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摇摇头,呷了一口酒,慈祥专注地望着萧峰,眼光里那浓浓的关爱,让萧峰心里又是一阵心痛,只听的乔父道:“爹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你的娘已经把你事情给我说了,你在担心什么呢?你往昔不在家里的时候,难道爹娘就不过日子了?你的担忧爹娘都明白。再说了,云姑娘的话里的含义,可暗指着的多呢。你们既然彼此都喜欢,你就做些退让又有什么不可呢?”
听着乔父说道这里的时候,萧峰身躯一颤,想开口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时候乔父又道:“你每天都夜不成眠,白日里又强颜欢笑,静下来的时候,总是坐在发呆,你的难受我和你娘都看在眼里,也替你着急。孩子,去吧,去找她吧。”
去吧,去找她吧。这话如同幻音,在萧峰脑海里直响个不停。他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感情这个时候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他一声不吭,只是抓过酒壶,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乔父见他这样,笑呵呵的起身道:“好了,我要说的话也说了,孩子,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萧峰望着乔父的身影,心中恍惚不安似乎在这一刻都沉静了下来。
这夜父子谈心后,又如此过了几日的一个清晨,萧峰吃过早饭正要准备去做农活,乔母喊住他,从屋内拎出一个包袱走出来,塞到萧峰怀里道:“还磨蹭什么啊?还不去找云姑娘,你不去找人家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呢?这么好的姑娘,自己不好好珍惜,错过了,以后你是怎么后悔都来不及了。”
呆愣愣的抱着怀中包袱的萧峰错愕不已,乔母看着他又开始混有天外,推了推他高大的身子道:“还不出门?”反应过来的萧峰对着乔母跪下磕头道:“儿子不孝,娘,你和爹一定要好好的。”
起身后,终于顺着自己的心,踏出了生命际遇里的第一步。
而此时,仍旧呆在空间里忙的焦头烂额的卿云正抱着账本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做着盈利报表。
当一个人失恋的时候,最好的安慰就是不停的去赚钱,数着赚钱的乐趣,来借此转移心中的注意力。当然,这话的后半段是卿云家的祖训,不高兴的时候,努力想法赚钱,把心思都转移。
坐在书桌前看着堆得人高的账本资料,一种自豪和满足感油然而生,但是,却不能停下来,只要一旦停下来,脑子里总会控制不住的去想某个人的身影,虽然思念不如最初那么浓烈,但是想起来的时候,总是有些微微的心疼。
呆在空间里已经有一百个月了,换算成外界的时间,不过一个月而已。但是这么长的时间里,每天除了练武,做事,看书、雕刻外,似乎也单调枯燥的让人抓狂,于是卿云憋不住了,准备闪出空间去草原上溜达一阵散散心,久而久之就忘了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
时间,是心伤的最好良药。
或许她是对的,劳逸结合,在充实又忙碌中,让自己无暇所思。有时候,偏生算计不到命运那浮云一般的诡异曲线。
萧峰出门后,面对天际浩大,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卿云,以前是帮主的时候,还可以托丐帮去寻人,就算没有丐帮,还有那朵沉香木雕玉兰花,他还可以去忘忧阁问问。可是,如今既不是帮主也没有那个信物,自己如何去寻她呢?思及此,萧峰感到一筹莫展,决定还是先去大城镇找一找【卿云出轴】酒楼,去向他们的掌柜打听打听,或许多少有点帮助的。
离开了少室山,途中萧峰想到了卿云说了她要会西域,那么要回西域,从代洲城走的话,按照他这些日子了解卿云的习惯猜测,离开之前,卿云必然是要到自己产业下巡视一番后才离开的,那么他先去代洲城的【卿云出轴】酒楼问问掌柜,卿云是朝那个方向走的,这样找起人来就方便的多。
不得不说,冥冥之中姻缘自有天定。即便是开着外挂的卿云,也逃脱不了老天君的强大系统那排,剧本在老天面前都是弱爆了。
就在萧峰到达代洲城城门口的那天,卿云就在当天早晨出了玉兰空间,徒步到了代州城里自己产业的酒楼里住下。就连卿云都不明白为何自己要神经兮兮的返回代州城来,那就只好理解成神经抽风了。在酒楼里住下后,掌柜见到卿云刚才住店时候,亮出玉兰门的信物,顿时又把她当成视察人员,恭敬有加。卿云不耐烦掌柜的态度,干脆就出了酒楼,溜达到街上去诳街压马路观察风土人情了。
时值九月初,是个丰收的黄金季节。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往不息,集市上更是热闹非凡,道路两旁的小商贩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卿云在人群里缓缓行走,不动声色的观望着活灵活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市井生活,可是心里却有了更大的落差。为何,那种处之异时空的孤独,那是一种处于灵魂状态的孤单,无论你怎样的融入,都会在骨子上格格不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文化差异,而且是有着千年的文化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