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姐,放心吧,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谁也没告诉。”
她眯着眼睛笑:“真是好孩子。”
本来想伸手摸摸他的头的,可奈何他个子太高,够不着,最后一挥手说:“那行吧,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做饭。”
晚饭,萧钧庭是在他的二哥萧钧良家吃的。
两个大男人显然是心情都不怎么好,一顿饭下来一句话也未说,饭后,保姆去刷碗,萧钧良接了一个电话,他们的的谈话才正式开始。
“电话是三婶打过来的,她说这个周末让我务必劝你回家一趟,我在猜想,这和胡松,还有总裁位置有着一定的关联。”
萧钧庭的脑袋一转之间,突然就徒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二哥,你没有觉得奇怪,在我爸这边,他一直在压迫我除非我和尹黎落离婚,否则他永远不肯将总裁的位置还给我,而另外一方面,胡松还冠冕堂皇的说总裁那个位置,只要我想要,可以随时给我,难道你没有觉得这两者之间很奇怪吗?”
这么一说,萧钧良也立马陷入了沉思,他思虑了片刻说道:“我倒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几个月的周末你没有回家,胡松基本上是每个周末都在家,我稍稍的观察了一下,他脾气很好,不曾给过任何人脸色看,而且很聪明,很机灵,或许不把总裁位置还给你是三叔的主意,而他不想伤害兄弟感情,所以就一直尽量跟你妥协,但是又不能违背三叔。”
“同样,我们可以往大胆假设,真就如你所说,胡松心机重,有预谋,可是就算他有再强的忍耐力,你三天两头的去找他的麻烦,他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动作,这几个月以来,你自己也看到了,对你,他一直是以德报怨,而且还这么尽心尽力的管理着公司,当然了,这还是得看你更倾向于哪一个可能性。”
“从你一个星期来我这蹭一回酒喝来看,就知道你很闲。”
萧钧庭说:“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我只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是,不说这事了,明天回家看看就清楚了。”
“还有一件事,钧庭,你真的打算和尹黎落离婚了?”
提起这事,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先是走到茶几旁把手机拿在手心里,屏幕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来电和信息。
不知道是在等谁的消息。
放下手机后说道:“是,我已经决定了,之前我和尹黎落结婚,确实是打着报复我爸的想法,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处境,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能再这么自私,如果我持续和尹黎落保持这种婚姻关系,这对她是百害而无一利,其实我们都知道我爸的手段,要不然我和苏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事事难以预料,谁也没有想到当初如此相爱的两人会以今天这种分手的结局收场。
萧钧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在沙发里坐了下来,表示赞同的说道:“你的说法也不是不无道理,就我知道而言,如果三叔不是为了得到尹氏集团的隐藏股份,恐怕早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尹黎落下手了。”
“再说了,钧庭,这些都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即使心中再愤愤不平,你难道还能到警察局去告他?”
他的眼神黯了又黯,最后还是归于无奈:“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是,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对尹黎落的上心程度竟然让徐智申在医院随时保护着她的母亲。”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氛围在空中游走,萧钧良风轻云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想说的是,你确实是成熟了很多,想问题想的更加的全面。”
是吗?他确实是因为时间的增长更加的成熟了,还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受到伤害,努力的成长,做出全面的估测,只为她留的一世平安。
想起初见她时,明明有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却偏偏装作看透一切红尘般的黯然神伤,面若死灰,或许她这样做,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形式。
再到最后,那个女人竟然敢主动吻他,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想到此,他嘴角轻轻的上扬,这也就坚定了他一定是要和尹黎落离婚的想法。
他紧接着开口问道:“尹氏集团的‘隐藏股份’的财产范围到底是多大,为什么孙氏和我爸都一定要得到?”
萧钧良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不过,你也知道,三叔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果这个‘隐藏股份’不值那个价格,他又怎么肯大费周章?”
周日当天,萧钧庭亲自到公寓去接尹黎落参加家宴,站门铁门前,想起今天晚上过后,明天周一,他们就会去办理离婚手续,竟有一种莫名揪心的疼,甩甩头,把这些不好的情绪抛之脑后,他萧钧庭什么也这么优柔寡断了?
拿出自己的钥匙放进钥匙孔的那一刻,突然就愣住了,竟然打不开,不甘心的用两只手转了又转,门未动分毫。
突然就怒了,这个女人竟然敢换锁,还真把门当成自己家了,怒按门铃,没想到出来开门的竟然是一个瘦瘦高高个子青涩的少年。
“黎落姐,你是不是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