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宛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只得听赛珍族长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起过的御灵天书吗?”
晴宛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现在不与你说,以后便没有机会了!”赛珍族长浅浅一笑,胸口微微泛起一抹疼痛,令她的笑容一敛,将眼神放远,却强忍着疼说下去,“十五年前,我刚刚成为族长,上一任族长将天书传给我不久便去世了,我当时并不能很好地驾驭天书,所以只当天书的秘密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平日里便对天书没什么兴趣,更喜欢到久极山的山洞修炼只传族长的那一套心法,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无意间在山间救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当时身受重伤,待他醒来之后,我也不知为何与他日久生情。”
说到此处,赛珍族长的脸上还能微微展现一抹幸福的笑意,“之后他在族里休养了一个月才渐渐康复,养伤期间他告诉我他正是当时大芫皇帝的御前护卫,负责去枫林镇查探一件蹊跷的杀人案,他本想带伤赶去枫林镇的,可就是那个时候,我替他找药时,不小心碰翻了御灵天书,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晴宛摇了摇头,全然不知,却甚为好奇,十五年前,枫林镇的蹊跷杀人案?她几乎是在脑中迸出了曾经在大芫太子府里,紫霄交给她的任务,当时紫霄就说起过十五年前的命案,罿戎的贺甄将军被刺杀,大芫皇帝派亲信前去查探,亲信却在半路失踪,难道这亲信就是赛珍族长救的那男子吗?
赛珍族长的声音继续传来,打乱了晴宛的思绪,她唯有继续听下去,“我从天书中看到了有关他的未来,成为通缉犯,被人追杀,当时的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确定不是幻觉,我特地带着天书偷偷到了练功的山洞,启动天书,竟然让我看到了更多,包括大芫的朝堂更迭,还有族人必有的那一劫!”
“族人必有的那一劫?”晴宛没张嘴,但是她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的,当时我很乱,我怕一切都会是真的,所以马上阻止了他离去,也正是这一阻止,我亦犯了一个大错,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上一任族长曾跟我说过,若是一人与族长过于亲密,要从御灵天书中窥探与那人的事会变得越发难,或许这就是为了防止族长为了所爱之人冲昏头脑吧。上一任族长曾再三告诫过我,只是我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我虽有遗憾,却从未后悔过。”赛珍族长尤其想到她与庄主的女儿晴宛是如此好的女子便觉得欣慰无比,可同时她亦十分伤感,是为了晴宛可能会遭遇与她同样的艰难抉择而伤感惋惜。
而晴宛此时,亦突然想了很多,若是有一天,她面对同样的抉择,该如何做?
很快赛珍族长便收拾了心情,继续说道,“所以御灵族长一般都是年轻女子,不仅仅因为刚才说的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御灵天书中记载的都是天机,每窥探一次,都要耗费本源作为祭品,待有一天本源耗尽,也就是大限之时,所以作为御灵族族长的人大多活不过四十,一般三十几岁便会,便会死去!”
“那赛珍族长,你……”晴宛刚才的那种不安在听到赛珍族长的话后更甚。
“你别伤心,生死有命,我说这些不过是想要告诫你,别犯和我同样的错误。至于我们族人必经的一劫,我经过数年,终于推算出了日子,正是事发的前一天,亦是我让你上玉灵峰的那一日,我通过天书,看到那日我与族人将被罿戎的将军抓走,所以我将御灵天书藏在了玉灵峰,只待你上了峰顶,天书自会在那日选择你作为主人。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事情不像我想象地这般简单而已,看来族人的劫数远不止如此,你一定要将天书找回来,好好利用天书。”赛珍族长说到此处,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晴宛的手掌。
晴宛沉默良久,才重重地点了头,此时她想起了那封沉睡三百年之久的,莲青族长给她的木盒子,她连忙取出来,“赛珍族长,这木盒子我打开看过,可是里面只有一封信,还有一对耳坠子,信空白一片,耳坠子我戴在了耳朵上了。”她说着用手指了指耳朵上的那一对耳坠子。
赛珍族长接过那张空白一片的信纸,亦是空白一片,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想莲青族长留下的东西定不寻常,你且收好,说不定时机还未到,等时机一到,你就能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晴宛似懂非懂地将信纸又收好,此时另一个盒子掉了出来,这正是当时在大芫太子府的密室中取得的盒子。
赛珍族长看到这个盒子,眼神一亮,捡起来道,“这盒子你从哪里取来?”
晴宛出声道,“大芫太子府!”
“这盒子里的东西应该很重要,我曾在天书中窥探一二,你要好好收藏,以后应该会有用的!”赛珍族长仔细看了看盒子的每一个纹路,还有上面上着的锁,交还给了晴宛,突然想起什么,就道,“对了,还有,那个穿紫衣的男子,你要特别小心,我曾在天书中看到他对你痛下杀手!”
紫衣男子?莫非赛珍族长说的是紫霄,紫霄对她痛下杀手,怎么可能,她不相信似的,摇了摇头。
赛珍族长突然加重了语气,咬牙切齿道,“你听到了吗?要小心他!”
“是,晴宛知道了!”虽然晴宛有些不情愿,但是在面对赛珍族长时,仍然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