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你没事吧?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太吓人了。”陈二狗和金雨堂、韩燕跟着跑过来,众人围着王阿贵紧张兮兮的。
“我没事,别担心。”王阿贵笑了笑,从宋婉儿怀中出来站起来对大家神秘地一笑道,“回去睡觉!明天我们有活干了!”
第二天一早,五人开着吉普车和摩托车在田野间转悠,骑兵刀依然在闪动着寒光,随着一颗颗尸头的落地,王阿贵他们已经在附近转悠了一上午。
“这附近怎么会有亭子?如果有的话这一马平川的一眼就能看到。”陈二狗驾着摩托赶上王阿贵。
“长亭未必是个亭子,也可能是个地名。既然找不到亭子就找槐树。”王阿贵有些焦虑,紧了紧军大衣说道。
“阿贵,不行我们去乱葬岗吧,一般槐树都长在那里!这一片都转过了,没有符合的地方。”吉普车赶上两人,金雨堂在驾驶室里喊道。
“好!就剩那片小树林咱没去过,咱去那晃荡一圈后再去乱葬岗!”王阿贵不觉得乱葬岗里会有什么,因为勾魂使者说的地方是“孤坟野冢”,乱葬岗可不是孤坟野冢;但是这附近已经转了个遍,除了那片他们经常埋伏打猎的小树林没去外就剩下村后面那片不知道几百年的乱葬岗了。
“这小树林咱们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没见过孤坟野冢啊?”宋婉儿爬在车窗上探出头说道。
“咱们都是晚上来的,白天没来过。下车吧,进去看看,注意小路、槐树、坟头,还有带‘亭’的地方。”王阿贵停下摩托车,拿起56半掰上刺刀;金雨堂停好吉普车,众人下车,紧了紧军大衣掰上刺刀。
“我怎么感觉咱们跟鬼子扫荡似的?你看这架势。”韩燕拿着步枪东挑挑、西碰碰。
“是啊,再加个膏药旗就更像了。”陈二狗接过话茬。
“注意点找,应该就在这附近。”走在最前面的王阿贵回头示意大家不要只顾着说话,陈二狗和韩燕马上闭了嘴。
今儿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晴天,冬日的阳光透过枯黄的树梢洒进小树林;随着寒风的掠过,片片黄叶如蝴蝶般纷舞蹁跹;军靴踩在焦黄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这小树林怎么都不像会是个有着孤坟野冢古槐树的诡异之地,倒是个谈情说爱的浪漫港湾。也难怪,这都是责任林,都是种上没几年的树,怎么可能会有古亭子、孤坟野冢的。
“阿贵,来看看,这是不是那个‘长亭’?”金雨堂在一堆落叶中用刺刀翻腾着什么,突然喊大家赶紧过来。
王阿贵听到金雨堂的喊声赶紧跑过去,只见金雨堂正用手在往外扒拉着落叶堆。众人赶紧上去搭把手。
“石碑!”当落叶堆被扒开时,众人才发现这个旮旯里竟然有一个半米宽、二十公分厚的石碑半埋在泥土中;这种石碑在北方的农村很常见,都是当初十年运动时从各个村庄的古迹前砸烂扔出来的,很多农户都用来当桌子和案板用,这里有个半埋着的石碑也不稀罕。
“十里兰......范?”王阿贵看着这已经半截的石碑读着上面的字念到。这块石碑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碑文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泥土和青苔,这几个字还是用刺刀刮下泥土和青苔才看到的。
“应该是苑吧?”宋婉儿看着那个只剩下小半截的字说道,“十里兰苑,应该以前哪个大户人家花园的名字。”
“十里,十里,对,十里长亭。所谓的长亭应该就是这个了。”王阿贵想了想说道,“就在这附近了,大家赶紧找,以石碑为中心半径五十米搜索!”
终于,在日头正中的时候,饥肠辘辘的众人找到了传说中的孤坟野冢和那颗槐树。长亭不是亭子,古道也只是一条不知道走了多少年的小路;古槐确实有,但就剩个磨盘一般巨大的树墩子,难怪王阿贵一干人瞪得眼睛发疼都没从这单一树种的小树林里找到又粗又大的槐树。
“......61、6、6......”韩燕数着树墩子的年轮说道,“确实是古槐树,起码6岁;唉,真可惜,让砍了。”
“孤坟野冢槐树间,这个孤零零的树墩子可不就是孤坟野冢嘛。”宋婉儿若有所思地说道,“唉,真是费脑筋,天机果然难测啊。”
“槐树间,槐树间,这里怎么会有我们要的机枪?”陈二狗感到失望,这不过是个树墩子,怎么可能会有机枪呢?军区怎么会把机枪藏这里?难不成像小说中常说的是当年日本鬼子战败后藏这里的武器?那都六十多年了就算有也锈成废铁了。
“甭管他那么多,拿铲子,开挖!”王阿贵没多想,前几句都应验了,就剩下一句“掠去浮尘”了,“把树墩子周围都挖一遍,应该不深,我不信黑白无常会骗我。”
“好吧,先把车开进来吧。在外面久了我怕引起其他幸存者注意。”金雨堂说道,“二狗,咱们先去挪车,阿贵你等我们来了一起挖吧。”
“你们去开车,我先挖着。”王阿贵精神头上来了,从背上解下工兵铲就开始挖了起来。这个时候的泥土已经上冻,虽然工兵铲坚硬无比,但是挖起来却仍然十分艰难;这活就算在王阿贵体力充沛的时候也得干上一阵子,何况如今的他已经饿得皮包骨头没有什么力气了。才挖了几铲子,王阿贵就累得坐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虚汗像水一般从额头流下,看着旁边的宋婉儿一阵心疼。宋婉儿接过工兵铲想帮丈夫挖两下,但是她的体力更弱,两铲子都没挖完就跪在地上再也动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