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醅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小声说道,“就算我不会,我还有一票的小弟呢,你好好想想,什么东西最会打洞啊?”
“老鼠!”柳新雅几乎惊叫出声,“你别引一群老鼠过来,污染了我的酒窖!让老鼠来打通风口,不就是给它们机会以后溜进我的酒窖偷酒吗?”柳新雅连连摇头。
小醅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切——你太小看我了吧!我收的小弟哪敢那么不听话,我说的话,它们敢当耳旁风嘛!你放心吧,通风*给我来负责,你只要负责指挥人挖好酒窖就好!”
小醅自信满满的拍着小胸脯保证,柳新雅将信将疑地看了它一会儿,默默地转过头,“算了,我还是换个地方挖酒窖吧!”
柳新雅的不信任让小醅几乎暴跳如雷,“你居然怀疑我的威信!你居然不相信我!小黑,过来给我作证,猫大爷我在鼠界的威名——”小醅高昂着头,斜睨着柳新雅,头也不回冲着身后的小黑嚷嚷。
回答它的却是一阵啧啧的咀嚼声,小醅回头一看,小黑已经不声不响地吃完了所有的小鱼,连它那份一起干光了!
“小黑!你太过分了,连一条都没留给我!还我小鱼!”小醅悲愤的扑过去。
柳新雅无可奈何地看着闹成一团的两只小猫,再次长叹一声。
“小雅,别叹气了,我的提议是认真的,你想想,建造酒窖的工匠都是皇后的人,等到她掌握了你的鸡尾酒庄真正的窍门,到时候,你对她还有什么价值……”小醅一边不耽误正事的分心跟柳新雅传音,一边跟小黑玩闹般的扭成团,“——小黑,你每天吃这么多,当心肥死你!小爷我来帮你运动运动……”
柳新雅怔了怔,小醅担心地确实有道理,就目前皇后的态度,已经不是当初柳新雅认为可以依仗的靠山了——那么凡事确实应该留一手的!
“小醅,你确定能控制好那些老鼠吗?绝对不许他们进酒窖里去!”柳新雅认真的问小醅。
小醅顿时来了精神,反手推开小黑,搓着爪子,讨好地说道,“包在我身上!小雅,作为报酬,再给我来盘炸小鱼儿,怎么样?”
最近京里的大事,其实并不是即将召开的赌马大会,而是突然崛起的赵王府!
主动上交了藩地收益账册的赵王,用行动证明了支持睿帝撤藩的决心,赵王此举再次证明了他不愧是睿帝最信任的好兄弟!
于是,睿帝的封赏源源不断地送入赵王府的大院。
赵王加封一等忠义公,赵王妃赐魏国夫人的封号,连世子李莫离都封了定国候,一时间,赵王府的风头甚至盖过了之前睿帝突然对齐王一门上下的封赏!
于是,听到风声前来赵王府道贺的世家贵族、朝中重臣络绎不绝,平静多日的赵王府顿时热闹起来。
赵王书房之中,赵王正跟心腹之人商议着什么。
将自己的身家全部用来做人情的人,他的性格就算再豁达,心情都绝对跟愉快沾不上边!
此时的赵王就是这种被人欠了几百万两银子没还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赵王对外还得笑容满面地面对那些满口阿谀奉承之人言不由衷的道贺,可是进入书房,面对自己手下的时候,想到以后自己每年只有固定的俸禄收益进账,手头拮据不少,赵王就是一阵气闷!
礼部尚书郭旻泰最是善于察言观色,感受到赵王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依然不怕死地凑到跟前,谄媚道:“下官拜见一等忠义公!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哼!虚名而已,喜从何来!”果不其然,郭旻泰的马屁拍在了马脚上。
郭旻泰却不以为然的瞟了一眼身旁面露幸灾乐祸之色的京兆府尹,继续说道,“下官一贺王爷现在的威望如日中天,再贺世子殿下的才能展露!下官近日来在世子手下办事,真是受益良多,世子的经世之才,实在令下官望尘莫及!”
听见对李莫离的夸奖,赵王的面色这才缓和起来,像每一个为子女骄傲的家长一样,赵王也有这样虚荣,自家儿子的成就简直比自己的成就还得意——虽然那个顽皮的儿子也曾经令他气得七窍生烟。
赵王矜持的笑了,谦虚起来,“郭尚书可是当年的状元之才,犬子能跟着你,也能多学些东西,本王放心的很!世子年纪还小,年轻气盛,你可别惯坏了他!”
郭旻泰却一本正经,语气诚恳地再次赞叹,“不知王爷您可否看过世子关于赛马会添加的那几个慈善项目的计划?下官通读之后,简直茅塞顿开,世子一心为民的慈悲之心令下官感动,更被世子善加利用一切有利资源,以最少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回报的手段所折服!下官枉读诗书,比起世子的练达老练还是自愧不如!下官可以断言,世子所掌的‘惠民福禄’通过这几项慈善项目的推广,今后必成我大周最有影响力的公信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