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挺犹豫一阵,讷讷的道:“真,真的,我,我一喝酒就脸红。”
利心雨身子一晃,差点没摔到地上,她大发娇嗔捶了史挺肩头一记道:“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呀?”
史挺这个过敏的方式太难以启齿,只好硬着头皮道:“没,没开玩笑啊,我喝酒真会,会脸红。”
利心雨踢了他一脚,没好气的说:“想什么呢?不跟你开玩笑了,咱喝酒吧,来,先干一个。”她说着,率先把杯里的酒喝干了,豪气得不行。
她今晚约史挺出来,其实并不完全是给史挺送行。另有个原因是,她想灌醉史挺,看看这酒是不是能壮史挺的怂人胆。她是真的憋得久了,老顶着处长的名号,不仅对男人是伤害,站在她损友的立场,偶尔谈到男人,常常说笑的把她拒在圈子之外,她听在耳里也会不舒服。史挺拿着又是一阵犹豫,咬咬牙还是对利心雨道:“心雨姐,我喝酒真的过敏。”
“少来。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是个女人我都不怕了,你要再不喝,我可真瞧不起你了。”
男人最受不了什么?男人最受不了别人说他不是男人,尤其是女人说。看着利心雨鄙夷的眼神,史挺哪还忍得住,他一仰脖子,一口就把杯里的酒干了。以他那身段跟仰脖的气势,还真有几分豪气干云的样子。只是可惜,他喝完酒,又是一句“心雨姐,我喝酒真的过敏。”立时就把那形象砸了个稀巴烂。
利心雨被他气得直翻白眼,撇嘴道:“知道了,来,咱再干一个。”
史挺被逼无耐,又跟她干了一个。
他心里想着反正都喝两杯了,之后利心雨再敬,他也就没再拒绝。只是心里的忐忑却只有自己知道。
利心雨心有目的,见他爽快,自然欣喜,干脆歌也不唱了,缠着他,寻着各种由头灌他。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她见史挺老偷偷抓裆,而史挺的裆部鼓胀得吓人,她还以为酒生效了,不禁心中暗喜。
她不知道,虽然史挺抓裆是因为酒,但却决不是喝了酒起色心。
史挺喝酒真是过敏,他喝了酒不仅全身泛红,还好,有一弊必有一利,他酒量竟然出奇的好。
利心雨仗着天生酒量好,想灌醉史挺,喝着喝着,自己竟是有了五六分醉意,而史挺从第一杯酒开始脸色都没变过,瞧着红通通的,却怎么灌都是那德性。
她仗着这酒量都不知道躲过了多少坏男人的魔掌,不想,生平第一次想用这本事对男人使坏,男人还没陷进她的阴沟里,她却开始失陷。
她进厕所排了趟水,拿凉水拍脸醒酒,给自己打气说再喝几杯史挺就要不行了。
她有了醉意,道:“来,咱再干一杯,我就不信你酒量比我好。”
史挺无奈,又陪她一口干了。这酒一下肚子,他终于有了些反胃的感觉。
酒杯还没放下,利心雨听到点唱机放到了一首她喜欢的歌,突然兴奋的边喝未完的就边激动招手“唔唔”叫唤。酒一喝干,她啪一下把酒杯拍到桌上,拉着史挺的手扯他起身道:“来,快来,这首歌适合跳舞,来陪我跳。”
史挺拒绝不得,被她拉到了房间中央。
还好,史挺虽然不会跳舞,利心雨却只是抱着他在房间中央随着音乐摇摆。那哪里是跳舞,分明是两个有情男女抱团腻歪。
这本来是很惹火的场面,只是可惜,动情的只有利心雨一个,史挺自己难受的要死。
她心中懊恼,恨史挺的不解风情,不会开口提要求,难道要她提吗?
就在她不堪折磨,把嘴凑正呼吸粗重的史挺耳边,用她那足以让钢铁融化的喘息之音说:“史挺,我们去开……”
门突然猛一下被推开,啪的一声撞墙上,那个一直像幽灵一样进房出房收拾房间而不被史利二人拿正眼看过的包房公主怒冲冲的蹿进来,她拿杀死人的眼神跟充满火药味的嗓音,伸玉指指着史挺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得到女人,有意思吗?”
史挺被她骂得愣了一下,终于拿正眼看她了。当他好不容易从那k房公公浓妆艳抹原貌难寻的脸上看出熟悉,指着她“啊啊”两声,在脑子里拼命组织她的名字的时候,那k房公主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猛几下扯开八爪鱼一样抱在一起的两人,然后半扶半抱的搂着站不稳脚的利心雨,瞪着史挺喝道:“滚开,色狼。”
她喝完,硬推开被莫名骂名弄得有些呆滞的史挺就扶着利心雨往外走。
利心雨被她的见义勇为弄得哭笑不得,可苦于她酒意上涌,根本说不清话,再加上她醉酒脚软,连挣扎都没力气,硬是让那她也认出人来的k房公主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