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只是这样静静的凝望,他就觉得缺失了近千年的心瞬间圆满。
我终于找到你了么?恼人的小妖精!
“不多,其实我真正想调戏的女子……”声音戛然而止,他的丹凤眼大大的圆睁着,只因一双冰凉的小手突然捏住他的下颌,凉凉的触觉让他周身通电了一般的酥麻战栗,他呆呆的站立,许久,才木木的将未说完的话吐出。
“我真正想调戏的——只有一人。”
“你说,最失败的调戏是什么样的呢?”管默言疑惑的眨着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如葱的玉指划过他凉凉的脸颊,他的皮肤真好,像初生的婴儿般,吹弹可破。
“应该是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吧。”他想笑,比如现在的自己,被人捏着下颌细细打量,尴尬的哭笑不得。
突然一阵晚风袭来,管默言打了个哆嗦,终于善心的松开对他的钳制,一双手急急的覆上布满栗粒的藕臂。
他这才惊觉想起,时值初春,春寒料峭,她竟然仅着肚兜贴身亵裤赤足站在地上这么久,赶忙想扶她上床,谁知身后破空声突袭,他被迫侧身狼狈闪开,拧过头去,对上白逸尘怒极喷火的双眸。
眼前白影一闪,白逸尘已经挡至俩人中间,长臂一伸,绣着大朵牡丹的锦被已经围在了管默言的身上。
该死,竟然敢调戏妖女,幸好他晚上没有睡实,不然若真发生了什么,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无耻淫贼,看剑。”白逸尘摆剑向来人面门刺去,凛冽剑气划破空气,微微抖动的剑尖嗡鸣鸣的作响。
相对于白逸尘的招招必杀,来人显然并不想伤人,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纸扇,且挡且退,渐渐退至了窗前。
“白逸尘,住手。”眼见白逸尘几乎杀红了眼,管默言急忙出声阻止。
白逸尘猛然回过头来,僵硬的脸庞仍带着狂怒,整个人都仿佛置身火海一般。
“为什么阻止我?”
管默言当然知道白逸尘是担心她,以为她被人占了便宜,有人关心自己是好事,但是也不能让无辜的人枉死啊!
“你先住手,有话好好说。”管默言牵着他的衣角,微微摇晃,炯炯的杏眼充满乞求的望着他,明明是满身的戾气,只因那轻轻的一摇,竟然顿时烟消云散。
白逸尘直直的站在那里,周身都包裹着凛凛的寒气,虽然没有继续出剑,但从他握紧长剑的手可以看出,他有多么想亲手杀了对方。
管默言撇撇嘴,干嘛那么大脾气,她也没缺胳膊少腿,他火什么啊?再说她也不是他娘子,他不是总说她是无耻淫妇么?现在的反应太过激了吧?
她一只小小的狐狸精当然不知道,在这个年代,女子的贞洁比性命还重要,所以她无法理解白逸尘为什么那么愤怒。
“玉面郎君——白逸尘,久仰大名啊!”来人邪妄的笑着,嘴里明明说着久仰,语气却充满嘲讽。
白逸尘心中一惊,自知是掩饰不住了,毕竟他可以挡住这张脸,却改变不了自己的武功招式,稍一交手就可以知晓他的身份,再说,单凭他手中这把千斩剑,在这个江湖上也鲜少有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