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的脑袋还是很沉,说话差点咬到舌头。
“怎么回事!?”袁之寰怒发冲冠,还想再打她一巴掌,但对上她茫然澄澈的目光不由止住,改而恨铁不成钢地说:“原来府里的传言我还不信。周影是你的姐夫,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她想问是什么事,但是冷水刺激到她的身体,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爹,不怪三妹,是我不好……我、我先回屋了呜呜……”袁倩掩面哭着离开。小竹俩忙追上去,跑了两步还停下来愤愤地瞪了一眼原月,“三小姐,奴婢知道自己没资格教训你,但你的行为太伤二小姐了!”
周立真没想到好好的议亲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没想到一直印象不错的袁三小姐会主动下药勾引阿影。相比原月,他更中意的毫无疑问是袁倩,但木已成舟,他只能拦下袁之寰,叹气道:“罢了之寰,事到如今,只有让阿影改娶三小姐了。”
“这都是我的错,没有教好女儿……”袁之寰老泪纵横。他一生自诩行得端坐得正,也是这样教导儿女和下人,没曾想出了原月这么惊世骇俗更伤风败俗的女儿。
宋媒姗姗来迟,看见原月狼狈地倒在地上,心疼不已。冲上去把原月扶起来,嚎啕大哭着说:“月儿,你怎么能这么傻啊?你早告诉娘,娘说什么也会帮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周公子娶你。”
一听到“娶”这个字她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跳起来,指着宋媒说:“娘,你说什么啊?压根屁事没有!”
“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被男人占了便宜怎么没事?月儿别生气,都交给娘处理。你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宋媒好言安抚她。
袁之寰心里是不大相信原月会做出这种事的,他怀着一丝希望问周影,“周贤侄,今日的事到底是……”
周影的脸色晦暗不明,他看了一眼袁之寰又看了一眼原月,摇头说:“我不清楚,我到的时候三小姐就在里面。房间里……燃有……药物。”
袁之寰肺都要气炸了,觑视姐夫就罢了,居然还用下三滥的药物!他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女儿!?“原月,你还有什么什么好说的?”
原月终于弄清了事情脉络,气愤道:“你们乱七八糟地说什么?是你派人把我带去我的房间,他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房间竟然怪我?”
“这是客房,你和倩儿的住处都在西厢!”
“我怎么知道?我以前又没来过这!还有那什么药是怎么回事?你当我疯了傻了还是脑子抽了!?我的行李还在里面!”她信手一指,下人跑进房间却没有找到她口中的大号行李。
“够了,今天的事情不准传出去,原月,你在家老实呆着,半个月后完婚!”袁之寰说完一甩衣袖大步离开。周立真摇摇头,看向原月的目光意味不明,扶起周影跟着离开。只留下哭哭啼啼的宋媒还抱着她,一边喋喋不休地保证绝对不让周影吃干抹净就跑了,抓也要把他抓进洞房……“闭嘴!”
华美的大床上,透明的红色纱帘交错飘荡,两具身体在床上交缠,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气息,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共奏出最美妙的乐章。
“轻、轻点……”
“嗯……”
着人道了。原月眼前无比清晰地闪现这四个金光大字。她回到真正的房间后看见她的大行李占据了她一半床铺。翻过来看有很明显的拖痕,几乎要把外层的布磨破。
尼玛,哪个混蛋敢陷害她,活得不耐烦了!她一边磨牙一边泡冷水澡,身体里的燥热还没退去。这个时候她无比想念起小黑,它在的话肯定能提前察觉药物,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偏偏是周影,还被抓了个正着,搞得好像她非常垂涎袁倩的男人似的,在袁倩面前要抬不起头了。她用力扯扯头皮,如此一来她等于破坏了袁倩的婚姻和谐,袁倩不会想不开跑去自杀吧?
不管了,反正就跟他们说她不会嫁给周影,抓到陷害她的混蛋之前就暂时背背黑锅,清白没了就没了,不叫周影负责就是了。袁倩要是觉得膈应就随便吧,不见得周影婚后不会找其他女人。
大不了……换一个贵一些的贺礼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除了被人陷害这点让她非常恼火。
折腾了很久才把身上的燥意压下去,她有气无力地爬出浴桶,周身冷飕飕的,她打了个喷嚏,鼻涕就流了下来。她没有在意,等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发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堵了。她吸了吸鼻子,爬起来磨磨蹭蹭地穿上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