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厌恶那个强势性格的出现,但也痛恨自己本来性格的无能,如果像父王那样就好了,主性格精明果断,但是父王当年却不得不牺牲掉自己最大的优势,只为了保全血脉传承!
李昱吉这种两面的性格遗传自他的父王李祺,父王牺牲了主性格吃下疯癫的药物,躲开了储位之争的迫害,却硬生生毁掉了健康的身体,害得晋王府元气大伤,连面具部都差点瓦解,而他们母子为了拿回失去的一切,同样付出了良多!
李昱吉不甘心,那个隐藏的强大性格明明也是他,为什么他无法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力量?而且那个看着强势的性格其实就是个懦弱的胆小鬼,每次受一点挫折就发病,然后在身体的极度痛苦下缩了回去,最后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出现承受忍耐过来的,接下来还要忍受一个月全身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毫无尊严的残废日子!
事实上,每次那个强势的他说话做事,他都看得到,也很羡慕那样意气风发的自己,那些深谋远略的计策,每次都能收到绝佳的收益,他一直在努力吸收着一切,跟自己学习还这么投入的,也只有晋王世子李昱吉做的出来!
现在他要证明没有那个强势的他,自己一样能掌控一切!
“四年前,竹山县隐卫事件中,最后过来通风报信的娘子叫什么?”李昱吉决定不卖关子了,直接问到主题上。
地一诧异的抬起头,“属下记得那个娘子姓赵,是萧栅县隐卫的人。”
那个娘子当时出现的很及时,避免了面具部更大的损失,虽然竹山县的计划最后没有办成功,但是至少没有让精英人员被一网打尽!
遇到了一个知道隐卫分裂之前事情真相的人,虽然那个娘子年轻的过分,但是想来必是当年隐卫少数几个核心人员的后代,才能说的出“隐鳞戢翼,首尾相卫”这句古语,这也算是奇功一件了。
只是之后世子发病,人心惶惶的,折腾得大家都没有了再去接触那个娘子的心思,后来世子恢复,竹山县的事件就成了世子的禁忌,没人敢再提出来刺激世子的情绪,因此隐卫赵娘子仗义相助那件事就这么搁浅了!
只是现在世子自己提出这个人,是什么打算?看着世子苍白泛青的面色,却倔强镇定地看着他们,地一突然有些明白世子的意思了。
“主子,你是打算在隐卫内部安插一个我们的人?这个娘子倒真是一个上好的人选,又可能知道隐卫当年的秘辛,想来对隐卫忠心有限,不然也不会向面具部通风报信了。属下马上就安排人去打听那个娘子的情况!”地一又惊又喜的看着主子。
想不到这个虚弱的世子能想出这样釜底抽薪的计策,看来恢复性格的世子,头脑还是一样灵活,若是这样,世子继续掌管面具部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昱吉满意他的机敏反应,微笑着说:“这么一个现成的可以拉拢的对象,早就可以利用起来了,白白浪费了四年啊!”心里不屑的想着,原来之前那个自己也不过如此嘛!
地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今天来的那个隐卫娘子叫赵丹,她送过来一个聚兴行的账户,是打算让春娘打钱进去的,我记得她就是叫这个名字!年龄也挺符合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李昱吉很想拍手,奈何全身不能动,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我记得地三见过她的,让地三去认人——如果的确是同一个人,就把她带回来!我要亲自见见她!”
新醅酒楼的伙计们自觉的进行着柳新雅传授的侍应生训练,尉迟府的大获成功,让酒楼上下都信心满满,对未来充满希望。
但是一向最勤勉的午儿却不断出错,精神恍惚,时不时就神游天外。
廖娟看在眼里,训斥了几次,还是收效甚微。午儿的异样连柳新雅都注意到了,似乎从尉迟府回来,她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在尉迟府里遇到什么事了?
柳新雅仔细回忆在花会上的情形,午儿在花厅都还一切正常,那就只可能是膳房会餐里遇见什么事了——可是出席尉迟府花会的都是豪门大户的子弟,跟午儿会有什么关系?难道有人为难她了?
想到午儿执意要来酒楼的固执,言不由衷的隐瞒,柳新雅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她谈一谈了。
柳新雅拉着午儿来到账房,单刀直入的问:“尉迟府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是我们酒楼的人,有事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也希望你能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