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女子唯有哀怨不语,听从凌舟的指示,且走且停的消失于这间雅室。
门帘微动,一卷寒风乘势而入,吹起那一袭黑衣飘然。桓侯诺缓缓走至窗台前,此刻身着黑衣的他,仿若天神下凡。
桓侯诺!
念兮看着那日思夜想的身影,心中一阵激情澎湃。
只是,他怎的瞧上去这么消瘦颓丧。看他这脸瘦的,脸颊两边都凹进去了。还有这身体,瘦的这衣裳都大了......嗯!?
双眸一眯,念兮狠狠地盯着桓侯诺胸前那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怒火直冲脑门,眼中火光直冒。
靠!这家伙,那里是为她消瘦,根本就是‘勤快’的精瘦。
猛地,心一凉。
桓侯诺,难道这宠爱,真的如此单薄不堪!?只不过区区半个月,你身旁的莺莺燕燕,便已如推杯换盏般,更换不停。
嗯!干嘛?
一只柔软的手掌,木得抓住妃妖念兮的手腕。拉起她,便走。
帷帽之下的双眸。冷冷一转,落在这突来的人身上。可在这人挤人的地方,念兮也只能沉默的跟随着这人,向着那所有目光聚集之地,走去。
轻薄的纱衣,随风飘动。带起一阵阵淡淡的馨香,吹入妃妖念兮的鼻翼。娇影似蝶,蹁跹而舞。
看的念兮心中微波荡漾,嘴角微勾。
我的好罂粟,你可真真是越来越像个久经风月,却又不染烟尘的人间仙子了。光瞧瞧这背影,便能令不少男子为之倾倒。
不过,你这拉着你主子我,到这木台之上。究竟是何意?
“铭依姑娘,快点开始吧!大爷们都等不及了。”木台之下,当即便有一个男人闹哄。“想来大皇子殿下也已经等不及了,是吧。”
“哈哈哈...”随着男人的话落,台下之人皆哄堂而笑。
这又是什么情况?桓侯诺何时能容得他人这般!
眉心紧锁,念兮将目光从那楼窗之上的人影上收回。看了眼身旁一排与自己打扮一模一样的身影。
这,难道罂粟并未认出自己。只是错把她当做这些个女子中的一员了!
青葱玉指微微一抬,木台之下便噤了声。腰身一摆,罂粟向着一旁退去。那显露在面纱之外的眼睛,从这一排女子身上划过。“今日所赌,乃是从北图异域所寻来的女子,共有十二位。”
赌!怎么赌?
念兮不解的看着台下之人,想起刚才在外头所见的情形。越发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能这般吸引人来为之....近乎疯狂!
“北图!这异域女子,怎能有人会长得与狂妃娘娘相似。铭依姑娘这是在拿我们开玩笑吧!”立刻有人提出质疑。
“就是啊!这异域女子,怎能长得像我桓夏女子这般精秀。”
嗯?为什么要跟自己长得相似?难道,桓侯诺因为找不到自己,便找与自己长得相似的替身?可这,又与这些个人,有什么干系!
“公子稍安勿躁。”铭依抬手娇羞一笑,真真是尽显女子的娇柔多姿之态。
“这北图之人,或多或少是比桓夏之人,要长得粗狂壮美些。可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得这其中,便有人与狂妃娘娘长得十分相似呢!”
罂粟这般说着,眼角不由从这排女子身上一一看过。在说到‘十分相似’时,目光却别有意味的停在念兮身上,一顿。
“好了,开始吧!”桓侯诺不知何时提了一壶酒,靠坐在窗台之上。
放荡不羁的行为,邋遢散乱的形象。莫说那昔日慑人的皇者之气,便是连个普普通通的贵公子,都远比他有气势。
“奴家谨遵大皇子殿下旨意。”罂粟盈盈一拜,抬手一挥。便有人来将这一排女子请下台,只留一个站于木台中央。
“开始!”清脆的声音一落,木台之下便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出价声。
站于台下的念兮,望着这一幕,不快!不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