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深圳?去哪里?”
“刚刚才说过你就忘了么?”
他把安安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继续说:“我打算先去香港把公司先建立起来,再之后,分公司应该会开到上海等地方。”
我依旧静静的听着沈煜说话,看来他对自己的每一步,都有着极其明确的打算,并没有我所担心的对前路迷茫。
他继续笑着看向我,嘴角还有着年少时标志的酒窝,然后跟我说起了监狱的事情:“我和我的几名狱友已经建立了牢固的感情,他们在进来之前,也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三年的时候选择出来。因为我在这里,可以交到很多有意思的人,大家共同的特点就是,大家都想以后做点正经生意,并且大家都坏过。”
我点点头,感觉一直在外面站着也有点不好,所以有些要收尾的意思:“那我会带着安安经常去看你的。”
“你不要小看这一个小时的路程,它会让我们第二次的见面有个不得不的理由,所以我们不会经常见面,只要——”
他故意拉长尾音,目光在夜色中是那么的明亮:“只要,时常想念就好了。”
“只是送我回家而已,不要说的那么忧伤拉。”
我对他粲然一笑,最后说:“那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你早点回去,还有人在等着你,记得路上小心点。”
“好。”
我上了楼,透过楼道的玻璃窗,看到沈煜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独自在我家楼下站了很久,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过了很久之后,他才转身走掉。
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现实,这一别以后,我们就很少有机会再见面了吧?
安安睡的很香,脸上看起来有血色多了,我躺到他的旁边,也终于把提着的心给放了下来。于是我关掉夜灯,拿出了口袋中的手机,在黑暗中我面对着屏幕的明亮,心里想了很多很的东西,终于在把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很久之后,才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过去:“霍启盛,我是陈桑。”
然而这条带着忐忑的短信发过去之后,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久久都没有回音。
可能时候这么晚了,他已经睡觉了吧。
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沉沉的睡着了,本以为为梦见霍启盛的我,却出奇的一夜无梦。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几乎是第一时间打开手机,发现仍旧没有得到霍启盛的任何回信。可能就是因为医院的匆匆一面,我好不容易构建起的强大内心世界又变得特别敏感,才会在醒来发现没有收到回信的那一刻,感觉心里有点失落。
我有些烦躁的把手机放在一边,走到客厅发现刘姿琳昨晚又没回来,只有保姆在下面做着早餐。我对着楼下的保姆不经意的问道:“昨天我不在,你给安安吃什么了?他怎么会吃坏肚子还那么的眼中?”
原本也就是简单的一问,但是保姆的表情却变了,尽管极力去掩饰,但是说起话来,还是结结巴巴的:“我……就煮了点稀饭,然后炒的土豆牛肉,安安胃口不好,所以就没有吃多少就不吃了啊。”
我立马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故意板着脸问:“有没有剩下饭,给我瞧瞧。”
“倒…倒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刻意闪躲着我的目光,因为手上已经没事情做了,所以为了掩饰心虚还不停的把灶台擦来擦去的。
我的直觉已经告诉我,这其中绝对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