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押多日,锦绣脸色看着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却十分亢奋。
“圣上答应我,找到家人之后,永远不许踏入京城,我想今次一别,恐怕在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柳司酝对我的帮助跟善意,锦绣今生今世永不相忘!”锦绣居然对着柳新雅说了这么一番话。
柳新雅有些意外,锦绣是她设计抓到的,没想到居然还能得到锦绣的当面道谢,真是令她心中暗自惭愧。
“其实,我也是尽了自己的本份罢了,你得偿所愿,以后就跟家人好好生活吧!”柳新雅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
锦绣却看着柳新雅微囧的模样,粲然一笑,“我是真心道谢的,若不是你换掉了我的毒药,我可能早就死了,不但自己丢了性命,恐怕还会害了自己的家人,在为晋王府效命期间,我做了很多不该做的错事,本来就死不足惜,如今还能站在这里,已经是万分庆幸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柳司酝你!作为报答,我有一个关于晋王府的讯息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想告诉柳司酝您——”
柳新雅眉头微挑,好奇地问:“什么讯息?为何没有一起对圣上陈述呢?”
锦绣表情慎重起来,“可能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而且背后牵扯的关系又十分复杂,我也不能确定这个讯息的真实性,要是冒然跟皇上说起,解释起来也是麻烦的事,如今,我反正都要离开了,觉得还是多一个人知道比较好!”
柳新雅多了几分警惕,在心中呼唤小醅,传音道:“你快帮我探探锦绣这话的真实心意有几分?她不会是记恨我设计她,故意临走给我下个套儿吧!”
小醅很快传音回来,“我一直关注着她呢,她现在的心情很平静,感觉不出来对你有什么恨意,但是也感觉不出她这话的可信度。”
柳新雅心下一动,对着锦绣有些迟疑地开口,“锦绣,如果你觉得这事的后果比较严重,就不要说了——我胆小怕事,还想安稳的在宫里当差……”
锦绣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柳司酝,这话可不像出自您的口!当初训斥我那时的气势哪去了?这就害怕了?”
柳新雅淡淡的一笑,盯着锦绣,“我不知道你要说的究竟是如何不得了的事,但是肯定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个宫里生存,好奇心过剩会死的很惨,我只求安稳,你也不用激我,我说不听,自然绝对不会好奇!祝你一路顺风!告辞!”
说着,柳新雅转身欲走,锦绣却着急的拦住她,“跟隐卫有关,柳司酝也不好奇?”
柳新雅脚步顿住,背影有些僵硬。
小醅传音,“小雅,锦绣似乎要说的真的跟隐卫有关,要不还是听听?”
锦绣见柳新雅有些意动,接着说:“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对晋王图谋的事心生警惕,既然晋王对我们山寨不仁,那我又何必对他忠心!晋王府那些人做事不折手段,那么被这种人重视的东西必然会害更多的人,我只是希望有人能阻止。”
柳新雅转身,面无表情,“既然为了大义,你又何必遮遮掩掩,直接说不就行了!”
锦绣不敢卖关子了,忙不迭开口,“像我这样的死士,每一次接任务,都有一个附加任务,那就是帮晋王府全力搜捕一个人!据说那个人骗走了晋王府世代相传的宝物。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刚接受完那些洗脑式的教育,晋王对于我来讲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我们这些死士都是用一种虔诚得几乎到了拜膜的地步对待我的主人,因此对这么一个胆敢亵渎主人的家伙都十分深恶痛绝,为此,对这个人我特别印象深刻。”
柳新雅眼神微凝,锦绣说的这个人她不用猜就知道,必然是她那个素未蒙面的大伯柳钧升。
“他偷了晋王什么东西?”柳新雅漫不经心状的问道。
“据说是一个黑色的铁质方形物件,大概尺寸这么大——这么厚——”锦绣对着柳新雅比划着那个东西的模样。
柳新雅眨了眨眼,实在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这个是什么玩意?”
“反正是晋王府祖传之物,很贵重!而且这个东西据说跟一笔宝藏有关!”锦绣压低了声音,神秘的说道。
宝藏?!柳新雅惊讶的掩口,吞下几乎叫出声的诧异。
这个东西确实是会让人疯狂的东西啊!柳新雅条件反射似的看了看左右,四下无人,才放了心,难怪锦绣不敢乱说了,这个话题说出来,就是大麻烦,估计睿帝知道了,锦绣就彻底别想离开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如何得知?”柳新雅同样压低了声音。
锦绣眼神之中有些惶恐,还带着一丝怨愤,“是一直带着我的师父告诉我的,他正是因为这件事的泄露被晋王府的俞总管亲手处决的!也正因为他的死,我才开始怀疑主人的立场,他对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居然如此草率!说杀就杀,没有半点犹豫!这样的主人,如何值得我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