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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兜了一个大圈子,赵燮和孙超中间几次在一边沟通谋划,看得出来,苏颜的加入,把他们一部分计划打乱了,不得不重新规划路线。
两天后,船只却驶回了斯图亚特,只不过,不是回到瓦兰利亚,而是在东边的一个苏颜都叫不准确名字的小港口。
这是个经济比较落后的小镇,现金流通和“以物易物”的货物交换还并行于这个古老小镇,正因为如此,外地过来的小商人、停船补给的落魄水手很多,大家谁都不记得谁的样子。
在开始任务之前,混在这样的小城镇做做准备,是非常好的隐蔽手段。
从奥德斯离开的时候,Father派人把赵燮最需要的东西送到了他手上。按照赵燮的要求,比黄金更容易流通、且不像信用卡容易追踪——一沓一沓不连号的大小额钞票混合,装满一只轻便的旅行箱。
在海上的两天时间,这只装满现金的箱子就一直在舱底扔着。现在在城镇,也只是毫不在意地扔在房间里。没有人会轻易在这里打主意。漂泊的水手、不知根底的商贩,还有世界各地隐藏身份的人,不乏狠角色。谁对谁下手,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里是亚得里亚海边的“天堂”。
苏颜在海边无所事事地坐了一整个白天,等待两个男人在街市中采购他们需要的各色物品,可能还跟某些人接了头、联系过,但她都不需要关心。
她在高高的石头堤岸上,往下抛面包渣,翅膀展开达到一米多的白色海鸟从深蓝的海水上方俯冲,抢食。
没有人会在这里冒冒失失调戏一两个美女,无论是亚裔或非裔,你可不知道下一步她会和你调笑、谈价钱,还是拿出一把乌沉沉的手枪来给你脑袋开个天窗!
时间差不多了,她拎起脚边买好的面包、蔬菜和牛奶,慢慢往住处走。
赵燮他们不会来市场边找她,这是赵燮的意思,不让其他人看到她跟他们混在一起。在他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安置好之前,不希望“天启”的狗们嗅着任何味道找来!
在矮矮的欧式房屋门口,远望夕阳,等待自己心爱的男人归来,天涯也像是安适的家园。
赵燮和孙超进屋,把肩上手上背的拿的东西放下,顺手分类整理好。苏颜已经在厨房里热好牛奶,烘烤半成品的面包和水果派,浓郁的香气飘散出来。
麦克斯迎上去围着主人打转。孙超识趣地拉住它的项圈,去给它喂食。
赵燮走近厨房,迎着他的是苏颜甜美的笑脸,她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无限依恋地蹭蹭,赵燮也伸手将她环抱。
这一刻,其余种种都不重要,叛逃、刺杀、香夫人,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孙超片刻后回来,麦克斯吃饱了,神气活现、摇头晃脑。三人说说笑笑,围桌吃饭,麦克斯还想凑一脚,看着香喷喷的热牛奶眨巴眼睛。这其实训练有素的军犬,偶尔真像个宠物一样古怪撒娇。
爱人、朋友、宠物,幸福。
夜晚悄然而至,孙超一如往常地识相(论一条单身狗的基本素养π_π),早早回自己房子睡,顺手还把另一条正儿八经的单身狗也拉走了(麦克斯:我不!我要留在这里……爪印)
苏颜洗完澡,一边慢慢地用手指理顺头发,一边趴在床沿上,看赵燮在旁边打开一只箱子,把几支枪拿出来检查——一把微冲,两只手枪,不同型号,苏颜又不像这些军爷们精通这个,看不懂。
还有一把枪单独装着,是赵燮最爱的狙,除了这一支是从“天启”直接带出来的,剩下的,都是今天从黑市购买,枪上的编号全部被特别的方法抹掉,不知转了几手,无论哪个组织都无法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