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小手又抚过去她才掐过的他的手背上,轻轻的揉抚着,只是动作很细微,细微到若是不去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胃也疼。”他却抢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处,“这里……嗯……这里……”
“怎么不吃药?”
“喝酒了。”目不斜视的朝前走,脸上依然是微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根本就是在跟她闲话家常一般,让骆离的心瞬间就柔软了起来。
他喝酒一定是因为难过,因为她又错怪了他。小巫女古埃及生存日记
完了,她真的又完了,居然,就这样的就原谅了他,只为,他压根都没管刚刚身后那个今晚的女主角的话语,径直的牵着她的手就走进了晚宴的现场大厅。
大厅真亮,每隔不远就是一盏水晶吊灯,五星级的酒店果然不同凡响,所经,无一不透着一股子奢华。
门口处的辛维佳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那两袭蓝色的身形,明明很和谐很般配,可是看在她的眼里却成了生生的刺痛,眸光一瞟便瞟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子扬,“叶子扬,你过来。”龙少哲不理她,也不带她进场,她就找他的弟弟,龙少哲,这是他逼她的,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是他先狠在先,绝对的怪不得她。
叶子扬轻`佻的一笑,泛着亮光的黑色皮鞋缓缓移向辛维佳,不得不说辛维佳是很美的,甚至于一点也不输给骆离,若不是她的身子太不干净了,把她弄过来天天给自己暖床也不失为一件惬意的事儿,不过,他更喜欢辛维佳看着龙少哲时眼底里传出的那份恨意,龙少哲,他也恨他,若不是龙少哲的出现,叶氏一直都在父亲的手上,而父亲一向对商业上的事儿没什么天赋,便大事小事都喜欢交给他去打理,所以,父亲执掌叶氏的时候,那个真正打理叶氏的不是父亲而是他。
但是现在,他的大权被龙少哲剥夺了,他恨,恨那个私生子,不管怎么样龙少哲都是叶家的私生子,老爷子再疼龙少哲,可他依然是姓龙而不是姓叶的是不是?
“维佳……”轻轻的一唤,语调里带着几许的温柔,其实辛维佳之所以能回到这座城市来,还真的是拜他和吴晓丹所赐,辛维佳也的确该感谢他的,或者,就用身体来感谢吧,对于美女,他一向来者不拒,当然,他要的只是玩玩,而辛维佳也只配让他玩玩而已,根本不配做他的枕边人。
“你带我进场。”辛维佳扬起小巧的下巴,带着些微的恳求的语气低声说道,她只是最近觉得叶家的这个三公子还不错,他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但是,也并没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也没有示过爱,她有些捉摸不透这个男人,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龙少哲抢了这个男人在叶氏的权力,所以,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喜欢龙少哲的。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可以因为相同的恨而走到一起呢?
辛维佳不知叶子扬的心,但她知道自己的心,若是得不到,那便毁了,毁他一个彻底。
“好。”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停在辛维佳的面前,其实,她之所以选上叶子扬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叶子扬与龙少哲有着那么三分的相似度,毕竟,他们的父亲是亲兄弟,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只是,这堂兄弟现在已经是仇家了。
手,轻轻的落在男人的掌心里,由着他握住握紧,带着她拖曳在地的晚礼服徐徐的朝着酒店大厅走去。
两个人的美绝对不亚于先前走进去的那两个人,只是,她和叶子扬之间少了一份和谐之感,毕竟是第一次牵手,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一前一后,两个兄弟,两个女人,分别的进了晚宴的现场,停下来时,骆离才惊觉四周众人的目光还是止不住的落在她和龙少哲的身上,这让她很不自在。
可是,那只牵着她进来的大掌却一直不肯松开她,他去哪儿,便带着她去哪儿,晚宴里未婚的男性居多,偶尔有一对夫妻,倒是只有她这一个未婚的女性,让骆离颇觉不自在。
舞会开始了,一直挽着叶子扬手臂的辛维佳自然是跟叶子扬跳的第一场舞,不得不说,她跳舞真美,让骆离自叹弗如,“嗯,要不要跳一曲?”龙少哲轻轻一拥她的纤腰,柔声说道,那呼出的男性气息就拂在她的脸上,划过滚烫一片。
“我不会。”骆离有些不好意思,她真的不会跳舞,以前读书的时候忙着想方设法的赚钱,后来结婚了,叶子墨从来也没带她去跳过舞的,她也没时间去学这个。“会走路不?”
“喂,不会走路我怎么进来的?”他这怎么说话呢,她娇嗔一声,又想掐他了,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这一个想法似的,他的手倏的一移,“再掐,就紫了。”
“那你就尽会问我这些没营养的问题。”白了他一眼,只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妙,一清早起来的时候她还在气他怨他,但是现在站在他身前,两个人心平气和的,一切又是这样的自然。痴心总裁的猎爱计划
“只要会走路就好,来吧。”他一手再次揽住她的腰身,一手却递向了她,“乖,相信我。”
那深邃的黑眸里总是写着骆离读不懂也看不透的意味,却是盅惑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就交到了他的掌心中,轻轻的一握,他的脚步顿起,两只手一只在她的腰上一只在她的手上,微微的一使力,便带动着她如蝴蝶一样的翩飞进了舞场中。
蓝色,如梦似幻,搅起一场仿佛不真实的迷离,让骆离深陷其中,只觉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果然,不会跳舞的她被他的手势和动作引导的跳了起来,而且,居然脚步还很流畅,这真神奇。
他的手就象是会说话一样,让她随着他的每一动都觉得自己好象飞起来了一样,那种感觉该死的好也该死的美。
她的世界里骤然间就只剩下了她,原来跳舞不止是看起来是美的,那过程也更是美的。
就想要这样一直一直的随他舞下去,可是,他们进场的时候舞曲就已经过了半,仿佛只是那么瞬间的功夫,舞曲便嘎然而停,他牵着她的手优雅的步出舞场,“骆离,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吧?”喑哑的男声,带着几许的深沉与落寞,让骆离吃惊的抬头,“叶子墨,你……你也来了?”
“嗯,他请的。”手一指龙少哲,“我不来,总不好吧。”
“叶子墨,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龙少哲狂放不羁的道。
“一直如此。”淡冷的声音,他跟龙少哲明明是亲兄弟,可是两个人之间仿佛总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般总也不会亲近。
舞曲再起,叶子墨牵起骆离的手进了舞场,骆离觉得自己今天的第一次真的被一次一次的打破,这是她和叶子墨第一次跳舞,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近,却又似乎很远,光影迷离的霓虹中,他冷俊的面容中写着一抹殇然,“他有没有再欺负你了?”知道她来,他便赶来了,只想知道她好不好开心不开心,原来,真正的爱情是这样的,是会让人牵肠挂肚的,只是从前,他为什么一直都不知道呢?
“没……没有了。”骆离的心跳一直是狂乱着的,她知道叶子墨这是在关心她,但是刚刚之前龙少哲已经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能让那个男人为她而解释,那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那就好,若是他再欺负你,你告诉我。”她的舞跳得不是最好,但是,动作很协调圆润,给人的感觉特舒服,嗅着她身上甜香的气息,为什么人总是失去方知呢?
“嗯。”她轻应一声,眸子里泛起水雾,想要跟他说点什么,却在开口的刹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一场舞曲,就在他的静默中徐徐结束,骆离再次被龙少哲牵进了舞池中,而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晚宴上,很快便融入了夜色中。
叶子墨一个人走在空旷的马路上,夜晚的人已经不如白天那般的多了,再加上这酒店已经被龙少哲包下了,该来的人都来了,于是,酒店前不由得显得有些冷清,只他一袭斜长的影子洒在马路上,随着他的一走一动而飘动着,心,仿佛被抽离了身体一样,眼前依稀仿佛就是T大校园前的木棉花树下的那一道娇小的身影,其实第一次见,他就认定了要娶她,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名字里的一个‘离’字一直以为是她象轻离,却到现在在恍然发觉,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
骆离的心还在刚刚那个寂寥的背影上,身子却被忽的一扯,脆亮的女声在她耳边喊道:“少哲,今晚你是主办者,我是女主人,我要你跟我跳一支舞。”说着,还不待龙少哲反应,辛维佳便冲着骆离道:“骆离,你不会小气的连我跟少哲跳个舞都反对吧?他可是没反对你跟叶子墨跳舞呢。”
骆离轻笑,“不会。”
“那就好,我们换舞伴。”不由分说,骆离已经被拉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辛维佳的手已经交在了龙少哲的手中了,他朝着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那笑容让她终于回神,转过头,迎面,却对上了叶子扬痞气的面庞,“小嫂子,要不,我也学二哥那样把你抢过来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