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道:“嗯,他激动起来是没法参与行动的,而且我们还得花时间去安抚他。你刚才探听了什么消息?详细说来听听。”
何彦把那两个孩子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钟南听得皱眉:“我们入住之前就有人来踩点了?一定是消息泄露。但是,我这边可以保证没人走漏消息。知情的手下我基本都带来了,他们都是嘴巴很严的人,不是我夸口,他们不必那些被抓捕却宁死不透露机密的地下党差。”
何彦道:“我信你,这点都不能把握,你也不可能执掌这么大的组织了。”
陆维钧道:“我这边,知情人只有我一个,我的心腹,我也没有告诉。”
何彦道:“我这边也是可以保证的。刚才我也分析过了,风雅他们在北欧没有任何势力,即使是城堡的仆人不小心透露一星半点消息,又怎么传他们耳中?所以……”
钟南道:“池铭更不可能了。他自己的婚礼,肯定处理得比我们更慎重。映月也是知晓轻重的女人……这一切真是让人疑惑得很。报警了吗?”
“瑶瑶去处理了。”
“刚才你们分析的,可能下手的是些不入流的亡命徒。正好,我和这边的某位人物有点交情,让他查一查这边的做不法小生意的家伙。荷兰的黑势力没多大,几个地痞流氓应该可以很快查出来。”
何彦一喜:“是的,也许这一层关系比警方的更加有用。”
钟南起身:“我马上去找人,你们再商量商量,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
花映月全身难受得要命,胃里也一阵酸,脑子沉重,耳中鸣响,恍惚中,有人在叽叽咕咕说什么话,可是她一句都听不懂。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像被缝在了下眼睑之上,无法动弹。
她听到了脚步声,闻到了一股烟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的气息,很快,这味道里夹了一种难闻的腥膻味,她模模糊糊分辨了一下,应该是人的体味,西方人体味重,因此香水业发展得十分不错。
她心道不妙,昏迷之前的记忆浮出了脑海。
她被两个壮硕的荷兰人用头纱捂住口鼻,还被注射了什么药,她很快失去了知觉……
她的婚礼!
花映月骤然睁开眼,两张人脸立刻映入眼帘,她吓了一跳,想动,可是身体酸麻不堪,只勉强挪了一下手臂。
她判断了一下,注射的麻醉剂应该是某种临床已经停用的药品,因为副作用实在太大了。
那两个男人一个只穿背心,一个穿着衬衫,脸上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猥亵笑容。
花映月心开始乱跳,胃里也开始泛酸,一个长得不赖的女人落入歹徒手中,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一个人伸出长了长长毛发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摸了她脸蛋一下,啧啧称奇,用英语道:“东方美人的皮肤真是好,又滑又嫩,奶油一样,和她一比,荷兰妞儿长的简直是老母猪的皮。”
用她能懂的语言来说话,看来是想竭尽全力的让她感觉羞辱。她忍不住要发抖。恶心,太恶心,她甚至觉得自己死了会更好一点!
见她眼中露出惧意,一个人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笑嘻嘻的说:“哎,我们把美丽的新娘吓着了,瞧瞧,她这对漂亮的眼睛,比她的钻石耳环还漂亮……”
两人伸手,在她脸上摸了好几下,又看着她的红唇,一个人吞了吞口水:“这亲起来肯定……妈的,还没脱就让人硬得受不了,这***……要不多留几天吧,得好好玩玩……”
花映月身上沁出冷汗,留?
难道把她掳过来不止是羞辱池铭,还准备把她直接给杀了?
池铭精神状况肯定在发现她出事之后恶化了,如果再看到她的尸体……她颤起来,何念儒心肠何其歹毒,让池铭差点断子绝孙不说,还想让他一辈子在精神病院疯疯癫癫?
而她……她看着面前两个猥琐的男人,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到耳边,被他们玩弄……
一个人笑道:“看你这没见识的样子,脱光了玩,只有你这种没碰过多少女人的菜鸟才做,要半脱不脱的才带劲,你看那些情趣内衣,不是更让人冒火吗?”
“你他妈才是没碰女人的菜鸟!她这算什么要脱不脱?啧,还是半袖婚纱,捂这么严实,他男人是多怕人瞧见她的漂亮皮肤啊……”
“要不咱不脱她婚纱,让她穿着干?凌辱圣洁的新娘……妈的,老子要受不了了!”
两人大声淫`笑,笑过之后又问:“娘的,只有一个女人,谁先上?”
“你用上面,我用下面?”
越说越猥琐,花映月恨不得刺破了鼓膜,强烈的耻辱感浮上心头,让她全身皮肤都泛出了粉色,落入两人眼里,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刺激。咒骂一声,一个人伸手去撩她裙摆,笑道:“哟,还这么多层,剥糖纸一样……”
她想骂人,可是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忽然又多了个男人的声音:“妈的,你们两个到底搞不搞?折腾这么久还在唧唧歪歪,再不动老子就来了。”
怎么还有一个!
花映月几乎绝望,三个壮汉……
一个人扭头笑骂:“你***不是只爱男人吗?我们玩女人你啰嗦什么?”
“如果……遇上了非常漂亮的女人,我也不介意……”那人走上前,赫然就是昨天对钟南动手动脚的家伙,他端详着花映月的脸,“这女人,非常漂亮……”
“哈哈哈哈哈。”三人都笑了起来。
“行,不过你个死基佬得等等,咱们两个纯爷们得先来,怎么说?谁先玩?”
花映月终于能说话了,虚弱的咬牙:“你们如果识相,最好早早的把我放了,我的丈夫,我的朋友们都不是普通的阔佬,凭他们的势力,你们逃到天涯海角都别想逃脱。诸位,玩我一次,你们会很快死去,而且死得苦不堪言,为什么不放过我,今后玩一辈子的漂亮女人?”
“哈哈,小妞儿还威胁我们!太带劲了!看不出啊,不说话是小猫咪,说话了就是小豹子!”
一个人伸舌头在她手上一舔,笑道:“美人儿,如果你老公真是很有本事的人,怎么结个婚小打小闹,连警卫什么的都不来一些?别骗我们了,我们要玩你,玩了你,还可以玩一辈子女人。”
花映月心急如焚,那人触碰过的地方就像被毛毛虫爬过一样,说不出的恶心。一个人已经低头亲她的脸,她闻到臭烘烘的酒味,恶心欲呕,但又吐不出什么,忽然,那人咒骂一声抬起头。
“怎么了?不干了?你不干我干!”另一人说着就想扑上来。
那人一胳膊肘打退他,怒道:“谁说老子不干了?这妞儿的耳环真碍事,划着老子了!”说罢就去取花映月的耳环。
钻石耳环握在手中,闪烁光芒入眼,三人燃烧的欲`火顿时退却了不少。
女人美妙无比,可是钱财的诱惑也不遑多让,况且几人小打小闹,收入算不上多丰厚,况且这种人有钱随手就乱花了,就算是去阿姆斯特丹红`灯区找女人,也没找过几次价格昂贵的头牌名`妓。可是,如果把这耳环折了现……
他们在珠宝店的橱窗见过钻石首饰的标价,知道这玩意的价值,现在他们手上握着的这一只耳环上有一颗至少三克拉的梨形钻石,达到了顶级净度,光这一颗钻石就至少值十万美元,旁边作为点缀的碎钻和蓝宝石也能卖不少。
几人连猥亵花映月都忘了,急急的把另一只耳坠取下来,对着光看个不停,一看就是毫不懂行情的人。
花映月稍稍冷静了一些,端详他们一会儿,只见三人抢着拿首饰看,显然贪财之极,心头忽然冒出一个计划。
可不可以利用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首饰,让他们的贪欲彻底表现出来,然后……自相残杀?
她深深吸了口气,扭头看着他们,轻轻道:“这两只耳坠的主钻,一颗是三点一克拉,另一颗三点二,顶级净度,名家切割,一共价值二十五万美元,而且,上升空间不小。除此之外,每只耳坠附有二十一颗不小于零点五克拉的碎钻和十颗蓝宝石,卖个七万美元应该不是问题。不过,如果你们把钻石宝石取下来卖,就太可惜了。耳坠是法国的名师Pierre先生打造,他曾经供职卡地亚,现在已经退休,他的作品不多,件件精品,拍卖价从没少于一百万美元过,这次是我朋友想方设法请他出山,打造了这对耳坠。你们说呢?”
那几人急促呼吸着,盯着她,问:“真的?”
果然是草包,听到钱,甚至都忘记了她的身份了。看来,利用小孩子的阴毒计划,应该是何念儒或者风雅策划的。
花映月心情稍稍轻松了一点,草包好利用,很容易激化矛盾,她现在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等他们打斗得差不多,自己拼拼命,也许会有转机。
她故意做出傲慢的贵妇样:“不信?也难怪,你们都是不识货,只会看钻石大小的家伙,懂什么收藏和工艺……”
一个人瞄向她的项链,冲过来取下,对着灯仔细的看,不停的抽
耳坠就一百万美元,这项链呢?镶嵌在项链的宝石更是让几人眼花缭乱。主钻约莫七克拉,旁边钻石大小依次递减,一共是九枚梨形大钻石,每一颗钻石之间都嵌有一枚圆形蓝宝石,即使不识货,也知道这项链哪怕用在王室身上也完全配得上了。
一人哑着嗓子道:“这个呢?”
花映月轻嗤:“六百万不会少的。你们三个人正好分,三件首饰,老大拿项链,另外两个一人一只耳坠……”
拿着项链的壮汉立刻把项链往裤兜里塞,另一个人眼神一凛:“***!这是什么分法?老子五十万美元的耳坠,你特么的六百万?凭什么!”
拿项链的扭头怒道:“我带着你们做生意,难道你们还和我抢?五十万够花一阵了,大不了这女人让你们先干!”
“去你`妈的!漂亮是漂亮,可良家妇女搞起来就是个新鲜,再说这妞儿即使有技术肯定也不陪咱好好玩,去阿姆斯特丹找露丝不过一千美元,爽到爆,你六百万可以搞多少?”
拿项链的急红了眼,他是见过正经黑帮的人的,那些人生意做得更加客观,花钱如流水,早就让他垂涎了,有了六百万,买艘船,买庄园,醉生梦死,他哪儿肯让这两个靠利益聚集在一起的家伙分享?他唰的掏出匕首:“谁再多嘴,我给谁一刀!”
刀刃的寒光让那两人退了两步,他看到惧意,冷笑:“好了,都闭上嘴,掏家伙去玩那妞儿啊!”
两个拿耳坠的是昨天来跟踪的表兄弟两个,早就有了默契,对视一眼,表弟露出个谄媚的笑:“你占六百万,实在是多了点,要不,这样,你分我们一人一百万,你还剩四百万,不吃亏……”
那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滚你的蛋!死基佬!你***撅屁股让男人玩又不用花钱,要那么多钱……啊!”他表情忽然扭曲,表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一刀子戳在他后心。
他身子一摇,蓦地狂吼一声,手里的刀往前一递,直接割了表弟的脖子,颈动脉破了,血溅了老远,花映月脸上也沾了腥臭的血。她看着这一幕,胃一阵收缩,全身发软,还好她是外科医生,开膛破肚的事情做过不少,不至于见血就吓得无法动弹。她咬了下舌头,让自己保持冷静,再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大半行动能力。
只剩下一个壮汉了,可惜,没受伤……
她迅速四望,想找个趁手的东西,她还有些虚弱,怎么可能是这家伙的对手?
可是,这房间是典型的单身汉居所,乱,家具少,她难道抡椅子?先不说她是否有力气舞动这么大个东西,这个壮汉也许不在乎她这样的重击,必须要尖锐的刀具……她看向那个老大倒下的地方,他手不远的地方就是刀……
那个表哥呼哧呼哧喘着气,颤声叫着表弟的名字,扑过去看,可是颈动脉破掉,失血太快,即使有专业医生救助也难保证活命。他大吼一声,拿刀狠狠的戳着那个老大的尸体,花映月心惊肉跳,几欲晕倒,可她必须保持冷静。
怎么搞到刀?她如今哪儿敢去那人旁边拿刀?
正着急,那人发泄完,睁着血红的眼,直直盯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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