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宋恺威?你去了的消息?他那么爱你,你却这么对待他,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她说:“我想说的话全都在我的信里!信在枕头下!”
我伸过手,翻开了她的枕头,果然,她的枕头下面,有一封信。
而且是厚厚的一封,我拿在手里都是沉甸甸的。
路菲又说:“我还用邮件的方式给你备了一份,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我怕你不看,一会儿把信拿出去后就扔了!但是我想说,你千万不能扔,你也千万一定要看信的内容!”
“……”
“还有,我解放碑的那一套房子,是留给你的!”
“……”
我捏着手上沉甸甸的,用黄色大信封装着的信,我望着床上距离死亡越来越近的路菲。
我的心理面,竟然是淡然的,没有起伏,也许是因为在香港的时候,她对我的算计和诬陷。
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还找我来谈话,而且还给我写了‘遗书’。
路菲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说:“这个信,你一定要看,你一定要看!”
说完这话以后,她是真的闭上了眼睛,我看见她的脉搏都不动了,鼻子上也没有了呼吸。
我连忙叫宋慕言,宋慕言推开门跑进来,还带着医生,医生给路菲检查了,说是已经去了。
我这个人有时候向来观察比较细致,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路菲的脸上,我再一次望着她的遗体,我发现有些不对。
具体是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她眼睛周围的黑圈有点奇怪,脸上的苍白也有点奇怪。
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我走出了病房,看着路菲的遗体被盖着白布,推走了。
我望着那远远离去的推车,我甚至在想:“路菲她会不会没有死?”
当然,这是我的瞎乱猜测,我拿着手上的信,我觉得这封信也很诡异。
我回到家里,路菲去世了,她的这个房子也留给了我。
我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我坐在沙发上,突然对她写给我的遗书起了兴趣,我打算一把撕开看的时候,我又犹豫住了。
我害怕这是一个陷阱!
我不停的在心里想,路菲,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算计我,你这样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管这个问题,在第三天,宋慕言给我发送了一条信息,他说他带着路菲的骨灰,移居到了澳大利亚,他信息的言外之意仿佛是在提醒我,一定不要在宋恺威面前说漏了嘴。
我在一个星期后,九月十三号,我接到了华威打来的电话,是孟助理通知我明天打官司。
我对杰森的暴力事件的官司。
早上,我打扮好出门,走路到华威,坐着电梯,到了这个我工作了好几月的地方。
我不过走了半个月不到,可是助理部,似乎早就成了孟助理的天下了。
我走到我之前的办公桌前,上面堆着不常用的杂文件,连同我的凳子上都放着东西。
孟助理双臂环在怀前,盛气凌人的看着我:“王珊珊啊王珊珊,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
我没理会她,心想,今天的官司也是华威的脸面,我不信华威的律师会不尽力打这场官司。
所以,我多多少少都装着侥幸的。
我没理会孟助理,她似乎觉得我好欺负,领着人在那里说个不停。
直到宋恺威出现,叫住了我的名字:“王珊珊!”
“宋总!”
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他,宋恺威拿着手上的文件,身边还站着一个提着黑色手提包的男人,男人穿着西装,戴着近视眼镜。
他朝着我挥了挥手,自我介绍的说:“你就是王助理吧?我是公司的何律师!”
我跟他打了招呼,我眼睛慢慢的移到宋恺威的身上。
宋恺威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