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了他的怀里,他身上的气息钻进鼻息,清冽而熟悉,她的脑海电光石火地闪现他在沙发上把她搂在怀里,细细亲吻,对她说:“我要你,是因为我想要你。”
许宁染如遭电击一般站直了身体,下意识地推开刘大仁的手臂,神情有些茫然,更多是淡漠:“我该回去舞会了。”
“等一等。”刘大仁拦住她,伸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顺手扯掉她被酒洇湿的披肩。他的温度和味道再度包围了她,让她更为眩晕。
“进去吧。”他的脸色淡淡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许宁染努力让自己的脚步不要颤抖,挺直纤细的背,女王一般优雅,缓步走回舞会。刘大仁没有再看她,取过一杯酒,径直向大厅的另一边走去。
许宁染却再一次在舞池的边缘停了下来,细细地喘口气,轻轻按揉太阳**,今天是怎么了?虽然那天车祸后,连续的噩梦,让她很难安睡,甚至有点害怕睡眠,但是这种遍及全身的无力,仍旧不太正常。
正好侍酒的先生从旁边经过,她拉住那人,取一杯酒一饮而尽,将身上的外套取下,小心地收拢交给侍者:“过一会儿,你拿去给那边那位先生,就说是他遗忘在椅子上的,不要惊扰了他的女伴。”
远远的,看见刘大仁将那杯酒递给梁佩珮,那美丽爽朗的姑娘扬起脸向着他甜甜一笑,说了句什么,很俏皮的样子,刘大仁也微笑起来,看上去丰神俊朗。
这样可爱、年貌相当的一对,会受到全世界的祝福吧?
桑德罗就在这个当儿从楼上下来了,他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许宁染,跟主人的寒暄都简短许多。一下来,就看见许宁染孤零零地,站在楼梯拐角,苍白的脸上有一丝怪异的嫣红,她饮了酒。
看见桑德罗,她微笑一下。桑德罗趁势向她伸出手:“如此的绝色佳人,竟然独自藏在这里,请允许我……”
许宁染轻轻摇头:“我不想跳舞。”
又是拒绝。桑德罗脸色微微暗了一下,却很有耐性地问:“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许宁染笑着摇摇头,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刘大仁那边端起她看到的第三杯烈酒,一饮而尽。
梁佩珮正有点担忧地看着刘大仁,就有了新情况。
一位极其美艳的奥德斯女子,穿过几个人堆,状似无意地,在刘大仁面前停下来,向他举杯:“刘大尉!我听迪特先生说,你是他最佩服的军人!我最崇拜军人了!”
这女子看起来比梁佩珮要大,欧洲女人的长相,本身也比亚洲人要成熟一些,她对刘大仁来说可能也是“姐姐”了。但是在奥德斯,的确很少见这样级别的美人儿,可能是混血,面容艳丽如同蔷薇,一双眼睛仿佛勾人魂魄!即便略显轻浮的举动,在这样的美人身上,也多了撩人的风情。
刘大仁绅士地微笑,与她碰杯,不等梁佩珮出声劝阻,再次一饮而尽。
美人儿笑一声,娇滴滴地说:“那你不请我跳支舞吗?”
梁佩珮吃惊地睁大眼睛,这开放做派,可是比她见惯的白鹰国姑娘不遑多让。还好,刘大仁喜欢的绝对不是这一型的。
桑德罗注意到许宁染惊愕的目光,跟着往这边看来,是宁染的“朋友”。他看见那个奥德斯美人儿,笑了一声:“这位‘野玫瑰’小姐也来了,看来你朋友今天跑不了!那是这一片出了名的舞会皇后,最喜欢吃‘小鲜肉’。”
刘大仁捏着酒杯,状似无意地向这边瞥了一眼。让梁佩珮几乎把下巴惊掉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对着这位美人儿微微一笑,温声道:“好啊,最难消受美人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