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即便我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我们的女儿受一点委屈,我会陪着她长大,把世上最好的爱都给她,你放心·这个男人站在长眠的爱人面前郑重地承诺着。
希文永远不会醒来,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阴谋与算计,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一声长叹,金泰安从回忆中醒了过来,手中的照片泛黄,但照片中的佳人依旧动人。十七年了,十七年前,他将妙言从医院偷偷抱了出来,从此在A市消失,四处逃亡,带着一个无人照拂小婴儿,又要躲避青龙帮的追杀,金泰安谋生得异常艰难,保安、伙计、建筑工人,他都做过。一次在妙言发烧住院后,苦于没有医药费,他开始贩卖毒品,这是他能想到的来钱最快的法子了。凭着曾经在帮派里做事的经验和高明的反侦察手段,来找他买“货”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金泰安叹了一口气,当年,只向前走了一步,便滑入深渊,如今,他得靠后半辈子的运筹帷幄,才能从深渊中全身而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这天放学后,金妙言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坐在教室里继续复习功课。周围同学们三三两两都走了,原本喧闹的晚自修教室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第十中学有规定,高三学生不限时供电,这样那些“拼命三郎”就可以彻夜学习了,想不到,金妙言今天也可以享受上这份“福利”。
手机突然间响,妙言一看来电显示,是阿健。
“小姐,您还在学校吗?我在校门口等您。”听到阿健的声音,她才想起今天没告诉他自己会晚回家,害他在校门口空等。妙言感到有些抱歉,阿健每天晚上送她回家后还要去医院照顾刚做完手术的妈妈,为了不让他继续等,妙言索性跟他撒谎说自己已经提前离校,打车回家了。
“你去忙你的吧!”金妙言说。
不知复习了多久,她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合上书准备离校,抬手一看表,“哇,都已经十一点了。”可能爸爸的Party已经结束了吧,妙言心想。
快速走出校门,准备打一辆车。今天不知怎么了,路上的出租车出奇的少。她默默走过两个街口,都没有拦到一辆出租车,无奈地站在路边,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叫阿健来,突然,一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红色面包车猛地停在了她身旁,车门“哗啦”一下拉开,没等妙言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地将她拉到了车上,妙言拼命挣扎,手机就在这时掉在了车外的马路牙子上,没等她惊叫出声,嘴巴就被一块手帕死死地捂住了,一股很香的味道直冲脑门,没一会儿妙言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