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漱,念诵《准提咒》《大悲咒》,平复心境,碾碎诸人那些杂乱的记忆念头,最终安然入睡……
次日,杜青起床,神清气爽,譬如初生,昨日种种**已然淡忘,仿佛从未出现心头。
十年禅定功力,当真非同小可,该放下的就能放下,说忘记的立时忘记。
例行锻炼后,洗澡出门。
小区附近早餐店,每天上午的生意相当好,占座都不容易。
进入店内,买好早餐的杜青看着一个空位,眼疾手快,不过屁股还是没赶上,跟不知哪位的肥臀生生撞了一下。
好在杜青的平衡感相当好,总算没将手上豆浆油条撒了。
回头一看,一个颇为猥琐的中年男子,豆浆撒了一地,比他狼狈多了。
惭愧,还以为激情四射的,原来是基情……
杜青忍不住一个激灵,说道:“不好意思,豆浆撒了,我帮你再买一份?”
“呃,不用不用,小事小事,怪我自己心急……咦,你是杜青?”
杜青诧异道:“您哪位?”
中年猥琐男放下油条,伸手道:“你好,我叫梁平,南方报业记者。此行专门为你而来,本想吃完早餐给你打电话,不料竟有街边偶遇的缘分……”
“这个,能不能不说缘分?”
梁平哈哈笑道:“确实,屁股撞出来的缘分委实不好听,尤其还是两个大男人……”
两人终于等了个空闲的桌子,吃着早餐慢慢聊起来。
其实,即便梁平不说,杜青也清楚他的来意。
自然还是萧子安的案子,想来梁平找他之前已经采访过民政局,不然怎会出现他租住的小区附近,更不可能认出他。
看着梁平期待他爆个大料的眼神,杜青微一沉吟,便道:“关于萧子安,你不知道的也就一件事。其人虽在孤儿院长大,实则是某人私生子,其生父名为萧长河……”
梁平开动心神,思索萧长河这名字究竟有何意义,须臾骤然瞪眼,惊诧地看着杜青。
杜青摆摆手:“别看我,事情委实如此。不过此事我已寄了两份材料出去,你现在写不写的意义不大,写了也未必能发表。我另外奉送个线索如何?”
“你说……”梁平索然无味地点点头。
杜青说的不错,事涉高官,没有盖棺定论前,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能写,写了也白写。
“冀原市局有个警察叫张军,捞了三个人,名字分别是古天宇楚岚夏日清;还有一个叫梁安君的,是家娱乐城的大股东,冀风情娱乐城,地方虽然不大,花样不少……”
“当真?”梁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种涉及面不大,但有一定深度,也确实能给社会警示的新闻,恰是他专攻方向。
“这事我跟冀原市局队长张涛提过,并请他转告市局局长。不过后续发展我并不清楚,就麻烦梁兄帮忙寻根究底了……”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记者本来就是做这事的。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还有这样的线索,麻烦跟我说说,报料费一定不会少。”
可惜,于飞费然两个民警的事情太过惯常,不然杜青也不介意麻烦梁平顺便收拾了。当然,即便不通过媒体之手,杜青自己也能扒了他们的虎皮。
道别梁平,杜青打了辆车,直驱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