到底哪个宫去内务府领取了这种胭脂水粉!”
这话一出,那宁芙蓉惊慌失措,竟然差点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打倒。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颜凝霜的眼睛。
她自然还有更加重要的没有说完,虽然这已经足够证明了那丝帕根本不是自己的。
但是赵越却是依然狡辩道:“也许是你故意将丝帕给了本宫后,回去重新拿了一条!”
对此,颜凝霜却是更加嘲讽一笑了:“这话,显然奴婢更加不赞同了,太子和奴婢初识,而且奴婢先出去,并不知道太子也会出去,何来专门用一条胭脂水粉的呢,奴婢也说了,内务府能够查明这胭脂水粉哪里来的,要知道这味道可着实香,奴婢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可是得不到这些的!”
颜凝霜又走近一步逼视着看了赵越一眼,面露严肃朝着王公公点点头:”王公公,还劳烦你了!”
宁芙蓉还不知道颜凝霜又想要玩什么花样,却是随即便看到王公公带着一个被押着的宫女走了进来。
而那个宫女走进来,原本刚刚指认颜凝霜的宫女脸色一下惨白,几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