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背了这么多年的雇凶伤人的罪,只是池筱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悄悄躲在那条人迹罕至的胡同,想看她被侮辱的池筱恬,却被流氓错认为是她,然后掳走。
如果那天不是凑巧救了那个老太太,被轮`奸的,不就是她了?即使隔了这么多年,花映月也不由得全身冰冷。
池筱恬怎么会如此恶毒?
她继续往下翻,池筱恬那浓烈的恨意,不堪入目的诅咒,让人心惊肉跳。到了最后一页,她已经没法保持冷静,日记本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楚骁远远看着两人,见他们神情都不对了,连忙过去拍了拍池铭肩膀,又扭头看着花映月:“你们怎么了?不舒服?先别看这些了,休息下,我马上打电话让医生来……”
花映月眼神又僵又冷,木木的摇头,飘飘忽忽的说道:“我……还好。我想睡一下。这里有客房吧?”说完她站起来往门口走,可是太恍惚了,腿绊倒了旁边的立式复古台灯,人也跌在了地上。台灯灯罩是水晶玻璃的,碎了一地,池铭听到响声,从混乱与痛苦之中回过神,扭头一看,抢上前扶她:“映月!”
花映月轻轻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楚骁忙道:“映月,你去哪儿?有事咱好好商量,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回避就好,你可别……”
花映月对他微微一笑,可这笑容让他觉得心悬在了嗓子眼。
“我别什么?你怕我寻短见,还是一走了之?这么多事情我都熬过来了,我没那么脆弱。我爸又在你们这里,我还能跑哪儿去?”
楚骁道:“可你现在这样子让人怎么能放心?”
他越紧张,她笑容越深:“我真的只是想睡一会儿,脑子太乱了。我没法照顾他,麻烦你帮帮忙。你让外面的服务生送我去客房就是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也好。”这两个的表现让他大为头疼,一个人精力有限,还是专注的照顾池铭这个有病在身的人好。
池铭忽的伸手握紧花映月的手腕。
她一怔,旋即用力的想甩脱。可他手指收拢,如同一个铁箍子一样挣不掉,她腾出一只手去掰他手指也无济于事,甚至一狠心用指甲掐,他手背被掐出了血印,可他还是不放,一声不吭,直直的盯着她,眼里满是祈求。
两人这样,楚骁吓了一跳,可是他一是对何彦丢来的重磅炸弹不知情,二是这事情牵扯的是这两人之间的陈年旧事,他没法深劝。他只能拉住池铭胳膊,说道:“你们都冷静点,好吗?映月她不会走的,你放心。诶你别把人给捏伤了。”
池铭如梦初醒,松开手,花映月的手腕已经被他握出了明显的淤痕。
“映月。”他艰难的说出两个字。
花映月木然的眼中隐隐有水光一闪:“我不会走,可我想安静安静。”
池铭不说话了,看那表情,仿佛平静了些。楚骁赶紧走到包厢门口,嘱咐服务生:“带这位小姐去九号套房休息,还有,你的嘴……”他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服务生心神一凛,这会所是权贵享乐之地,而其中的客房又分了几等,九是帝王之数,九号房接待的人,绝对不可小觑。
“楚少放心。”
“叫上两个知趣的女孩在房间外等着,花小姐随时可能用得上。”
这是照顾,也是要她们密切注意花映月的动向,服务生会意:“好。花小姐,请跟我来。”
花映月跟着走了两步,又回头:“你还是叫个医生来,劝不住,就给他一针镇定剂。”
楚骁点头,赶紧回到包厢,见池铭跪坐在地上发怔,连忙抢上前扶他:“你怎么了?站不稳了?要不你也去休息休息?”他说着,把他半拖半扶弄到沙发坐好,忽的闻到一股血腥味,低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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