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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术室外的红灯,“啪”地一声倏然熄灭!
所有人先是一怔,而后,注意力一下子全部集中了过去。睍莼璩晓
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声,都被剥夺了。
下一秒,手术室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
主刀医生款步走了出来,英气的眉眼,高瘦的身躯裹在白色大褂里,整个人犹如衣架子一般惹眼轹。
后面跟着其他几位辅助医生,还有极度疲惫的五六个护士。
“将患者移入加护病房。”
主刀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淡淡吩咐了一句,沉稳的声线有股蛊惑人心的力量豉。
“好的,赵医生。”护士们一听到他的声音,脸上的倦容立刻一扫而空,跟打了鸡血一般欣然领命。
项慕川和宋亦霖同时在胸腔里憋着一口气,挺直了脊背,人墙一般堵在门口。
他们的视线紧紧黏在一处,不动,连眼睛也不眨,生怕会错漏了任何的细枝末节。
很快的,手术推床被护士们合力推了出来,一时间,消毒水的味道更加的刺鼻。
床上躺着的女子罩着氧气呼吸器,那玩意几乎将她巴掌大的小脸全给遮住了,在一层水汽之下,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有好多根细细长长的塑料管子露在外面,不知名的液体缓缓流进夏温暖的身体里,可她却什么知觉都没有——安静得,就如同是睡着了一般。
可若她真的只是在睡梦之中而已,那该有多好呢……
“温暖……”
“暖暖……”
项慕川和宋亦霖先后叫着她的名字,失了魂似的靠过去。他们的双手忍不住地巴上床沿,垂下头,静静地凝视着夏温暖。
“两位先生,麻烦让一让!”带头的护士率先出声,一板一眼地提醒道,“病人现在非常的虚弱,请你们不要妨碍我们……”
两个男人顿时脊背一僵,他们都不敢拿夏温暖的安危开玩笑。
再怎样不舍,无奈之下,两人都只好各自退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推床淡出视线。
赵医生清清嗓子走到他们面前,他一面摘下橡胶手套收好,一面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来,慢悠悠戴上。
男人其实并不近视,只是觉得这样子可以显得自己更加的文质彬彬,不那么具有攻击性——而已。
“这里是医院,你们刚才在喧哗什么?不怕会吵到其它患者么?墙上的那个‘静’字,难道仅仅是个摆设罢了么……”
然而,话一出口,还是暴露了这个青年男子的本性,吊起的眉梢利刃一般锋利,那股较真的气势,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医生,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倒是宋亦霖先服软了,比起无缘无故被教训,他更在意夏温暖的情况,“暖暖她……病人她,怎么样了?”
赵医生慢条斯理地看了焦急的宋亦霖一眼,又看了看另外表情各异的几张脸,他的眸光渐渐沉了下来,神色无比严肃地问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她丈夫!”
项慕川即刻站出来回答,言之凿凿。刚刚被宋亦霖抢先了一步的不快总算缓解了一些。
“我妻子的情况到底如何了?麻烦你详细说一说。”项慕川对赵医生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方会意地点点头。
宋亦霖顿时觉得自己矮了项慕川一大截,脸色一变再变,难看极了。
——他恨,恨这种时候,他就连话都插不上。
也恨,五年前,逃之夭夭,不够勇敢的那个自己!
“孩子呢?她还怀着孕呢!孩子怎么样了?保住了没有?还是……流掉了?”项老夫人也一脸紧张地凑了上来,可口口声声问得都是孩子的事儿,竟全然不顾夏温暖的死活!
最后三个字,项老夫人说得极其艰难,难得起了恻隐之心的口吻,但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却看得人直犯恶心。
宋亦霖攥紧拳头,更是恨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理智险些灰飞烟灭。
幸好男人的手头没什么利器,否则他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到底要不要脸!还真当暖暖是他们项家的生育工具了啊!他项慕川配么?!
“奶奶,您安静一下,让赵医生说行不行?”
项慕川的头越发的疼了,却不是因为伤口的缘故。
他暗自使劲,将项老夫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男人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条麻花,像是在对她会说出那种话表达着极度的不满。
项老夫人也知道自己惹宝贝孙子不快了,只好悻悻闭嘴。
却没想,赵医生还是挺尊敬老人的,又或者是,这个问题比较好回答。
他才没空去管这一家人究竟唧唧歪歪地在搞什么,只淡淡地甩出四个字——“孩子还在。”
“真的?!”
这下,不止是只关心曾孙的项老夫人,项慕川和宋亦霖,也同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万幸……”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林依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事实上她也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来。
因为,就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究竟是希望这个孩子保住,还是流掉。
“那就好!菩萨保佑……菩萨保佑!”项老夫人满心喜悦,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朝着空气拜了拜。
“各位,请你们再安静一下。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赵医生沉着声音,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半分缓和的痕迹,反而更加冷峻了,“但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诶?什么意思?难道暖暖她……”
赵医生扶着额头,“啧”了一声,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宋亦霖的后半句话,“这一场车祸,虽然给患者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所幸大部分都是外伤,并不会危急到她的生命……”
他顿了顿,镜片发射出来的光芒寒气逼人,“但是,棘手的问题是,车子的撞击使得她脑中形成了淤血,并且压迫着最敏感的神经线,导致她短期内……无法苏醒。”
如果说他前面的话是在残忍地将人从云端踹向地面,那么最后一句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排除,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可能性。”
“你说……什么?”
项慕川怔愣得魂魄都被打散了一般,无力地重重跌回墙上,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