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否认自己的自私,他一心想霸道那颗兵临破碎的心。
不假思索,苏饰可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又担心自己表达的不够明确,淡声开口。
“当然重要,如若没有你便没有此时的C。KE。”
史尘政的脸色暗沉了几分,并未因她的话而有任何喜悦感,在她心中,他们之间的关系终究是救济者与被救济的关系,他们之间难道只能仅存于‘恩’字之间么?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了多伟大的事,他帮她最初的目的,不过是因为一时好感。
并非是无利可图,只是不曾想,越陷越深罢了。
“苏饰可,你的谢谢我听过无数次,对不起也并不少于谢谢的次数,我听腻了,你难道不腻么?”此时,史尘政倒有几分嘲笑自己的较真,明明是他一直强迫苏饰可。
五年前,强迫她接手C。KE,强迫她褪去原有的炙热与软弱。
五年后,强迫她放弃名利,强迫她忘记穆柏南。
她所做全都是拜他所赐,他又凭什么义正言辞的让她拿得起放得下。
瞥见史尘政嘴角一抹自我嘲弄的笑,苏饰可清楚,他一定是又胡思乱想了。
她几不可见的抿了抿唇,略显甜腻的声线夹杂着笑意。
“政,我一直都认为过于高冷的人生气起来依旧如此,却不成想,竟是这么可爱,问的人都觉得腻,答的人又怎么会腻。”
史尘政独有的执着是这世间人少有,因名利执着情有可原,因难以走到一起的人而执着,的确是傻的可爱。
当苏饰可眼见他与穆皓修在一起时,她曾试着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好?女人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一个安稳,后来她发现,她做不到。
这个世界上,她曾做错了两件事,第一件便是不早一些知道沈耀之的心意,第二件便是盲目的与沈耀之在一起。
正是因为错过,所以不能一错再错。
她的这颗心脏好似在容不下别人。
苏饰可曾告知史尘政给她考虑的时间,实则,她说了谎,因为她从来都不会考虑史尘政,五年间是如此,五年后依旧如此。
无人理解,当她那双眼眸再见到穆柏南时,心脏是不会说谎的,它剧烈的跳动已经表达了心意。
都说,无法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与谁在一起都无所谓了。
她却无法做到如此自私,史尘政相貌如此端正,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无需为了她费心费力,尤其,她有孩子,曾经有老公。
虽然,没能如约走到一起,她也不曾后悔,那一夜她如此大胆的爬上了穆柏南的床。
史尘政俊美的脸上如覆薄冰。
“苏饰可,对你,我的耐心总是多的吓人,你说,我是不是中了蛊毒?”
他所见的女人,千娇百媚、落落大方、小家碧玉,而他却全然视而不见,独对她这个脾气古怪的女人情有独钟,不是中了蛊毒又能作何解释。
对于他的问,苏饰可无法正面回答,她从来都不确定,他的爱里掺杂了几分情深。
在美国时,他也曾表达过她的心意,却也日夜与各类女人夜夜缠绵,所以,她不敢揣测。
她缓缓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时错觉,政,你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比我好!”
对于她委婉的提醒,史尘政微勾唇,俊逸的侧脸满是关不住的风情。
“的确,像你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头脑没有头脑的,到底被你哪一点所迷惑,我猜我是疯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疯了。”
他微侧过头看向了副驾驶的苏饰可,唇角的弧度越发鲜明。
苏饰可脸上本很是自然的表情,听完他的话,瞬时僵硬。
她的注意力并未在后半句,而是对她嗤之以鼻的嫌弃,她精致的小脸有些微红,不知是今日阳光过于浓烈或她想到了不该想到的人。
依稀记得,穆柏南也经常喜欢调侃她‘飞机场’。
凝见她嘴角那抹不自觉的笑,史尘政本处于喜悦中的脸颊沾染了些许的怒意,在这个时刻,她怎么还可以想着别的男人。
史尘政修长的食指触及到喇叭按钮,狠狠一用力。
刺耳喧嚣的嗓音在她的耳旁响彻,将她刚构建出的遐想一一吹散。
收回了神,她略显无奈看了一眼史尘政,完全不知,他这么做所为何。
“我不喜欢见你笑,尤其是因为别的男人,尤其是因为穆柏南——”怕她理解不了,史尘政刻意在‘穆柏南’三字加了重音。
面对他的独裁与霸道,苏饰可有些司空见惯。
她耸了耸肩,视线落入他停留在按钮上的食指,迎合性的笑了笑。
“专心开车。”
天知道,喇叭声一响,将她的魂都快吓没了。
收回了锐利的视线,史尘政专心开车,微抿的唇却表达了,他似乎还未从她刚刚的失神的原因,而怒意消散。
果然,情难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