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苍一个人漫步在维也纳某小镇的公路上,两道树木茂密,金叶铺地,凉爽的空气当中还是有一种湿润的味道,正好适合一个人在这里走走,这里人少,也是出奇的安静,偶有鸟声传来,倒觉得心情舒畅些许。
殷苍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一个不算熟的熟人。
殷苍对朱莉也不算熟悉,只不过,在这白种人的地盘上,出现一个黄色人种,他只随意多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完全没放在眼里。谁知这个女人却激动地朝着他跑来。
朱莉带着个黑色大框的装饰眼镜,无镜片,她从马路的那边跑了过来,走进一看,并摘了眼睛,忽然激动的说道:“你真的是殷少?!真的好巧,殷少,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殷苍看着拦在眼前的女子,他毫无映像,冰冷的目光显得很怪异。
朱莉见他不说话,立刻激动的解释道:“是我啊,我是朱莉,《北海之上》的女二号!您不记得吗?还是从来没映像?”朱莉说着说着,脸上忽然又流出失望的颜色。
殷苍看着这个人,这张脸,他当然没有什么映像,不过说起《北海之上》殷苍倒是想起来了。
“嗯,有点映像。”
朱莉听见这句话立刻又高兴起来,不过动作倒不是很夸张,相反还有一种女人端庄的气质,“殷少终于想起我来了,怕是你身边美女无数,我这等姿色的艺人殷少懒得去记吧?”
殷苍出于基本礼貌,停了下来道:“朱小姐话严重了,殷某只是一介商人,在圈子做点投资,却不是去刻意记住什么姿色好看的艺人。”
朱莉本想跟殷苍调侃两句,没想到他竟还是这样冷冰冰的和她对话,她舍不得就这么就此别过,于是道:“殷少怎么来维也纳了?来旅游吗?”
殷苍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说道:“我可没那闲情。”
“那是什么?”
“你很感兴趣?”殷苍有些不耐了。
“当然啊,殷少要是这段时间都在维也纳的话,我们有空可以出来见见面呵呵咖啡呀。”
和女人***,殷苍现在还没有这样的闲情,对于朱莉说的话,他只好回应,“呵呵”两个字,然后继续散着他的步。
结果朱莉跟阴魂不散似的跟在他的身侧,“殷少,别这样嘛,咱们好不容易在维也纳碰见,多有缘啊,留个联系方式嘛。”
朱莉一边走一边锲而不舍,这时正好有路人从身边经过,很好奇的看着朱莉和殷苍,殷苍被这些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最后不耐烦为了摆脱朱莉才将联系方式给了她。
最近一个月孟珍珠真是冒得焦头烂额,因为《北海之上》即将播出,而很多公司都预约了她拍摄各种杂志和广告,参加一些业内活动。不过孟珍珠觉得这样更好,她可以将更多的时间和经历放在这些事情上面,而不用起想去一些令她烦恼的事情。
正好,李清仁这段子时间也没有来烦她,她倒不必被哪些事情给烦着呢,这样正常工作才是她喜欢的,虽然所有的活儿接的她快喘不过来气,但她却觉得这样会让她感觉到踏实。
由于最近活儿较多,孟珍珠小出租屋在三环边上,离公司比较远,所以她也一直住在与公司合作的酒店。今天晚上好不容易得个空闲有休息几个小时的时间!
孟珍珠回到房间,轻轻松松的沐浴了一番,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就卧在房间里又大又软的沙发里面,顿时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是轻松无比。
孟珍珠端着冰水,望着窗外,护城颇大,一眼望去仿佛天与楼相接,夜漆黑,霓灯闪烁,给夜空染上了淡淡的粉,了无边际的灯光像呈现在银河上的繁星一样,多不胜数。
房间里一片安静,孟珍珠轻轻饮了一口水,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了殷苍的面孔,剑眉星眸,英气逼人……
她怎么突然想起他了呢?孟珍珠强迫自己不用去想他。
忽然就在这时,房子传来插卡时发出的声音,孟珍珠好奇的将头转了过去,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钟,她的预感灵验了。
李昊推门进来,被反手将门锁上,孟珍珠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端着杯子,水溢出杯子外洒了一地,她赤着脚,脚一不小心踩在了上面,险些滑到,还好她反应及时,转身扶住了伸手的墙壁,定了神,一脸惊恐的看着李昊。
“你想干什么?!”她大叫,目光里充满严厉之色,一颗心却跟悬在悬崖上面似的,紧张无比!
“孟小姐进来忙的不可开交,李某来看看你的身子骨还好不好,关心一下你。”李昊一边说,一边走近,目光虎视眈眈。
孟珍珠看他走来,她连退两步,指着李昊,“你给我出去!我不用你来关心!”
“女强人也不用孟小姐这么当啊,不要人关心,这要是被殷少知道了,多心疼不是?”李昊根本就不听她的,继续往她面前走去。
“你给我滚!出去!出去!”孟珍珠尖叫,一颗心紧张的要死,她可不希望自己今天玩就栽在了李昊的手上,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会来救她!
殷苍走了,这套房隔音效果又好就算她叫了救命也没听得见,更何况李昊是个男人,长得还算高,她一个162的女人,怎么会干的过一个男人?
孟珍珠心里纠结,急得都快流出了眼泪,一颗脑子里面慌乱得什么都不知道了,看着李昊不紧不慢的一点走进,她背靠着墙,手足无措的只好摸着墙一边退。
忽然她灵机一闪,警惕的看着李昊,一下子朝着门口冲去,骤然只听后面一声,“想跑?!”她的长发一把从后面被拽住,她手脚不稳,下一秒便栽倒在了地上。
李昊攥着她的头发,把她往里面拖去,孟珍珠挣扎着,一边尖叫又哭,声音刺耳,她挣扎着很想从李昊的手上逃脱,他在后面骂骂咧咧的不知道骂了一些什么,总之孟珍珠感觉自己的头很疼,头发连着头皮快要分离了一样,她迫不得已,手脚在地上随着他的方向挣扎而去。
慌乱中,她的手也开始胡乱的挣扎,途径撞倒了不少的东西,忽然她看见旁边的装饰架上排放着一瓶红酒,她故意胡乱挣扎,一脚踢倒了架子上面的红酒,红酒瓶子掉在地上正好摔碎,孟珍珠抓起瓶颈,使劲儿往后面胡乱一挥!
“啊!贱女人!”一声惨叫,孟珍珠被李昊狠狠踢了一脚,她在地上打了个滚。
起身的时候,她依旧紧紧的双手握着瓶子,一双漆黑亮丽充满憎恨和慌乱的大眼睛看着李昊,原来她正好用碎拦的红酒瓶子刺中了他的手腕,鲜血淋淋直下,孟珍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割掉了他的哪根血管,她看看手中的烂酒瓶子,尖锐的玻璃片上也染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