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细看,而他已经快完了,动作也加快起来……
随着治疗的落幕,我的腰部已经几乎没有痛感了。我们紧握着的手却一直僵持着,我不敢主动松开,怕再也握不到。
“能睡下么?”薄泽辰的手似乎要抽开了。
“不能!”我以为他要离开我,很急切的否认道,我偷看到他苦笑了一下,更下定决心要死缠他,瞒住眼睛恢复的事情,继续贪恋着难得的温柔。
“你躺下,我看看你的伤!”他说着抽出手,扶住我的腰想把我放倒。
我用特夸张的语气说,“你这么急迫的想检查伤口,该不会是想把我丢在这儿吧?我的眼睛可还瞎着你,你……你……”
我睁着眼睛,慌乱得四处看,为了不让他怀疑,在他移动我的时候,我故意往旁边倒下去。
薄泽辰立马伸手拦住我,“别激动,那你睡好,我去给你弄吃的。”
“我不饿,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就不会饿。”
他又苦笑了一下,眼神有几秒钟的放空,然后才看向我,“你就是怕我走了嘛,放心吧,我不会的,我去外面捉几条鱼,炖点鱼汤给你喝。”
“你真的没骗我?”
他似乎被我逼得很无奈了,挠了几下头说,“你是被人骗大的吗?要不我用条绳子拴住我的脚,你拉住另一条?”
我被他说得挺不好意思的,“这方法蠢得很,你有手解开的好吗?”
我们说着说着就笑了,他起初笑得挺开心的,可笑着笑着笑容就突然僵在了脸上,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他抿了抿唇,站起身往外走。“我很快回来,你好好休息。”
他的步伐迈得很大,脊背也挺得很直,可我却总觉得他似乎很有压力,就连走路都不同以前了。尤其是他的表情,也是我从未见过的纠结。
他离开后,我总算能放心尽情的打量我所在的地方了。
原来不是山洞,而是一座木制的房子。
面积不大,是一个单间,有一张床,还有两个木椅子,墙角处还有简单的厨房用具。
不过炉子却是很古式的,就是称为“灶”的东西。用石块简单的搭建起来,下面的空隙里放柴火,而上面则放锅子。
虽然小,虽然简陋,但却挺温馨的。而且这四周好像都没什么人,看来还真是隐居的好去处。
腰不疼了,眼睛能看见了,还能以这个借口留在薄泽辰身边,我心里倍感高兴。但高兴过后,我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了几个问题。
第一,我哀求薄泽辰救我时,我并没有说救的具体方法,可他却很明白的样子,在过程中还关心起我的伤势来。
第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在河里水墙倒坍,我和他怎么都回到这儿?
第三,那林花和许可呢?为何独独只有我们两个人到这?
第四就是那个梦了,那个少女说我不要后悔,然后我就到这里了。按照少女的说法,这里应该有很可怕的东西,可结果却恰恰相反的,我在这里遇到了薄泽辰。
莫非,他不是薄泽辰?
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人的大脑可能会暂时忘记一个人,但人的身体却也是有记忆功能的。在他碰触我时,我很确信他就是薄泽辰。
所以的问题都指向了薄泽辰,这一切,莫非都是他刻意为之的?
他很可能根本没失忆,但却假装忘记我,他这样做的理由有两个,一是真的不爱我了,想借机拜托我;二是他有不能和我在一起的苦衷。
第一个理由很容易被推翻,若薄泽辰真不爱我,那他早就把我赶走了,而不会听了我几句求饶后就留下我,但若换到第二个理由上,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包括他纠结绝望的眼神,以及看着我时,笑容又最初的温暖渐渐变成了苦涩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