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妍一把将它抓在手心之中，白鸽倒也配合，任由谢穆妍抓着自己的身体，不曾动弹半分。

将纸条子抽出来，她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脸上便扬起了一抹笑容。她将纸条放到穆嘉羽的面前，穆嘉羽也是相同的神色。二人抬起头来，相视一笑。

这一次，他们成功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辆豪华的马车，此时驶出了瑞王府，朝着皇宫的方向急速而去。

御书房内，穆嘉赐闻着鼻尖的龙涎香的气味，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看桌子上满满的一堆奏折。

“一群该死的大臣，有事情不在上朝时公开解决，写奏折倒是欢快至极。”

他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将所有的奏折都推到了一边，甚至还闭上了双眼，就好像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一样。只是每当他一闭眼，眼前浮现的就都是今日上午穆嘉瑞被抓起来的场景。

“皇上，天香公主求见。”就在他感觉烦躁至极的时候，徐公公的声音却突然间在耳畔响起，话语中的内容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来干什么？莫不是过来为穆嘉瑞求情的，还是说来请求他大发慈悲，不要把无辜的她也牵扯进去？

这般想着，穆嘉赐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准许了天香公主的进入。

御书房的门被缓缓地打开，在见到面前的这个窈窕的身影的刹那，穆嘉赐就有些不耐烦地开了口，“你尽管放心，即便你已经嫁与穆嘉瑞为妻，但你好歹也是天阳国的公主，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天香公主”的脸上非但没有扬起轻松感激的笑容，甚至还一脸悲怆地上前两步，在他的面前重重地跪下。

听到膝盖撞击在地板上的声音，让穆嘉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正想开口，却只听得“天香公主”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

“皇上，臣妾此番前来，是想告诉给陛下一些臣妾认为对陛下有用的东西。不求陛下能够放过臣妾，只希望能够减轻一些瑞王爷的罪责。”

听闻此语，别说是穆嘉赐，就连站在边上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徐公公，都不禁竖起了耳朵，眼中一片好奇的神色。

胆敢与当朝的皇帝讲条件，这天香公主，还真是继谢穆妍之后的第二人。

“说。”穆嘉赐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秀锦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些好奇的神色。

得到了穆嘉赐的允许，秀锦也不再耽搁，当下抬起头来，一眼不眨地盯着穆嘉赐，随后在他的注视之下，将自己的右手伸到了自己的脖颈下方，慢慢地摸索着。不是特别熟练地找到了交界口处，她手上微微用力，一张人皮面具，就这么被她撕了下来。

在见到截然不同的两张脸的那一刹那，穆嘉赐猛地从座位上拍案而起，身体前倾，双目圆睁，似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的一切。

由于自己的脸蛋经常隐藏在面具下的缘故，秀锦的脸蛋看上去白皙的很，看上去就好像是水嫩的鸡蛋白一般。此时，只听她开了口，声音与天香公主如出一辙。

“启禀皇上，民女除了长相以外，其他部分都与天香公主极为相像。为了能够更好地控制住‘天香公主’，来为她们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谢穆妍便找上了民女，并对民女做了一些培训，好让民女与真正的天香公主看起来更为相像。”

穆嘉赐看着徐公公从秀锦的手中拿来的人皮面具，只觉得入手光滑，就好像是真的人的皮肤一般。他正这般想着，脑海中却突然间灵光一闪，让他就好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这张人皮面具，是怎么做的？真正的天香公主呢？”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穆嘉赐就抓住了主要的问题。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愿起身的秀锦，身上散发出威严的气势来，就连说出的话语，都让人忍不住想要如实地回答他的问题。

早在进入御书房的那一刹那，秀锦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完全崩塌。她低垂着头，老实巴交地回答穆嘉赐的问题。

“想必皇上您也知道，谢穆妍医术出众。从天香公主的脸皮割下来，再用特制的药水浸泡，做成人皮面具对她来说并非什么难事。而天香公主早在一年多前就被扔到街头，只怕如今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