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望着桌子上面的灯,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模样看起来精明中带着点傻气,过了一会,他忽然转头,眯眼看向我问道:“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我不答反问:“那你告诉我,你总看着灯干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这样看着灯,你无聊了就会告诉我今天为什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他搅搅杯子中的咖啡,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但是却笑的有点带着咖啡的苦味:“你知道吗,一个很少打电话的人,突然来了电话,会让我觉得不安。”
“是出什么事了吗?”他刻意装作淡漠的问。
“没。”
“那是要我入股?”
“也不是……”
我正要说什么话,沈煜却突然站起了身子,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之后,随即干脆的对我说道:“那走吧。”
“嗯?”
我抬头,满脸的问号。
他像是觉得我很傻的那样耐心的对我解释:“该去接安安放学了。”
他的手指上绕着车钥匙,背影修长,站起来的时候,头几乎要顶到那高高的植物架。
他误会了,他以为我来是找他假扮安安的父亲,我抿着嘴巴,叫也叫不住他前去结账的身条。
我不满的说道:“喂,沈煜,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他把钱包放进口兜里,一边放,一边语气不乐意的说:“等到我要买栋楼的时候,你再抢着付钱,我一定会特别高兴的。”
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还没有说话,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了一句对了。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给那个房子买的家具,还很新。”
“经常过去打扫,当然新。”
“怎么没把房子卖掉变现,现在不仅没有弄到钱,还投钱进去,你脑子生锈了?”
我全然不理会沈煜的话,被他这么一打岔,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要说什么了。
“还不是怕你太穷,出来以后讨不着老婆,这样多好,温温馨馨的,还算有个家。”
“……家。”
他低声浅吟,冗自在唇边显露一抹微笑:“别提这个,走吧。”
一路上,沈煜的音乐开的很大声,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不停的敲击着,如果够细心的话,会发现他手指的动作特别的紊乱,毫无节奏感可言。
我伸手,把音乐给关了。
“沈煜,你什么时候回香港,有计划了吗?”
“有。”
他心不在焉的说着,手机突然来了电话,我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就写了一个贺。
他没有挂掉,而是在挑选着回复短信:我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听。
点了之后,短信便发了过去,然后他把手机随意的放在了衣服里。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他说。
“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