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回国?说的好像他都不是天朝人了。
“当然,你是我兄弟,总不能不看看家是什么样子吧?”
“我很忙的……”
“没事,我等你忙完,大哥先回去就成了……”阿卜杜勒笑道:
“对了,到午饭时间了,吃完再聊。既是兄弟,我得好好跟你说说咱们这个大家族,你也说说你的事儿……”
阿卜杜勒拍拍手,管家悄然进来,抚胸为礼。阿卜杜勒道:
“准备晚餐,宴请我兄弟,嗯,以后你该尊称杜青阁下……”
管家再次垂首抚胸:
“您的仆人阿加诺见过杜青阁下。”
杜青还礼:“……你客气了。”
“对了阿加诺,你去看看王先生陈先生有没有空,一起用餐。说起来我的不是,应当早早预约,这样感觉诚意不够……”
阿加诺抚胸道:
“阁下,看您跟杜青阁下相谈正欢,我已经提前预约。”
“哈哈,这就好。对了,父亲那边让他先吃……”
片刻后,王动老陈过来,倒也跟着黄成学了一手阿拉伯礼仪,抚胸行礼与阿卜杜勒招呼,杜青充当翻译。至于陈雪妃,因在阿拉伯世界女人从没资格上席,杜青想了想就没叫她。
阿卜杜勒的宴席自然是西餐为主,空运而至的法兰西蜗牛鹅肝,北俄鲟鱼鱼子酱,波尔多酒庄不对外发售的限量红酒,阿拉伯自产骆驼肉,东瀛和牛牛排……
两个蒙面侍女依次上菜倒酒,阿加诺在边上介绍,杜青还是翻译。
杜青对吃不讲究,西餐貌似从未吃过,因为吃不饱也不感兴趣。好在终究有克伊人还是眼前这位的记忆,倒不至于看着一排排各色刀叉束手无策。
出入上流社会的老陈王动倒是吃过不少西餐,奈何国内西餐基本就是一刀一叉,虽都曾专门进修过西餐礼仪,但看着这么多不知该叫什么名字的刀叉,一时间也跟脑海记忆对不上号。
幸亏还有杜青这个例子在,只能看着依葫芦画瓢……
鱼子酱粒粒饱满,个个如样,轻轻咬开一颗,满口鲜香;鹅肝细腻柔滑,入口即化;七成熟的牛排鲜嫩无比,丝缕皆香;煎烤的骆驼肉虽然不那么嫩,但同样有种难以言喻的焦香;红酒进口微涩,旋即化开,回味无穷……
至于蜗牛……算了,提到这个名字,杜青总是下意识联想到鼻涕虫那玲珑的触角肥硕的身姿以及煮熟后坚韧如胶滑腻腻的躯体。
阿卜杜勒举杯道:
“感谢王先生的介绍,陈先生的地主之谊,不然阿卜杜勒也没机会认识杜青兄弟,两位请!”
老陈王动也自具举杯,却不明所以,不待杜青解释,一边阿加诺已经用流利的汉语说道:
“我家主人说感谢两位先生,不然他也不会有机会认识杜青阁下,既能解决父亲困苦,也能认识一位了不起的兄弟……”
老陈王动愕然,低声道:
“杜青,怎么回事?你怎么成阁下兄弟了?”
杜青笑道:
“小事,也算好事,回头细说……”
喝酒,吃菜……杜青还是没饱,难怪西方富豪鲜少有胖子,顿顿减肥,想胖也胖不起来。
餐后,侍女收拾残羹冷炙,阿加诺主动将老陈王动请出去。巨富之家的管家不是那么好当的,揣摩主人意思将各方面安排妥当,只是小菜一碟。
比如这次对老陈王动的谢意,有他出马已经足够。事实上,无论王动老陈都不缺钱,所以一个可以跟阿卜杜勒搭上线的联系方式,便是最好的致谢。
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杜青道:
“阿卜杜勒,我得回了,明天我再过来。”
阿卜杜勒愕然道:
“你真这么忙?我还想跟你抵足夜谈呢……”
抵足?夜谈?杜青一激灵,忙道:
“确实挺忙,我父母昨日刚从乡下过来,外面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阿卜杜勒神色一正:
“那行,明日你过来,医治过父亲后,我当上门拜见尊父母。”
“呃,不用这么客气。”
“兄弟,你父母就是我父母,这是作为晚辈应该的,你别害我失礼。对了,你我兄弟相认,有个小小见面礼,你千万不可推辞。”
“……什么礼物?”
“苏珊,索菲亚,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杜青阁下的贴身随伺,知道该怎么做吧?”
“……”看着两个蒙面侍女在他面前窈窕微福嘤嘤怯怯拜见主人的模样,杜青张口结舌,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