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ok。”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叫brook。”
Brook,傍溪而居的人,川。
秦洛的脑子里立刻闪现这几个字。
川。少川。沈少川。
她怔愣的无以复加。
他在床上叫她:“秦洛,你没事吧。”
她突然心慌不已,逼退了急速流出的眼泪,摇头:“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带着凌乱的脚步,她跑出屋子后,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种强烈到说不出话的窒息感,让她几乎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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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宁采发现沈少川不见了,便拼了命的找他。
但她已经找遍所有能找的地方,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她颓然枯坐在纽约的街头,看着繁华如织的马路上各色人种从她眼前走过,委屈与不甘的泪水重重滑落。
她感觉很累了,紧紧跟了沈少川半年,她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他是那么决然,没有丝毫的停留,即便她倾尽所有的力气,依然追不上他。
没有人知道她追的有多累。可是也没有人要求她追,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然而,她这样的坚持只是为了让他回头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
他都不愿意了。
直到蹲到双脚麻木,她才从地上站起。
她想起了一个地方,用力一抹脸上的泪水,迅速往前跑去。
这里是城里的背立面,这里充满肮脏和不堪,这里鱼龙混杂耳目众多。
她的出现,很快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想见的人,只能凭感觉不断的往里深入。
然而在这样一个充满不安定的地方,没有人管她,她也不知道该去问谁。
暮色完全浓重。
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周围来来去去的人看她的眼神也似乎充满了恶意的讥讽与嘲弄,一丝孤独与害怕在她的内心升起。
她想退回去,可为时已晚。
有人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小妞,还认得大爷吗?”是上次拦住她与沈少川的那帮小混混。
头发还是五颜六色,腿上的伤还没老利索,可是宁采的突然出现让他全身的嗜血因子都沸腾了起来。
他说:“小妞,你胆子还真大,一个人还敢来这里啊,我看你走了这么久,是要找人吧,什么人啊,上次那个瘸子?”
“哈哈。”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一步步将宁采往巷子的角落里逼。
她眼中的凌厉升起,可是对这些在刀口舔血的人来说,这不啻于是刺激他们的生活调剂品。
“你们想干什么!”当她的身体猛然靠在墙壁上时,她只能用力冷喝,连吓退他们都是企图,都是妄想。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明明身后有人来来去去,可他们就像是游魂,行尸走肉,对这里的一切视而不见。
或许他们已经马路,或许他们惹不起。
总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采的心逐渐绝望,周围人的笑声越来越大,她无情的被退回一间黑暗的地下室。
“放开我!”她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她用力的挣扎着,但周围的人都是在讪笑,嘲笑她的不足量力。
她的心一点点绝望,坠入冰窖。
她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了一张宽大的木床上,这简直就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挣扎,除了他们不断发出的讪笑声,再无其他。
她的世界里一点点昏暗,她真切的听到了他们剧烈的喘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们的粗暴,她的反抗她的挣扎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徒然的笑话。
她无能为力。
她的衣服被撕成碎片,她哭喊的嗓子都哑了。
可是那些人只是在旁边笑,笑得那么猖狂,笑得那么肆无忌惮:“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就是纽约最阴暗最肮脏的一面,世界上所有丑陋的人性大抵都是大同小异的。
她腿部剧烈的挣扎慢慢的停了下来。
她像个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任凭这些人绵延不断的上来凌辱,羞辱。
她的耳朵再也听不到了,眼睛再也看不见了,她只是在心里嘴里一直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少川,快来救我,少川……少川……
灾难与意外来的太突然,她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
在这个暗无天日没有王法的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在整个摇晃的世界里天旋地转。
耳边尽是淫秽的笑声,身体更是被伤害的残破不堪。
那些人疯了一般,一个又一个轮着上。
榨干了她最后的一滴眼泪,一丝体力。
她彻底陷入了昏厥中。
*****
这真是漫长而痛苦的一夜啊。
宁采再度醒来时,天还是暗的,但天际隐约有了一点光亮。
她猜不出具体的时间,可大约也明白,白天很快就会来临。
她的手脚已经被人解开了,但身上衣不蔽体,没有丝毫的遮掩,赤~身~裸~体的被人欺负了一夜。
所以她一向白皙的身体上布满各种青紫的印痕,双腿间更是酸涩的下不了床。
她是从那块木板上滚下来的,她看着残破的身躯,只能咬住衣服的一角,失声痛哭:“少川,你在哪里,少川……少川……你在哪里,我在找你啊,少川,啊——”
报应啊,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她似乎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仰天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