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人本就训练有素,在苏七七的指挥下,很快将那些藏在米粮之中的炸弹全部找了出来。
苏七七让他们全部放进空出的箱子之中,让他们提前先送到城门那边,而她自己则和二爹爹作别后就用轻功踏着屋瓦飞了过去,虽然可以用马车代步,可她实在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冬笋虽然百般不愿,但是还是被苏七七强硬的留了下来保护玉笙的安危,如果时间允许,她更希望送这两个她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到公孟去,而不是这里,虽然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赢,但是她不能担保这不确定的百分之二十所隐藏的危险和隐患。
端木冷之原本也应该留下来的,可是以他的个性,让他面对那些让他生出无限兴趣的炸弹是不可能在此止步的。
远远的,就看见城门下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的人,司马洛衣正身着那套黄金战甲,整个人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他的身侧还有两人没有跪下,一个是带着银丝面具的哑奴,一个便是刚刚苏醒不久的楼念远,他同样穿着战甲,虽然都是黄金战甲,但是在外观上看,司马洛衣的端端的穿出了君王之气,而楼念远更多的是一种大将的霸气威武。
“皇上!”苏七七双脚还没落地,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声,那一次她的魂魄出体,她没能阻止他亲自奔赴沙场,这一次,她能自由行动,也有了保护他的能力,她断然不会同意洛这么做的。
“七儿,你怎么来了?”司马洛衣浑身一震,转身吃惊的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苏七七,她挺着六个月的身孕,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垂在身侧,穿过一排排跪着的人,她眼里的焦急和担忧让他不愉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舒畅起来。
“臣妾要是再晚来一步,怕是就见不到皇上您了!”苏七七嘟着嘴,半是玩笑,半是责备,洛是一国之君,怎可随意出战,何况现在城里的情况并不乐观。
“七儿,朕自有主张,那司马翮卓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敢侮辱朕的父皇母后。”司马洛衣想起刚刚亲耳听到的那些脏言恶语,心里又开始不痛快。
“请皇上允了臣的请求,让臣亲自带兵歼杀了那气焰嚣张的老贼。”一直不说话的楼念远言辞恳切的道,只是他的气息还不太稳定,说话间还会因为气喘而停一下,显然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念远,你还是和哑奴先回去吧,你身体还没康复,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的。”司马洛死转头看向已然被哑奴搀在身旁的楼念远,低低的叹了口气。
“皇上,臣可以的,皇上,请您答应臣这个要求吧。”楼念远还在述求着,那精致的头盔遮住了他刚毅的额,他低着头,言辞恳切卓卓,言语里带着丝悲切和一心赴死之意。
“哑奴,带你家主子回去吧,你是看着他长大的,应该比朕还清楚念远的身体,也应该比朕还在乎他,他现在的状况别说杀敌,就是让他骑马,也极是危险,你可明白朕的用心?”司马洛衣转而直直的盯着面无表情的哑奴,他相信他知道他该怎么做。
哑奴原本一双眼睛都紧紧的投注在楼念远身上,虽然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喜怒,可他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已经泄漏了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直到司马洛衣提到他,他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暖色复杂的眸静静的看了眼司马洛衣,他干涸开裂的双唇不自觉的瑟缩了下。
只是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他已经用那只搀扶着楼念远的手将他点了穴道。
“哑奴,快解开我的穴道,你这是以下犯上,听到了没有?”楼念远愤怒的斜视恶狠狠的瞪着哑奴,黑白分明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
哑奴却像是没听到般,转而望着司马洛衣。
“带他去安全的地方吧,哑奴。”司马洛衣挥了挥手,示意哑奴赶紧带着开始大声叫骂哑奴的楼念远离开。
哑奴会意,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扛起楼念远,大踏步往回走。他的身高虽然不及楼念远,可这么扛着楼念远,却丝毫不见费力,就好像只是扛着一袋米般轻松。
苏七七一直不得机会插话,刚要开口,后面有人高喊:“娘娘,你要的东西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