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染在病房挂了一小瓶水,精神好了许多,至少脸上也有血色。这边医生还在啰啰嗦嗦地下医嘱,刘大仁当仁不让,俨然一副“病人家属”的样子听着,引得桑德罗相当克制而厌烦地向他侧目,他才不管。
一个月内不能饮酒,不能抽烟,不要剧烈运动,也要避免在情绪上过分激动……这怎么听着不像脑震荡,像怀孕?
看见宁染过来,两个男人同时站起身,伸出手去想扶住她,两人之间,又互相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刘大仁直接向前一步,他以为经过刚才,许宁染一定会投入他的怀抱。
没想到,许宁染向旁边微微躲闪了一步,这一步,让刘大仁愣在原地。
桑德罗上前扶住了她:“你怎么样?”
许宁染摇摇头,轻声道:“你送我回家吧。”这次没有客气,意外的熟稔,桑德罗脸上一喜,连忙点头。
走出一步,刘大仁却在两人的路上站着,默默地看她,没有说话。
许宁染积攒了全身的力气,抬起头,轻声地说:“谢谢你救我……桑德罗他,也会感谢你。”
刘大仁脸上的血色急速退去,他又惊又怒,站在原地,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眼睁睁看着桑德罗为许宁染打开门,带她走了出去。
过了许久,梁佩珮都不敢出声,直到听到刘大仁低低说一声:“走吧,我们也回基地。”
漆黑的路上,司机开着车,灯光照亮前路,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梁佩珮的酒店门口,停下来,刘大仁先下车,为梁佩珮打开这一侧的车门,她穿着礼服裙,他扶着她下车,依旧是绅士做派。
梁佩珮却在车边站住了,回身看着刘大仁,问道:“要不要再上去喝一杯?”
刘大仁想了想,淡淡地说:“也好。”
其实他已经喝了不少,在舞会上,但此时,却又只想再喝一些下去。所以说,梁佩珮真的是朵解语花。她为自己也倒上一杯,在刘大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许久,不知道说什么,她只好试探地说:“今天那个奥德斯姑娘……她真是太冒失了。”
许宁染昏倒的一刹那,她看见刘大仁几乎是一把推开那个奥德斯“玫瑰”,脸色苍白地只顾冲过去。
刘大仁喝了一大口,忽然开口,似笑非笑地说:“我在白鹰国那段时间,有一天,刘宝儿安排我参加舞会。我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比我大三岁的一个姑娘。我喝醉了,她说她很喜欢我,要不是我跑得快,说不定就被拿下了!”刘大仁还在笑着:“我都怀疑那是舞会的主人故意的,刘宝儿真是猪脑子,全是他-妈-的什么馊主意!”再饮一大口。
“你还是别喝了……”梁佩珮试图拿走他的杯子,却被他躲过去。
“她们希望我能把她们错认成另一个人?”刘大仁苦笑着,有些呆愣,半天,才说:“可是我不会把任何人错认成她,永远都不可能。”
这一句话,带了“永远”两个字,刺得梁佩珮全身一激灵。
她忽然想起来,在北都,腊梅树下的夜晚,她也曾经趁着刘大仁似醉非醉,亲吻过这个男人。会不会他也把她,看成了趁虚而入的一员?
刘大仁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双眼睛在黑夜中,亮得像星星,他说:“佩珮,你很好,非常好,比我能想象的还要好……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我想过,也许我们真可以试试。可惜……她出现了。
她一出现,我就知道,原来别人都不行……”
梁佩珮的动作停住,表情也停住,在这微凉的夜里,冰凉得就像一盆静止的冷水。他说出的话,就像咒语,把她定格在原地,也把他们,定格在这里。
其实我觉得这样不值但没选择方式
你一出场别人都显得不过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