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终于清净了。
然后,她刚回到厨房,外面就出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啊,好辣,好辣,这什么东西,水,水呢?”
最后这事直接惊动了在正在睡觉的张妙,她顶着一脸惺忪的妆容,对那三个女人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那尹黎落当然是不服啊,可是不服有什么用,这是张妙的地方,人家好不容易开个酒吧,她哪能不计后果的随便倒腾。
送走三个活神仙之后,尹黎落泪眼婆婆的及时抓住张妙指过来的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诉着苦:“妙妙,我现在真的可以体会到了为什么我大哥找不到工作了,以前我们的身份是多么显赫你是知道的,拍马屁的人从这都能排到**,现在我们这个处境你也看到了,少不了冷嘲热讽,落井下石的人,我刚才只是小小的反击了一下,你是不知道,我才被她们给欺负惨了。”
“妙妙啊,你怎么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说到最后,她还象征性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一看此情此景,张妙哪还忍心再责怪她,立刻揽她入怀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心疼你,我心疼你啊。”
尹黎落再三的保证过绝对不会再惹事,张妙这才放心的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她一副痛改前非,愁眉苦脸的样子摆摆手送走了张妙。
直到看不到身影立刻转过身,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她现在面对的门边正是餐厅出口,然后笑容瞬间就僵在了嘴角,嘴角还不规则的抖动了两下。
紧接着一脸坏笑倚在玻璃门边的一个人影有一下每一下的拍着手掌。
站直身子,慢慢的向她靠近,一头金黄头的碎发在冬季的清晨,格外的惹眼。
走近后,尹黎落立刻说道:“高总,早上好,你想吃什么,我请!”
没错,就是高平直那个坏小子,她瞬间收了所有笑容,拧着眉,咬着嘴唇,心中暗自计算着,不知道那个小子在门边站了多长时间,有没有把她刚才的那些行为全部看到。
在考虑着要不要杀人灭口。
没想到高平直突然就喷笑了起来,还一边搂着肚子笑,一边说:“对不起,没忍住,再,再让我笑一分钟,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突然就满脸黑线,怒目圆睁的扬了扬拳头。
“对不起,不笑了。”他立刻用一只手捂住嘴巴,憋了好一会才憋住不笑:“我原来没想到,尹大小姐还有这么强的表演能力。”
萧钧良的公寓。
他从酒柜中再次拿出一瓶红酒,走到沙发前坐下,一边拧着盖子,一边说:“我以前是很喜欢周日,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很讨厌周日。”
萧钧庭正在摆弄着手上已经摔坏的手机,闻此言头未抬的随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他理所当然的说道:“每到周日,但凡你有时间就会来我这蹭酒喝,你还真当我这是开酒坊的。”
萧钧庭没说话,似是已经看手机入了神。
萧钧良放下酒瓶,把目光移去问道:“那手机有什么特别吗?坏了就重新再换一个,你都已经看了一上午了。”
他眼神暗淡了一瞬,最终把手机收了起来,淡定的说道:“我觉得你刚才的提议不错。”
“什么提议,重新换一个手机?”
“不是。”萧钧庭身子向前,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抿了一口,扬着杯子说:“考虑开个酒坊,你那么喜欢喝红酒,我真的很怕把萧家家业都给喝垮了。”
在萧钧良的脸上终于看到了一些不同于风轻云淡的笑意,这笑意很甜,像是在追忆往事,又像是在憧憬未来:“唐蓝曾经说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家酒坊,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还说,她最喜欢那种酒香从口中顺着喉咙而下的感觉。”
唐蓝的具体细节,萧钧庭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也知道大概,当年,车子失控,唐蓝为了救萧钧良,自己香消玉殒。
这件事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萧钧良的心结。
萧钧庭面露愧疚,或许真的不应该再提这件事:“二哥,我……”
“好了,我们不说这事了。”
“你上次让我查的胡松的身份,他确实是如三叔所说,是个孤儿,一直在国外上学直到毕业,当年有个慈善家资助了几个孤儿的终身教育,胡松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