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以柯之柔和胡清为首的一波人,全部慵慵懒懒地扭着屁股站到了左边,几个装模作样犹豫的人两边看看还是站到了她的身后,果然是随着落落的倒台,天下都变了。
我笑笑,正要说话,人群中却有个女孩甩开了拉住她的那人的手,站到了右边,红扑扑的脸上写满了坚定:“桑姐,我跟你走!”
我和刘姿琳相视一下,脸上绽开了笑颜,这个女孩我记得,她叫小茹,是个大学生,胆子特小,被冯添欺负的时候,是我救了她。
柯之柔横了小茹一眼,我看过去,她又匆忙的收回了视线假装笑意。刘姿琳朝她走过去,对着她的脸狠狠的吐了一口,她没敢反抗,只是手紧紧的抓着扶手,鼻孔气的不断扩大。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往后的美高梅就不知道是冯添说了算还是柯之柔的天下了,想必以柯之柔的本事连着高老板和冯添都要拿下了。
我们三个人是挺着脊背走出美高梅的,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们,但是我们昂着头,踮着脚尖,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可是当走出美高梅,终于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时,我胸腔里崩溃的快要颤抖,谁都无法体会的到我那一刻的挫败与难受。
我本以为这几个月相处的感情能让他们中至少有几个愿意追随我。我钱上面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一般的“妈妈”带人都是要拿提成的,而且为了防止小姐跑掉还要压工资,她们应得的我一分没扣。遇到事情了也不会像其他带小姐的人一样训小姐,而是尽量去保护她们。怎知在我最需要她们的时候,除了两句好话都还是站到了左边,出了这个门从此便不会再联系,这就是夜场这个圈子。
事情在一开始就遭遇了滑铁卢,我看着除了刘姿琳外就单单一个小茹有些忧愁,没有忠心耿耿的生力军,在维港,真的混的下去么……
回到出租屋后,刘姿琳和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不问我为什么会去维港,她只按照她对我的承诺做事,她会永远追随着我,无论对错,都会不撞南墙不心死。
我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刘姿琳,她看了两眼,然后疑惑的看向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要变成她的样子。”
“没问题,你们本来长得就有些相像,但是,仅凭一张照片,还远远不够,毕竟一个人有太多面了。”
“先这么来吧。”
照片上的女孩白白瘦瘦,穿着干净的白裙子,很清纯,清纯的就像是一碗白开水,没有任何的味道与杂质,就是纯,她的眉毛很细,有些平,眼睑薄,闭着的时候,嘴巴翘起,她脸上最明显的特点就是眼珠,以及她眼角下的痣。
她的眼珠是灰色的,想是被冲淡的墨水一般,只能用干净美好来形容。但她又像一个盲人,看向你的时候,让人有种空灵又悲伤的感觉。
她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恬静又安好的气质,透过照片,仿佛能看到杨柳依依的微风,缱绻的勾搭着她纯白色的衣角,不肯放下。
刘姿琳给我买了美瞳,将我的头发去理发店拉直,剪了薄薄的刘海,并买了同种风格的衣服。
事实证明,她神奇的化妆刷在给我画完几乎看不见的淡妆后,我照向镜子的那一刻,就像是照片里的人真的活了一样。
虽然这让人心里面会有点不舒服。
当周六,我和刘姿琳还有小茹去到维港,见到莫维的那一刻时,她差点被我的这张脸给吓到,她朝后退了几步,我问她:“莫维姐,像吗?”
“像……”她有些惧怕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站定身子,将刘姿琳还有小茹好好检查了一遍才允许她们以后留在维港工作。
莫维要举花魁大赛,将我的名号放了出去,说维港来了一个‘极品美鲍’,尤其是当我的艺术照,出现在宣传册里的时候,那些有钱的男的都蠢蠢欲动的想要一比高下,一时间,名声大燥。
为了这个花魁大赛,我准备了三个月,每天的课程都被排的很满,但是再苦再累,我都要坚持下来,因为我已经打听到,当晚的出席人有他:
——久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