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到半空中的时候,山坳里已经和原来一样,卸下来的大批武器早已不见,连同那三十多个人也已经不见了。隔着这座山坳几公里外,魏语默跟在队伍后面咬牙跟着前面的步伐。
这支队伍里的所有人可以不眠不休走几百个小时,他们的体力和意志力比常人强出几十倍,可语默从来没有受过任何训练,而且她还是个女人,天生在体力上就比男人差一大截子,在极快速的行进中,一个体力一般的女人怎么可能和这些军人们相比?所以哪怕她开口说一声儿,这些男人们肯定会放慢速度,然她总是一声不吭,因而在前面走的人没有任何借口让放慢速度。
柴毅然是押队的人,所以他走在最后,他前面就是语默,两个人挨得很近,因此连医生身上的味道他都能闻到,和医生冰冷外表不一样的柔和幽香时远时近但总是能闻到,为此这个男人一言不发,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厌恶极了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刻还能觉得一个人的体味是这么好闻。
柴毅然在和自己较劲,在和自己较劲的过程中这个男人总是能让周围的所有人都讨厌他,可是他总是将自己的所想不说与人听,因而他的行为就愈加让人难以理解还难以接受,此刻他冷眼看着一个女人气都喘不过来也不出声就让人讨厌到极致。
喉咙里有腥甜的味道涌上来,语默知道那是她气管小血管过度扩张而爆开之后的味道,鼻子嘴巴全部张开氧气也不够用,大脑阵阵发晕,就那么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让男人们迁就她。等终于又前进了几公里之后,后面高大的男人因了思虑些什么将将有点出神,蓦地就见前面的女人身子一软直直要朝前撞去。
一瞬间柴毅然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只是往前大跨步伸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揽到怀里才发觉满手的潮气,医生内里的衣服已经被汗浸的全湿。
男人的肩膀足足有女人的两个肩膀宽,若是就那么抱在怀里,不管医生原先给人什么样的感受,此刻总是纤弱的要让人生怜的。
这会因为语默晕过去全身发软的缘故,男人滕出一只手掌着她的后脑勺。一个人的身体统共就这么些个部位,能在站着的时候将女人的脑袋放的舒服的也统共就这么些个部位,故柴毅然此刻掌着语默的脑袋将无意识的女人脸蛋塞进自己颈窝里,然后弯腰将女人双腿揽起来。
队伍前进的时候没有任何理由停下,语默晕倒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柴毅然做完将将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声音,故一会之后他抱着医生沉默的走在队伍最后面。若是按照从上飞机到医生晕倒他那样的表现来说,这会他大可将医生弄醒然后让继续走,或者是丢给队里任何一个人负责医生,可是这个男人生怕别人发现会抢着照顾医生一样,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医生,谁都没给说。
肌肤与肌肤相触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它能催生出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颈间柔嫩的触感还有温热的气息奇怪的简直能叫柴毅然生出许许多多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