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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汉克,埃瑞克并没有进城闲逛,而是在郊外一条无名的小河边找个长椅坐了下来。
做为曾经阔过的轮回者,逛街真是件顶顶无聊的事。
我曾经被列国女王和公主簇拥着畅游香榭丽舍大道,亲手给她们的娇颜增添颜色,也曾经像暴户一样背着麻袋扫荡安特卫普,把切割得如同天上璀灿星辰的钻石粗鲁的打包收入囊中,我还带领军队,把世界之都踩在脚下,让帝王折腰,贵族匍匐。
哪怕现在一时沦落,又有什么关系。
能重新经历人生,改变犯过的错误,才是最大的幸福。
保护那该保护的,粉碎那该粉碎的。
带着这样的觉悟,埃瑞克坐在宁静的小河边,听着流水潺潺,雀鸟啼叫,不经意间月明星稀,在长椅上度过了一宿。
心有所思时,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日升月落,清晨就到了。
河边开始6续有人经过,多半是附近出来活动的居民,其中又以年轻男女居多,颇有些青春风情的少女经过长椅时好奇的瞄上几眼,看着她们富有活力的饱满丰盈,埃瑞克不觉有些沉醉其中。
前些日子恢复记忆后的烦闷,经过自行排解和汉克的谈话,在这一夜里消散了许多。
毕竟是新的人生,要用新的态度面对。
我要在这张白纸上描出美妙画卷,埃瑞克在心里对自己说。
然后他听到有人念出了他心里的话。
“我要在这张白纸上描出美妙画卷。”一个小胡子男人手持画板如是说,把经过的女孩逗得咯咯笑。
“我是一个艺术家,不是花花公子,你们知道我很没经验,我只想把美丽留在纸上,然后永远保存下来,当我们老去的时候,可以指着当年的画作说:看,我们曾经有过这样的青春----我们不应该辜负它,不是吗?”小胡子捻着画笔,斜斜的倚在一棵树上和运动女孩搭讪。
“算了吧,是不是接下来还要我们的联系方式,我可不想大清早和一个浑身酒气的老男人混在一起,你不过想把我们拉到床上罢了,别小看我们。”女孩们精明得很,根本不上勾,嘲笑几句后娇笑着跑开了。
“老男人?”小胡子好受蒙受了莫大的打击,悲恸的捂着胸口歪倒在树上,把满树叶子撞得飒飒作响。
埃瑞克看着这一幕,感觉很是有趣,正是个典型的放.荡**和聪明少女斗智的故事,他摇摇头,打算站起来。
“别动!”小胡子忽然从打击中振作起来,冲他喊道。“别破坏我的灵感。”
小胡子说着,拿起画笔飞快的在画板上移动,好像真的有思维的火花迸现。
埃瑞克坐回去,饶有兴致的等着看他搞什么鬼,旁边一条傻乎乎的雪撬犬不知何时卧到他脚边,伸出舌头冲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埃瑞克摸摸雪撬犬的头,然后这家伙就自来熟的粘住他,把脸凑过来让他挠着,喉咙里出咕噜噜的舒服声音。
狗主人是位漂亮的女士,紧身的运动服把她的玲珑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此刻她正好奇的站在小胡子身边,看着他的画作。
小胡子画飞快,很快就完成了,女士盯着画板,不知看到了什么让她忍俊不禁,小胡子趁机跟她搭讪,不一会两人就貌似熟稔的攀谈起来。
“送给你了。记住,这是托尼·斯塔克的大作,保管好,以后会升值。”小胡子嚣张说道,顺手把画板丢给埃瑞克,手搭在女士腰上两人说说笑笑的走了。
埃瑞克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制服的出品人,他闯荡主神空间,什么情况没见过,对这种张扬毫不放在心上,倒是有些好奇这位花花公子用了什么伎俩逗得美人开心。
他私下猜测是不是把自己刻意丑化了,或是画出什么滑稽的东西。
翻过画板一看,埃瑞克哑然失笑:画板上唯有一长椅,椅边一条造型夸张的雪撬犬,唯有自己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