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电话?”
“彦哥安插在何念儒身边的人。”
花映月凝神:“说了什么?”
“彦哥醒了,托他打电话过来,说他没大碍,让我们放心。那人身边肯定还有很多何念儒的人,以何念儒的缜密,这些人肯定是互相监视着的,所以我也不方便多问。”
医生进来给他换药,他问了问自己伤口的愈合情况,得知情况不错,便说道:“去准备下,上午就出院,不必等下午了。”
花映月给管家打了电话,半个小时之后,车便停在了住院大楼之下。杨学帮忙把留在病房的私有物品一一清理,拿着下了楼,花映月扶着池铭上了车。
厨房已经炖好了利于恢复的药膳,池铭不再反胃,饿了好一阵的人,胃口自然大开,吃了不少。午饭之后,池铭上楼午休,径直走进了花映月的主卧,她跟进去想换件家居服,打开衣帽间的门一看,怔了下,回头就对池铭道:“你真是脸皮够厚的,这么快就要人把你的东西全部搬来了。”
池铭在她身后脱衣服,笑吟吟的:“咱们都和好了,干嘛还各住一间。主卧这么大,一个人睡实在是可惜了。映月,给我拿一件睡衣准备着,对了,等会儿帮帮我的忙,我想洗个澡。”
花映月皱眉:“你这样子还不能洗澡,再等个三天吧。”
“我现在是不方便洗,所以,才需要你帮忙,你说是不是?”池铭笑得意味深长,“别拒绝,你总不想睡在你身边的人大热天的还好几天不洗一洗吧?”
花映月是医生,医生都或多或少有些洁癖。况且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精致的,对卫生的要求很高。她一想他大热天的几天不洗澡,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无奈去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男式睡衣出来放在床上,愤愤道:“算你狠。”
池铭已经脱完了衣服,她先给他拆纱布,然后把他推进浴室。
他先乖乖的伏在洗手台前,她拧开热水,给他洗头。这样猫着腰虽然有些累,却是唯一能避免水流到背上的法子。水的温度恰好,她手指的力度又那么温柔,穿过发丝,触碰着他的皮肤。洗发露的味道很好闻,夏日新款的香氛,带着清爽的海洋气息。他闭着眼,感受着泡沫在头顶炸开的细碎声响,感受着她手指的动作。
他头发短,洗着很方便,她很快给他洗干净了,拿了干毛巾反复擦拭,让他直起腰站好。
洗澡也是一样的需要小心翼翼。他的下半身伤得很轻,沾水也不妨,麻烦的是上半身。她打开花洒,先仔细的把他前面给润湿,用沐浴露仔细的清洗他的脖颈,肩膀,胸,小腹。她的呼吸轻轻的,吹拂在他湿润的胸口,凉悠悠的,像轻软的羽毛拂在他心尖,聊得他心越来越痒。他低头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纤手正在他胸前游走,手上满是雪白的泡泡,有水顺着她的手腕往手肘流,到了肘部,晃悠悠半天才滴落下去。
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压力极大,对女人的需求也比常人更大,毕竟女人柔软馨香的身体,是纾解压力最好的地方。再说,他许久没沾过女色,早就憋得满身邪火乱窜,裸着身子,站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享受她的照顾,这简直让他难以克制。
花映月一低头就看见了他明显的反应,脸微微的发烫,再一抬头,看见他眼中暧昧不明的意味,心跳也加速了,给他冲掉他前面的泡沫,令他转身,先在他已经结痂,但是还有些发红的伤处按了按,听到他抽了口凉气,冷哼一声:“乖乖的收心,别想不该想的。”
他苦笑:“我知道今天不行。等你那个完了,咱们再做……”
她气得又给了他一下。
毛巾绞得半干,仔细的擦过他背后能擦洗的地方,因为他伤口太多,洗起来颇费了点时间。做完一切,她拿起花洒,看着他的下半身。他经常锻炼,身形保持得极好,臀部紧实挺翘,做雕塑的模特也绰绰有余。她一边用水润湿,一边好奇,现在同性恋铺天盖地的,满街都是男男组合,他在美国还当过一阵模特,时尚圈搞基更是盛行,他有没有被同样帅气的男模给觊觎过?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恍惚,就问了出来,池铭身子立刻一僵,她自知失言,闭了嘴。那段落魄的时光,是他根本不愿意提起的伤,即使有这种事,直男对男同的***扰一向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这样骄傲的人,肯定更没法接受。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那次走完秀,我留在更衣室帮彦哥整理东西,一个没事就暗示我的模特借口落下了手表,跑了回来,然后走到我身边搭讪,然后……他伸手摸我后面。”
花映月愕然:“还真有?”
“嗯。”
“然后呢?”
池铭淡淡道:“我打得他不得不去德国做整容手术。”
“噗……这么狠?”
“他活该,我早就明确的说了我和他不是一圈子的人,他还来动手动脚……你笑什么?我被人***扰了你很高兴?”池铭回头怒视她。
花映月连忙解释:“谁说我是高兴这个?我只是在想他被打成了熊猫眼的样子,听说有很多同性恋男模要化烟熏妆,这样倒是省了化妆品。”
池铭神色缓和了些:“那家伙用不用眼妆我记不得了,反正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涂的大红色唇膏,妖里妖气的。后来彦哥说这人整容整得更女性化了,雌雄莫辩,可是更受时尚界拥趸了。”
花映月关了水,在海绵上倒了沐浴露,揉出泡沫,涂在他臀上。他轻轻的抽了口气,声音暧昧,显然刚才给他教训,还不足以让他悔悟。
她咬咬牙,继续下去,速战速决,谁知他提了要求:“你再摸摸,好不好?”
她被雷了下:“为什么?”
他回头意味深长看着她:“谁让你刚才说那个话题?被一个男人乱摸,是巨大的阴影,你既然提起来了,就得付出点行动,让我放松一下。”
“你……”
他干脆反手把她的手腕握住,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臀上:“这是最好的缓解压力的方式。”
“死流氓。”
“流氓的话,就不该让你摸后面,而是……”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他面前,拽着她抚向他的灼热,低低喘息,“这才是流氓,知道不?”
她用力抽回手,狠狠的瞪了他一下,继续给他洗,臀,腿,一切搞定了,刚想拿花洒,他拉住她,微微眯眼:“映月,还没洗完呢。”
“这里你自己洗!”
池铭一笑,把她搂紧:“映月,乖,你洗得肯定更干净……”
“做梦!”她用力挣扎,“再闹,小心我把你后面的疤给揭了……”他身体那么热,身上的水很快浸湿了她薄薄的丝绸睡裙,也濡湿了她,更不用说他灼热又坚硬的某处正叫嚣着,顶在她小腹……
或许是她说的话太狠,他松开了她,她呼吸已经乱了,站在原地喘气。他凝视着她,目光一暗。
睡裙是白的,被水一浸,变成了透明,她胸前两点嫩粉色透了出来,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晃悠悠的轻颤。他喉头动了动,哑着嗓子道:“映月你没穿内衣……”
她被他拐来浴室之前,本来是打算睡觉的,睡觉穿bra不利于身体,谁知道他……
“你管得多!”
可他实在是受不了,下面某处火烧火燎,再不纾解一下,怕是会出问题了。他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在她有些失措的时候,用极为撩人的语调慢慢的哄:“映月,我好久没有和你亲热过了,难道你就一点没想过我?”
他眼睛里仿佛淬了名为蛊惑的毒,让她思绪停滞,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
她慌乱的开口,声音微颤:“我没事想你干什么?我没那么闲……”
池铭低头,灼热的嘴唇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说谎,声音那么抖,睫毛乱颤。”
她这是紧张引起的好不好?而且,前段时间她心真的很累,那些往事让他痛苦,可池家内部的恩怨情仇,把当时尚且年轻幼稚的她拖下水,让她这么多年不停受罪,她难道又好受了?他为了何念儒的事殚精竭虑,她也没闲着,毕竟何念儒也是花家的仇人,再者,陪着一个躁狂症患者,得随时注意他的情绪,在他激动之极的时候安抚他,并且帮他思考,这并不是轻松的事。
可是他柔软而滚烫的吻让她腿都有些发软了,大脑越来越空白,意志力随着不停冒出的细汗流失。他握住她的柔荑,让她圈住那焦灼的部分,她手上还残留了不少泡沫,动作之时,滑腻柔和。
“你……下流!”
“我上流太多天了,偶尔下流一下,算不得什么。”
“小心我给你掰了……”
“映月,乖,我知道你最好了……”
“去你的!”
“给我吧,就一会儿……宝贝,你用力一点,很快的,真的,一次就行了。嗯……”
她的反抗一点点的变得无力,最后懵懵懂懂的被他握住手腕指挥着行动,他兴奋得全身每处的肌肤都绷紧了,所有的感官都汇聚在她掌握的地方,随着她轻颤的指尖游走。
心脏也仿佛被轻轻抚摸着,说不出的快慰,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圈住了她的肩膀,嘴唇也贴在了她的嘴唇上,唇齿交缠。她好像吃了一颗水果糖,嘴里满是清清甜甜的果香味,她的舌头软软的热热的,他含着不肯放,时轻时重的吮着,就像穷孩子那样仔细的品味着来之不易的软糖。她身上的香气被浴室的热气一蒸,缓缓的氤氲开来,充盈鼻端,和沐浴露的香气缠绕在一起,说不出的诱`惑。
不知过了多久,池铭身子绷紧,用力抱住了她,她掌心一片湿热,不知所措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拳捶在他胸口,然后跑去洗手,喃喃道:“我脑子抽了么,居然……”
池铭低低的笑:“我忽然希望你时不时脑子抽一下。”
他这句话又换来她咬牙切齿的一瞥。
她自然不会再帮他洗,还好,剩下的地方他自己都能搞定,拿起花洒冲洗干净,围上浴巾,走出了浴室。
花映月背着他侧躺在床上,身子被毛巾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池铭走过去想揭开看看,可她把被子角抓得死紧,他抬了下眉毛,低声道:“映月,毛巾被上有血……”
她倏地坐起来:“真的?”
他趁着她傻乎乎检查的时候一把把她给抱住:“真好骗。”
“你居然这种事情都能拿来骗人,你!”
“别激动别激动,小心肚子疼!”
她安静了一些,只是呼吸还有些急。
池铭抱着她往床上一倒,他一半身子俯在她身上,一只手按在她小腹,柔声道:“还生气呢?”
她看都不看他,抿着嘴板着脸。生理期的女人没几个能有好脾气。
他才在她手上得到了满足,虽然离他想要的真正的水乳交融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已经很不错了。全身舒爽的他,也没心思计较她的臭脸,反而更加的温柔:“乖,睡会儿午觉吧。”
小腹被他温热的大手轻轻揉着,很舒服,她心情渐渐的好了一些,靠在他身边,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因为温香软玉在怀太久,他又开始心猿意马,况且她初醒时眼波朦胧,仿佛眸中有水光晃荡,配上那茫然的眼神,又清纯又妩媚的,让人想咬一口。他收紧手臂,贴着她耳朵低低问:“映月,你还有几天才好?”
她愣了一会儿,很快明白过来,在他胳膊上一拧:“别得寸进尺。”
他笑着吻住她,正腻歪着,屋里的内线电话响了。他轻轻拍了下她肩膀,伸长手臂拿了电话,管家的声音传来:“池少,有一位先生自称是何少的手下,叫华章,说是专程来送给花小姐定制的首饰的。”
“他在哪儿?”池铭问。
“是的。他正在小区门口。”
“放他进来吧。”池铭挂了电话,起身穿衣。花映月听到何彦派人,也坐了起来,他见她如此上心,心里微微的发酸,不紧不慢道:“不睡了?”
“嗯。彦哥派人是来做什么的?和昨天的枪击有关吗?”
“彦哥的确安排他在这两天送东西过来,是否有什么消息,还不知道。”
何彦偶尔约他密谈,都是借着给自己和花映月订制参加婚礼的礼服和配饰的幌子,这个男人是何彦心腹,也是锦绣旗下负责贵宾业务的经理,他们商量事,他都会在一旁静候。明面上是等着客户提要求,实际是打掩护。
华章很快坐着物业的摆渡车来了。他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管家,但是并不像专程送东西的那样请人验货,而是用警惕的目光环视四周。
池铭心一沉:“放心,这里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有话就说吧。”
“今天早上,我打何少的电话,是何念儒接的,说何少因病住院。我说想来探望,却被阻止了。我猜何少是出事了,根据昨天傍晚关小姐找我时说的那些话,我猜,此事一定和风雅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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