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口气,她顿时觉得压力不小,转身走到院里的大树前,背对着院里之人,抬起头,她声音很轻:
“七年了,寻寻觅觅,历经波折,过了昨日,我和王爷方走到一起。我们约好,两人间是不容第三人的…也许你们觉得本王妃是个妒妇,太自私或太自信。我知道你们可能身不由己,但身为女子你们虽模样纤弱,定然也不是笨人,应该是都有自个儿的想法。你们都是顶顶不错的女子,我只是想要问一句你们——”
对六人而言,这语气相当和气,只听璃儿音调微变,“留下,我心胸狭隘,你们要么不得善终,要么守寡到老。离开,你们可能会寻觅到懂得疼惜你们之人,是去是留,王妃我言尽于此,千万不要以为我这会儿是在开玩笑?不论你们领不领情,我这会儿却实是在为你们着想。将来哪怕王爷阻止…我也说到做到。简单点儿吧,你们还是离开王府吧,我会帮你们过好。”
六人扭着白玉脖颈望向叶竞帆。却见他低着唇淡淡轻抿着一杯茶水。
片刻,一目光柔媚的高挑佳人开口,“话虽如此,可我们若留下王妃总不能毒害了我们,云王妃你是不怕妒妇之名,也不怕毒妇之名么?死人是要蹲牢子的…何况我们也是有些家辈儿的,你凭何决定我们的去留?”
古璃微愣,扭头苦笑道:“凭什么么?还真是值得想想。说是郡主,还是丞相之女,可我却还真是一无所有…我和你们一样,甚至还不如在场的你们…我只有一身…一心,甚至比不上你们的还有便是,我这颗心啊,还是个不容她人共侍一夫的。我言尽于此,你们可走可留。”
她在“一身”二字后顿了许久,听得他微微皱眉,他明白她定是又犯了那档子心病,忆及了那些事情。可后面的话儿,叶竞帆听得唇角微微弯掉,心情颇佳地盖上了茶盅盖子。
他打心眼儿里喜欢她这依附他,叶竞帆也不知晓,他对璃儿的爱本就莫名其妙地很霸道,打一开始他就希望,璃儿能放下一切,专心跟着他,就如床上那般,娇小地身子靠在他的肩窝下,小手环住他的腰身,和他紧紧相依偎。
几位佳人,不乏明智的,皇后送的两位女子不谋而合地皆离去。
倒是叶天云之人,三位佳人儿坚持留下,叶竞帆吩咐将三人“送云乐坊”。
璃儿虽有疑惑,见叶竞帆不想和她说那云乐坊是个什么东西,便也没细问那究竟是何处。
婚后的第一顿饭,吃的她相当闹心,食不知味地拿筷子戳着,叶竞帆坐到她身边,好言好语地和她交心,她才微微吃了几口。
虽然过了晌午,可两人还必须要入宫一遭儿,皇家新妇也是要见公婆的。
皇上有大事相议,即刻召走了叶竞帆,皇后身体不适,交予德妃接见。话面上是如此,璃儿深知她是真真不讨公婆喜。
他们不待见她,她也没那个必要热脸贴人冷屁股。反正日后不在一个屋檐下,皇上瞧不上她这儿媳,只要不找茬儿,她也没必要去讨好公婆。
入宫一遭,璃儿在笑盈盈的太后那里得了不少宝贝,最后在德和宫见了德妃,只能说这‘姨娘’德妃是个难得的贤妾室良母。
其实德妃对古璃的看法她自己都说不清,漂漂亮亮温温柔柔的女孩子,不像在宗世贵族里长大的女子那般眼高于顶,她本就喜欢。可一想想她那痴情的儿子,她也只能心里默默叹气。掏了内帑不少珍贵的宝贝赏给了古璃,便让她和叶竞帆一起回了王府。
翌日,叶竞帆下朝回府,便接到官家递上的请帖,邀下午到金辕楼一聚。
叶竞帆展了那请帖里的一封信笺,眸子闪了几闪,丝毫不犹豫地决定——赴宴。
未时,叶竞帆进了锦凤阁,锦凤阁两层,上下十余间,修的雅丽气派,后面有个大花圃竹林,一直是叶竞帆极其爱待的地儿,而今便做了两人的常住卧房。一应家具都拜的顶顶的好,金丝楠木靴架,沉香木香炉托,连妆台都是小叶紫檀,搞得古璃总觉得一匣匣的首饰纵然琳琅满目、璀璨夺目都不及这五尺妆台贵。
见璃儿正被丫鬟装扮,发髻被翠镩搅成云状,留下两撮在耳畔,翠玉的圆珠儿耳坠儿衬得肌肤娇嫩可人。
嘴唇泛着红亮的荧光,叶竞帆嘴角弯起挥了挥大手道:“且退下——”望着璃儿又道:“待会和我一起赴宴。”
头发也被捯饬的都是玉簪玉钗,活像一个卖玉的!古璃撇撇嘴,太累赘,活像个爆发户,准备退下手腕上明晃晃的玉镯,抬头问道:“是谁请的?”
PS:
近日来太忙了,我在思考要不要调到晚上更,木樨最近着急上火,订阅和收藏都太不给力了,木樨会加油,往后更精彩,谢谢订阅的童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