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谢穆妍,脸上挂着那招牌似的清淡的笑,无法得知她的喜怒,但一想到她这几年所受的苦,穆嘉羽也不愿就这样放过张朵雅。
“张大人这一路前来,应有耳闻,前贵妃张氏谋害太子,被贬做庶人打入冷宫很久了!”
谢穆妍见穆嘉羽不说话,脸上的神情难测,无法得知他的想法,不过,今日的事,她不想出什么差子,便再一次开口。
听到谢穆妍的话,穆嘉羽以为她不信任他,怕他会因苗使之故,再一次放了张朵雅。心里有些不爽,将怀中的宝宝换了一边手,腾出另一只手来握紧谢穆妍的手。
谢穆妍被他那突如其来的的动作惊了一下,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群臣惊讶中带点戏谑的目光。谢穆妍本能的想要挣扎,穆嘉羽却加大了手上的力量,虽不至于弄得她痛,但也让她无法挣开,无奈之下只能犹着他。
“张大人,张朵雅是天顺的罪人,她所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何况她纵使被打入了冷宫,也还是朕的女人,于公于私朕都无法将她归还给贵国,还望张大人见谅。”
穆嘉羽见到谢穆妍不再抗拒后,目光转向张圣吉,并开口拒绝张圣吉,天顺乃是央央大国,自然不畏惧小小苗疆。现在,谢穆妍对他比刚回宫时好了些,他可不希望因为张朵雅再闹疆。
听到他的拒绝,张圣吉先是有些错愕,接着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满脸无奈的谢穆妍,又把目光移到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
再看向穆嘉羽,当他看到穆嘉羽脸上那微不可查的小得意时,他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位皇帝陛下还以为他是来救张朵雅的?
张圣吉抬手,摸了摸鼻梁,又回想了一下,入殿后自己的言行,确实容易让人误会,看来还得好好解释一下,要不然要不到人,不好向某人交代!他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谢穆妍一眼。
“陛下,我知道张朵雅在天顺,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可她在苗疆也同样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陛下念及旧情,不忍重罚。与其将她关在冷宫,何不让本使带回苗疆,让她受到应有的责罚?”
那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是来救张朵雅的?张朵雅还在苗疆犯了事?他的话犹如一个炸弹,让群臣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尤其是当年,参与逼迫穆嘉羽封张朵雅为贵妃的人,心里愧疚的不得了,感觉自己就是间接害死太子的凶手。
正待要请罪时,同样一脸惊讶的穆嘉羽有些迷茫的开了口,“张朵雅不是苗疆的圣女吗?十数年前,苗疆国难时,她还匆匆回去相助,怎么会又成了苗疆的罪人呢?”
当年张朵雅留下字条离开,他当时因为战事,暂时脱不开身。但还是命人去掉查了她离开的原因,也从中得知了她的身份,只是当时他的处境不太好,无暇顾及到她,才没有联系她,没想到她竟成了苗疆的罪人?
张圣吉虽不知道他与张朵雅之间是如何认识的,但张朵雅这几年在天顺皇宫的所作所为他却是清楚,若不是看出穆嘉羽对张氏母子的偏袒,他早就找上门来了。
“是啊,当时,她却实回来了,那一年以前,她还是我们苗疆最神圣的圣女,受万人景仰。”
如今听到穆嘉羽的问题,他的思绪回到了曾前,轻轻咐和着穆嘉羽的话,开始讲术张朵雅的蜕变。
原来,十多年前,张朵雅接到家里来的信,得知苗疆的大难后,不顾一切回到苗疆,那时她还是真心救国的,当初在天灾人祸的双层祸害下,苗疆那早已风雨飘摇随时都会倾倒的的政权似间支离破碎。
张朵雅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女子,她回国以后,以她早些年游学所学得的东西,辅助大王夺回了政权,而她也受到臣民们的敬仰和爱护。
可也正因为这样,促长了一直埋藏在她心里的邪恶的野心。慢慢的她不甘居人下,开始谋权。圣女的身份却限制了形为。
于是,她剑走偏锋,利用圣女的身份,大肆宣扬邪教,为了满足她那变态的权力欲望。竟导致苗疆数十族人死于自焚。
大王盛怒之下严查此事,她一路逃到了梓月,竟混入梓月宫廷,让他们这些追逋她的人束手无策,可笑的是,她并不安于现状,一心还想回国夺权,才让梓月皇拒绝收留她。
本以为她会认清现状,乖乖跟他们回国接受处罚,用以赎罪,却没有想到,在半路上又被她逃了,他们一路追来,竟不想她们再一次混入宫廷。
他们没有抓到人不敢回国,只能留在这里等待机会,将她擒拿归案。只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宫中频繁传出她如何如何受宠的消息,甚至连皇后娘娘都因她,被迫离开皇宫……
因为这些消息,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无奈之下做了放弃的打算,准备回国。
却听到了璃王过世的消息,并得知张朵雅已打入了冷宫,他们才会乘着小皇子百日晏祝贺的机会,前来向穆嘉羽要人。
“明顺陛下,张朵雅身为邪教的领军人物,身负数十条族人性命,其罪孽不可饶恕,还请陛下能够让本使将她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