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再说话,见他还不离去,手里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锋利的匕首划破了皮肤。
穆嘉羽见到谢穆妍脖子上鲜红的血液,他心里才真正明白,他伤她有多深。真的强迫她回去,只怕他能留下的就只剩下俱冰凉的尸体了。
他现在很后悔,不该以那样的方式对她,他好恨自己,可现在他不想就这样离开,却又不得不离开。
如果在自己的的逼迫下一尸两命,那他活着还有什意思?
“妍儿,你放下匕首,伤到你自已,你痛我更痛。你现在不想回宫,那就先在宫外待着,等心情好了再回宫,我再来看你。”说完,他转身就走出去了,给院子里的人留下一个肃索的背影。
谢穆妍望着那个背影,手无力的垂下,手里的匕首了落到了地上,她那没有表情的面上,别人看不出她的心情,只有她自己才感觉到她的心已麻木到不知道痛了。
穆嘉羽回宫后,京城里的百姓,也沸腾起来了,皇后娘娘不回宫里,尽还在慕樨堂坐诊,百姓们都想去一睹皇后娘娘的风采,慕樨堂每日里都有很多的人。
谢穆妍在穆慕堂给人看病,她拿出在现代养出的职业道德,对每一个人她都微笑面对,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做皇后,别人来找她看病,见到她想行跪理时也被她阻止了。
“你们不必这样子对我,在慕樨堂里,没有皇后娘娘,只有一个谢穆妍的女大夫,天底下哪有病人跪大夫的道理。”
求医的人听到她的话,心里很感动,再加上谢穆妍医术超群,百姓们对她产生了一种敬意,与她的身份无关,只是单纯的敬慕她这个人。
阳光变得越来越温暖,清晨在恍然间已经悄然离去。谢穆妍伸了个懒腰,在刚配好药的百姓感激的目光之中,朝着前面张望了几眼。
几天下来,百姓们前来求医问药的热潮终于退去了不少。现在不过是上午时分,慕樨堂的门前的人便冷清了不少。
“姐姐。你的皇帝丈夫,又带着人来了。现在就在街口。你打算怎么办?”
就在这穆妍伸完懒腰,呆坐在座位之上,等待着下一个病人到来的时候,谢穆欣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畔响起。她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却见谢穆欣此时正靠在门框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却也遮掩不了她眼中的担忧和烦躁。
谢穆妍的眉头轻轻皱起,她强自按压住内心复杂的感觉,略带着不耐烦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他这个皇上做得倒是空闲。每天一下早朝就往我这边赶。他不觉得累,我还觉着烦。”
眼见着那一道身影已经在街口慢慢地出现在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谢穆妍顿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在确定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看病之后,立刻果断地说道,“关门。今日慕樨堂休息一天,不接待任何人。”
话毕,她又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边,“馨然,欣儿,你们随我去城外采摘药草。我们从后门离开。”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在这个时候在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看向谢穆妍的眼神之中,也带上了几分欣喜的味道。在慕樨堂中的生活一向紧张,谢穆妍的这一声令下,可谓正好是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谢穆欣的心中更是欣喜万分。若不是碍于刘益等人还在此,只怕她已经从地面上跳了起来。自从谢穆妍几年前卷入几位皇子间的斗争之后,她们姐妹二人可以一起出行的机会便少得可怜,一起去采药草,这样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
慕樨堂原本敞开的大门,快速地只剩下了一条缝隙,也阻隔了穆嘉羽的视线。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身下马匹的步伐的频率也在他的缰绳的抖动之下加大了几分。
若不是此时正在大街之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百姓们看在眼中,只怕他现在就已经运起轻功,在门被彻底合上之前,冲进慕樨堂之中。
只不过,也就是心中的那一点点的顾虑,使得当他来到慕樨堂的门前的时候,门前已经贴出了一张暂停营业的告示。
谢穆妍,是因为他来才关门的吗?穆嘉羽从高大的骏马之上翻身而下,心中疼痛万分,身体也因为突如其来的这样的感觉而一个踉跄。
他尽力保持着镇定,亲自上前两步敲了敲慕樨堂的大门。过了许久之后,慕樨堂中才传来了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这位客官您请回吧,或者去找其他的药铺吧。我们当家的说了,今天暂停营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开门!”
“你们当家的人呢?”穆嘉羽将手扬起,止住了身后的人想要将门强硬地踹开的动作,尽可能用平和的口吻说着,丝毫没有一点摆架子的味道。
“当家的事情,我问这些小伙计,怎么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