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然……”她不禁抬高声音，刚想问他发什么疯，却见他忽然伸过手来，将她揉着眼睛的手掰开，然后定定对她的双眼看了一会儿，目光幽深的对她道：“夏唯一，你今天是不是又偷偷哭鼻子了？”

夏唯一顿时愣住，想不到顾亦然停下车来就是为了问她这事情。她警醒过来，不自然的撇过头，急于否认道：“谁说的，才没有呢！”

顾亦然追问道：“那眼睛怎么又红了？”

夏唯一嘴硬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眼睛有点痒，揉一揉不就会变成这样子。”

顾亦然一时没了言语，眼睛依旧是紧盯着她不放。即使她这样回答，可还是骗不过他的眼睛。

夏唯一以前的时候得过沙眼，后来虽然治好了，但是却十分容易过敏，尤其是每每一哭的时候，整双眼睛就会红肿一片。

他刚开始没有发现，是因为夏唯一出门的时候特意用化妆技巧掩饰住了，而现在她一揉眼睛，他立马就看的出来。

夏唯一却怕被他发现什么，故意把脸转向车窗外，很努力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可是，顾亦然是那么的了解她……

他用力吸了口气，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沉甸甸的莫名的难受。

最终，他的左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抬起，漂亮的手掌落在的夏唯一的头顶，轻轻抚摸了一下。

声音干涩的轻轻的道：“笨蛋，不要难过。”

夏唯一诧异的回头看他，登时被他的目光定住。那样幽深的瞳孔，似是两道深深的漩涡，能把整个人都吸收进去。

那一刻，她在他那复杂难懂的眼神里看到了爱惜与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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