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伯伯,其实想证明柳偲影是不是你的女儿办法很简单,只要去做一个DNA亲子鉴定就可以了!”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明子骞突然说话了。
没等郝正霖再次开口说话,柳偲影的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落在郝正霖站着的黄色大理石上,水渍点点,非常清晰。
客人们都沉默着,静静的看着眼前事情的进展,冬日的冷风吹过,耳畔只有柳偲影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哭声:“爸爸,你怎么不相信我!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真的好苦啊!当年柳余韵阿姨虽然抱养了我,但很快她就把我寄养在了理发店老板的家里,他的生意不好做,我连书读不上,整天就在理发店帮养父干活……”
柳偲影痛苦的皱着一张脸,泪水纷纷坠落,让在郝正霖看了一阵心疼。
凡黛静静的站在一边,听着柳偲影高亢的哭声,她仿佛回到了十五岁的初中时代,那年柳偲影跟着学校外面的混混在一起不思学业,还怀上了混混的孩子,被学校勒令退学,柳偲影当年也是这么去学校哭的,并且让半山岛对此事人尽皆知。
“柳偲影,你不是没钱上学,而是被学校勒令退学,因为……”凡黛有些受不了她的谎言了,刚想澄清事实,柳偲影的哭声更大了,大有不惊天动地不罢休的架势,凡黛只好闭上了嘴,因为即使她说出来了,她的声音也会被柳偲影的哭声所取代。
明子骞只觉得这样的哭声好像水泥搅拌机的杂音一样令人心烦,他总觉得柳偲影是故意哭得这么大声的,好让所有的人都无法讲话。
郝正霖对此也颇有同感,但看到柳偲影哭得这么伤心,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停止哭泣,一副面露难色,手足无措的样子。
“柳偲影,你哭够了没有?”明子骞不悦的大声的说。
柳偲影听到有人这么说,她更哭的超级大声,似乎要达到天崩地裂的程度才肯罢休。
这种野蛮的撒泼式的大哭更让明子骞难以忍受了,他大喝一声:“你停不停?不停我就把你扔出郝家庭院!”
柳偲影紧闭的双眼这才睁开两条条缝隙,悄悄的瞄了瞄郝正霖的反应,郝正霖看着她哭丧的脸似乎已经变得麻木呆滞,更没有责备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的意思。
柳偲影的哭声渐渐变小,泪眼朦胧的看着郝正霖。
“爸爸,虽然验DNA可以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柳偲影香了一口唾液,继续说,“你要是一定要求我去做DNA鉴定,那就表示你不相信我!我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回到这里竟然还要受到亲生父亲的怀疑,年纪尚幼就被辍学回家干活的我,命真的太苦了!妈妈,妈妈,我还不如跟你一起去死算了!”
听到柳偲影嘴里喊出“妈妈”两个字,郝正霖一阵心酸,他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却突然失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可怜的妻子在意外中早早殒命,这二十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想念她的。
柳偲影从眼缝中看到自己的这一招用在郝正霖身上果然奏效,又重新的嚎啕大哭起来,左一声妈,右一声妈,叫的郝正霖心里好不悲哀!
最后,郝正霖也扶着柳偲影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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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终于被捕入狱了,殷楠奇了结了一件心事,他终于可以接凡黛回来了。
殷楠奇带着无比轻松的心情来到郝家庭院的大门外,今日是郝正霖出院的庆贺宴会,可他并不是被邀请之列,所以被郝家的保镖挡在门外。
“麻烦你通报一声,我是来见凡黛,凡小姐的!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还没见到凡黛,殷楠奇的心跳已经开始加快,他在铁门外已经看到里面张灯结彩的布置,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这会儿应该在里面忙里忙外吧!殷楠奇心里想着。
“对不起!里面没有凡黛这个人!”郝家保镖英姿飒爽的站立在门外,他们早就被主人叮嘱,只要有人来找凡小姐,一律回答没有这个人。
殷楠奇早就有所预料了,他假装熟络的搂着门口的一个保镖,趁着侧过身去的一瞬间,将厚厚的钱塞进了那个保镖的手中。
“麻烦了,我有重要的事找她!”殷楠奇低声说。
那个保镖嘿嘿一笑,小声的对他说:“你从正门是进不去的,过一个小时后,你可以从侧门悄悄进去找她,凡小姐的房间在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