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瞧见她在床上绞着被子打着滚儿,他伸手摸去,娇小的身子此刻如冰块儿般,连汗水都是冰冷冰冷的。
她紧闭着眼睛,眉心皱起的褶子深地完全可以夹下毛笔,披散的额发丝都被汗了个湿透,几颗白牙紧紧地咬着下唇,都快碾出了血印子。
她小脸苍白,看得他一阵胆寒,他怒着吩咐叶二去请太医,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紧紧抱住她,不留一丝缝隙,顺着她的手,为她揉按她紧紧捧住的小腹。
贴着这么大个火炉子,古璃眉心渐渐舒展,昏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近中午,古璃醒来却见被子下,俩赤条条的身子紧紧交缠贴慰,他一只胳膊环在她腰间,一直垫在她脖颈下。
想想似乎该换那个女儿家的卫生带了,她刚拿过腰间的那只大手,耳边便是他低语。
“醒了,可好些?”
古璃尴尬道:“好多了…”
叶竞帆眯了眯眼,想想太医之言,低柔的嗓子安慰道:“不用担心,太医昨儿开了方子,日后好好补补,动则生阳,日后我多带你出去走动走动便会好了。”
古璃发现按照叶竞帆说地来,她就完全是个药罐子,各种药苦巴巴地味道,喝地她小脸儿皱巴巴地哀求。便央求着青朵用蜂蜜腌制了些红枣,喝罢药一吐舌头,青朵就忙递上蜜饯。
嘴里越来越苦涩,平时阁楼里就背着碟碟儿蜜饯。古璃总会丢一颗在口中含着,这样过了两日,她几乎觉得自己胖了都,可叶竞帆瞧在眼里愈发的可爱娇憨,粉嫩嫩的,掐着她的小脸儿都感觉水嫩了许多。
眼下能瞧见她这般无忧无虑的过着他觉得再好不过了,俩人都感觉有彼此陪伴相拥的日子,什么都已经足够,有他在心头儿,她同样也在他眼里心里甚至怀里梦里。俩人心里头儿都觉得溢地满满当当的。
可王嬷嬷是不知道古璃小产过,整日默默在心底掰算着古璃的小日子,就盼着那个别再来了。可瞧着俩人恩爱的异常,房事儿也是颇为频繁,可让她挂心的是古璃的小肚子就是没丝毫动静儿。
古璃似乎比她们要想得开,她这身子骨不是生孩子的最佳年龄,能不怀上就不怀上为妙。
青朵却也满眼担忧地看着古璃。就怕那次小产,落下了什么女人家的病根儿,毕竟那次太担忧闹大,连太医都没有请,都是王妃自己开的药方子调养的。这次请了王太医来,诊断了半日。王妃身子如何也只有自家王爷知晓。看着王嬷嬷担忧的神情,她虽然在一旁不住地宽慰嬷嬷,可实际上却是比嬷嬷更紧揪着心。
古璃喝药喝怕了。叶竞帆一进阁楼,便能瞧见,她要么抱着书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要么逗弄着毛团儿,她被火烤的小脸红扑扑的。是不是小鼻子尖尖儿上跳动着一颗颗亮晶晶的汗珠儿,让他觉得可爱的不行。
叶竞帆从北疆弄了几张白狐裘。古璃一出阁楼门儿就裹个严实,就披了它挡风,裹在里头,露出个小脸儿、小脑袋,看得叶竞帆一阵暖意,心头跟着软的如白狐裘的绒毛般,恨不得把她给揉进他身体里。
这日他笑道:“十日后太后寿宴,这几日又要开始忙碌,入了冬便没有机会了,今儿,就带你骑马去吧?”
“瞧你这说的不情不愿的,干嘛要加个“就”字啊。太冷了,我不去了,和毛团儿一起也挺好玩儿的。”
本就是一副可爱的姿态,加上这般娇憨姿态,让他喉结隐动,突然打横抱起了她。古璃吓得忙圈住了他的脖颈,脸倏尔通红,昨夜也没有苛待他啊,这成日大白天的干那档子事儿,她都不好意思抬脸见人了?
可见他笑着,却是朝着马厩的方向而去,许久没有见到的小年儿,今儿露面儿了,乐呵呵地笑着牵着两匹枣红色的马儿道:“王妃,这匹是爷让小的从铜成马贩手中千挑万选的,她可温顺了!您骑骑看”
叶竞帆把古璃搁置在那马儿背上,座下的马儿实在是不高大,脚稳稳地勾在踩在马镫子上,马鞍也是相当软绵,可古璃还是有点儿害怕。
现在回忆开国仪典的那日,她自己都怀疑当初是什么东西附体了,那日的马儿可是匹骏马,可她竟然稳稳地驾驭住了,现在都汗!那日纯粹是在和赵凤敏比胆儿!
此刻她右手紧紧拽住缰绳,左手却不敢丢了他的手心儿,他看着她额头亮晶晶的汗珠儿,他才明白她心底有多介意别人提及青楼二字,那日敢和赵凤敏赛马,怕是她连命都豁出去了,只为了不想顶着个青楼妓子的名头嫁给他…
明明记得她的歌声很好听,她的曲子和琴音更是大叶难寻,可琴棋书画儿都被她给雪藏了起来,仅仅为了怕别人提及,怕辱了他的王爷的名头儿…
他心头一酸,连带瞧看她的眸子都不知柔了多少,扶住她胳膊的手却微微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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