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心神,对着那群可爱尽职的秃鹰们一挥衣袖,原本恪尽职守的秃鹰们,纷纷扑簌簌的展翅俯冲回了自己的洞穴,此刻的声音里也透着一丝轻快愉悦,不似最初那般刺耳挠人。
“走吧。”苏七七转身,看着那两个肃漠的站在一旁的二人,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似美玉莹目,一个似黑曜石般深沉。
“哎哟~”苏七七突然肚子一痛,被肚子里的宝宝踢了一脚,不觉双手捂住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
“七儿,你怎么啦?”慕容滫一惊,赶紧围了上来。
“夫人。”左溢也是一脸的惊色,他那张冷酷的脸上难得的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苏七七看着眼前这两个真真切切关心自己的男人,会心一笑“没事,就是刚刚肚子里的宝宝踢了我一下,那个好动的小家伙,真是一刻都不肯安分呢。”真不知道他像谁!
听到苏七七这般说,二人才算是放下心来。
三人继续朝着那条唯一的官道走去。
没多久,便进了一片广袤的森林,四周全是百龄以上的巨大松树,虽已入冬,却始终是苍翠欲滴,和山上的那些红枫形成鲜明的对比。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十几个士兵突然从草丛中蹿了出来,用锋利的长矛指着他们,看军服,应该是他们蚕夏的下等士兵。
这么快就见到人了,比她预期的快了很多,那么,她很快就能见到洛了,想着,苏七七直接掏出怀里那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命令道“皇上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原本那些拿着长矛指着她的人,纷纷惶恐的跪了下来,嘴里念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就是那原先隐藏在松树枝桠上的弓箭手们也不敢怠慢,也都纷纷跳了下来,给苏七七行跪拜之礼。
“还不带路。难道你们想砍头不成?”见那些人都愣愣的看着苏七七,慕容滫目光一扫,喝声道。
那领头之人原本还在揣摩苏七七的身份,只是眼下苏七七这身打扮,粗俗臃肿,若不是那件贵气无比的紫貂斗篷,他还真觉得站在眼前那个拿着皇上金牌的女人只是一个市井之中的平常妇人。
但被慕容滫这么一喝斥,顿时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私下胡乱猜想。
只得哈着腰恭敬的领了三人进城见皇上。
司马洛衣一早上左眼皮一直在跳,心里多少是记挂着那个让他初次体会世间情爱的女人。只是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易军师的玲珑七剑阵已经被破了一半,显然,敌营已经请到了高人破解,亦如易军师早上的扑卦,混沌一片,又暗藏血光,是为不吉,这让一向胜券在握的他第一次感到焦躁。
自从那次念远中了老贼暗箭之后,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城里的大夫和随行的军医全都素手无策,望着眼前这个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色发白唇色发紫的家伙,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念远就像他的左膀右臂,若不幸失去他,于他,不仅仅是一大损失,也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念远也是牵制楼相那老贼的唯一砝码,若没有他,那只老狐狸说不定早谋权篡位了,想着,一拳狠狠的砸在木桌之上,顿时,整张桌子变成了无数的碎渣。
原本躺在床上毫无气息的楼念远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嘴角开始不断溢出黑色浓稠的血,那样子着实有点诡异吓人。
“太医,快传太医。”司马洛衣一惊,急忙站了起来,扑了过去,使劲的摇晃着楼念远的肩膀,以期他能转醒过来。
急急忙忙背着药箱奔进来的太医见此,又惊又急,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赶忙安抚情绪激动的皇上:“皇上,皇上,还是让老臣先看看吧。”李太医动作麻利的翻开随身携带的银针,毫不犹豫的插进了楼念远身上的几处大穴。
“李太医,一定要保住楼将军的命,如若不然,你的那颗脑袋也是时候换地方了。”
李太医扎针的手一抖,差点插到了别的穴位,额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伴君如伴虎,他道是深有体会之。
司马洛死深深的吸了口气,暴怒的脸上满是阴鸷,自从他来到邱勐之后,就诸事不顺,怕是军中混进了奸细。
想到此,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他一定要揪出那个人,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上,外头来报,说有个妇人拿着如朕亲临的金牌正在府外求见皇上您。”就在这时,小贵子从屋外推门进来,对着司马洛衣恭敬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