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万一脸毁了,嫁不出去了怎么办?”池乐笑得更开心了,池欢被他的笑容弄得心慌,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池乐已经被她几次三番的相亲搅局搞得变态了,他巴不得她嫁不出去。
池乐一开始只是想小小教训下她,可是她脸上的肉肉又软又滑又嫩,捏着手感实在太好,他忍不住多拧了几下,欣赏了一下她无力反抗的憋屈神情,才心满意足大摇大摆的离开她的房间。
池欢捧着脸愤愤的瞄着门,又把枕头当成池乐揍了几下才闭上眼,谁知道刚睡着,又梦见了池乐捏她的脸,捏着捏着那双大手就移动到了她胸前轻轻的揉,然后她又惊醒了。
如此重复了几次,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忍着膝盖的疼痛慢慢的下床去了浴室,拿冷水拍了拍脸,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只见里面一张俏丽的脸满是红晕,仿佛被胭脂染过一样。她在洗手池里放满了冷水,把头埋进去,懊恼的想,她这个未成年怎么可以色成那样呢?居然对男人的身体那么有兴趣。
如果说这是青春期少女的悸动,怎么以前宿舍姐妹们一起欣赏男模果照的时候都没那么念念不忘,瞧见了池乐半`裸的身体之后,连做梦都会梦见呢?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与此同时,池乐也在床上辗转。
他恍惚中也觉得身边有人,一缕幽香从那人身边传来,清清淡淡,闻着却说不出的受用。他缓缓撑起身子,看向那个人。那人被子蒙了大半脸,一头长发拖在枕上,黑漆漆的。他轻轻的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顿时一怔。这不是池欢又是谁?
池欢睁开眼,狠狠的瞪他,可是她瞪人的时候看上去还是那么娇俏可爱,他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她皱起眉,很是痛苦的样子:“大哥,膝盖好疼啊。”
池乐吃了一惊,赶紧坐起来道:“躺好,大哥给你看看。”说完就揭开被子,谁知被子之下,她静静躺着,睡袍的衣带已经松了,衣襟敞开,露出了大片白皙娇嫩的肌肤。他大吃一惊,本能的侧开脸,她忽然惊叫着坐起来,扑过来就咬他。
他本能的推她,谁知一伸手,就按在了她胸前,掌心一团凝脂,温热滑软,一股热气瞬间从丹田升起,让他立刻出了身汗。
池乐惊醒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可是那股幽幽的香气仍然不绝于缕,从一旁飘了过来。他循着味道望过去,在旁边的椅子上看见了他随手搭在上面的换下来的衣服。
他刚才抱过池欢,那股幽香想必就是那时从她身上沾染来的。
她不用香水,身上只有少女本身的体香和沐浴露清香交融的味道,都那么清淡,可是怎么在屋里显得那么明显呢?
他慢慢的坐起来,只觉得下面有些紧绷难受,顿时脸上滚热。他怎么可以……那是他妹妹!
他用力的抓紧床单,怔怔的坐了一会儿,可是那股邪火一直在体内窜来窜去,没有消弭的迹象。他咬牙低低咒了一声,狠狠捶了下床,去浴室冲了个凉。
谁知类似的梦接二连三的做,他一次又一次的惊醒,最过分的一次,他梦见自己又处在了黑暗之中,怀里抱着池欢,然后他竟然收紧了胳膊,把她禁锢在怀里,手沿着她的身体摩挲。最后他实在是睡不着了,坐了起来,想办公,却无法集中精力,困意一阵阵袭来,可是躺下去,他又总是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匪夷所思的绮梦做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天边泛出一丝鱼肚白,他才勉强眯了一会儿。
由于公司有事,池乐不得不忍住睡意早早的起来,洗漱换衣下楼。佣人正在摆早饭,见他进来,笑容微微一僵:“大少爷,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没睡好?”
池乐点了点头:“公司的事有些烦。”
年关将近,事务繁多,池乐心烦很正常。佣人也不疑有他,体贴的问:“那我去给您磨一杯咖啡?”
“好。要黑咖啡。”他坐在椅子上,一边用力的揉眉心,一边怔怔的想事。无数思绪涌入脑海,他想了很多,可是过了一会儿再回想,他脑子里又只有一片空白。他不由得烦恼,状态这么差,他怎么应付中午的应酬?
池欢也慢慢悠悠的走进了餐厅,她膝盖还是有些疼,精神也很差,因此走得有些飘,唬得佣人赶紧放下手中的砂锅过去扶了她一把:“哎呀我的大小姐,小心点儿,别再摔了。”
池欢对她笑了笑:“我没事啦,你放心。”
“你……你怎么脸色也这么差?”
池欢道:“估计是昨晚那些狗进来闹腾了一阵,错过了困头,后面一直没睡好。”
佣人笑着说:“果然是兄妹呢,都没睡好。”
池欢看向池乐,两人目光对上,又立刻移开,各自羞愧的红了脸。
佣人端来了咖啡,黑褐色的液体被白色的瓷杯一衬托,显得苦涩无比。池欢对黑咖啡无爱,总觉得和喝中药差不多,见状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苦着脸问:“大哥,你真厉害,这也喝得下去?我光看看,嘴里就苦得不行了。”
池乐指了指盘中的马蹄糕:“吃点甜的。”
两人吃了早饭,司机备好了车,池乐对池欢道:“要不你就跟着我去公司吧,我晨间例会开完了就带你去医院瞧膝盖。你先在我办公室补眠,看你这眼睛,和熊猫也差不了多少。”
池欢白了他一眼:“这是最自然的小烟熏妆,你不懂。”说完慢悠悠的上了车。
由于公司顶层就是池家的公寓,因此办公室里并没有设置休息室,池乐那里只简单隔断出一个休息区,摆了很宽很软的大沙发,平时用于会客,需要午睡的时候就去躺着小憩片刻。
办公室暖气充足,池欢脱了大衣,舒舒服服的在沙发躺下,把衣服搭在身上。秘书体贴的燃起一卷檀香,在清雅宁神的香气中,她睡得比在自家床上沉了许多。池乐回了办公室,和助理及秘书聊了一会儿生意,等办妥了一切,才绕到沙发那边,发现她还睡得那么香,忍不住笑了,在她脸上按了按:“睡得和小猪一样。”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看着他,他说:“流口水了。”池欢顿时睡意全无,抬手在嘴角一抹,然后瞪他:“你又骗我!”
“谁让你笨呢?傻妞。”他在她身边坐下,给她理了理睡得蓬松散乱的头发,“好了,去洗把脸,带你去看看膝盖。”
池欢这种内伤主要靠养,可是她马上要参加应酬,能早点治好最好。主治医生说,如果请针灸师来给她针灸一下,促进淤血发散,应该能加速痊愈。于是池欢被按在针灸床上,让针灸师刺得嗷嗷叫。
离开医院的时候,她脸上还全部是疼出来的眼泪,一边擦,一边把所有痛苦都归结在罪魁祸首池乐身上,池乐不停哄她,直到踏进美发沙龙才消停。
两人被迎进了贵宾室,首席发型师殷勤接待,他时常给有钱有势的客户服务,锻炼出了好口才,说话让人听着十分舒服。他不着痕迹的夸了池欢,又给了她几项保护头发的建议,然后端详着池乐,很快确定了换什么发型。
谁知头发剪了一半,一个美发助理走进来,满脸为难:“Jimmy,有个卫先生等了你好一阵,有些不耐烦了。”
“哪个卫先生?不管是谁,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你让他再等一刻钟。”
“我说过了的,但是,那人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池乐淡淡道:“你对他说,我在这儿,耽搁他的时间很是不好意思,但是没有给我理一半就去给他服务的道理。”他的名号摆出去,应该没有什么人敢嚣张起来。
助理就等这句话,闻言赶紧出去了,谁知,过了两分钟,门又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原来池总也在这儿。”
池乐怔了下,从镜中打量他片刻,微笑:“真巧。”
那人也笑了,又把目光投向坐在一边好奇打量的池欢,顿时移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