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没有泪眼婆娑,她只是有些灰心丧气:“我知道。”
沈少川整理她带来的衣物,忽然,从里面掉落一本杂志。
秦洛眼巴巴的看着他捡起来,看着他发笑,看着他慢慢翻开几页,而后,表情轻微的扭曲,他说:“秦洛,我真没看出来你还要这爱好呢,啧啧,猛男啊,八块腹肌啊。”
秦洛的脸倏然红起:“沈少川,你给我放下!这不是我的!”这是她从二师兄那里缴获来的,哪能算是她的!
他哪里肯放,随意的翻动着,结果一不小心还从里面掉出来几张夹杂的照片。
他好奇的捡起来,秦洛也好奇的看过去,然后他大喝一声,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冤屈!
“秦洛啊秦洛,我真是小看你了,这年头你连这种东西都涉猎了。”
他放在她的面前,她如炸弹般扔掉,但仅是一眼,已是相当难忘。
那是一些日本***裸~露的照片,以及和男性同伴XXOO的姿势——
该死的小胖子!秦洛几乎咬碎银牙,脸上都滴出血来,沈少川看她意味不明的目光令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看看津津有味,啧啧出声。
末了,还搬个凳子坐在她一边,好好的欣赏起来。
他脸不红气不喘,还时不时的与秦洛讨论究竟哪个姿势好。
秦洛一脑子充血,几乎晕过去。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作势扑过去,想夺下来,动作太大,超乎她的预计,出了床的边缘,差点从床上滚下去,是沈少川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她整个落入他的怀里。
她顾不得自己的姿势到底如何,一把夺了他手上的心,塞进被子里,她红着脸怒吼:“不许看了不许看了,沈少川,你不许看了!”
她那么激动,上气不接下气的,沈少川看了心疼:“不看就不看吧。”
等秦洛呼吸稍微顺一点儿,他又说,“反正我的身材比上面的这些都要好,哪天你得空,我脱给你看看。”
秦洛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顺口接了一句:“行啊,你要脱就现在脱,我现在就得空!”
沈少川眉毛微挑:“你说真的?”
他的样子,不像是玩笑。
“我——”秦洛脸红脖子粗,“你要脱就脱,哪来那么多废话。”
她的脸,已是不正常的绯色,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令沈少川心疼,他疼惜的摸摸她,又亲了亲:“下次吧,洛洛,下次脱给你看,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乖。”
此刻,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珍贵而小心。
秦洛是真的累了,这么一闹,又耗费她不好力气,在他犹如催眠曲一般温柔的疼惜中,倦意快速的涌上来。
他一直没有离开,就这么抱着她,和衣而眠,与她挤在这张不大的单人病床上。
她默认了他的举动。
她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就像是偷来的一个安宁的梦,她是真舍不得睡去,可眼皮不争气,千斤重,终是闭上。
就容许她脆弱一晚上吧,就一个晚上。
她的爱人,是沈少川。
*****
离开军区医院前,秦洛去监护病房看了沈俊轩。
那么年轻好看的一个孩子,前几日还飞扬跋扈,与她斗智斗勇,今天却躺在这无菌而幽静的病房内,身上插了不少管子,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但他还是很漂亮,除了唇色有些发青外,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秦洛的手指轻轻的挠在外面的玻璃墙上,发出轻微刺耳的声音,沈少川按下她的手,平静的说:“走吧,他不会有事的。”
“他的父母呢?”病房外只有一个看护和怎么都不愿意离开的邱静安守护着,并不见他其他的家人。
“都出国了,没敢告诉他们,医生也说了,只是轻微排斥,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看看情况再说吧。”
秦洛又是道歉:“都是我的错,真是抱歉。”
沈少川身上那冷漠的气息陡然散开:“都说了与你无关,别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
“是啊,秦老师。”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邱静安此时也上前来劝慰,“是我一意孤行,才害得他这样的,秦老师,你真的不用自责,你已经很尽心尽力了,谢谢你。”
“哎,静安。”
白苗来了,对他们说车子已经安排好,可以走了。
邱静安道:“秦老师,你先回去吧,这几天我会守在这里的,你放心,我会让医生给他用最好的药的。”
沈少川也到:“回去吧,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帮助。”
事已至此,她必须回去了。
今天是星期一,她还得回去上班。
宽敞的军车畅行无阻。
除了护送他们的司机外,就只有坐在后座的秦洛和沈少川。
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秦洛挣扎几下,但他没放,她唯有让他握着。
他们都知道,经过昨日一夜,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对她说:“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路程挺长的。”
“不了,我睡得够久了,倒是你,昨晚也没睡好,你睡一会儿吧。”
他立刻将头倒了下来:“那好吧。”
不明真相的司机以为他们是一对亲密的情侣,眼神微微含笑。
秦洛不去纠正他,就这样吧,权当这是偷来的幸福。
可是她的肩膀太瘦了,他说咯得慌,睡不着,然后将她带入了自己怀里。
她挣扎几下,终是顺了他的心。
她的耳膜下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脏,节奏如此均匀而快速,那是他潺潺流动的血脉,此刻,她在他的心尖上。她见他闭着眼,手顺着她纤瘦的背脊,唇角轻溢叹息:“洛洛,你太瘦了,抱着都不舒服啊。”
她生气的推了他一把:“那你别抱啊。”
他轻笑:“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呢。”
从昨夜到现在,他一直抱着她,就是舍不得放手啊。
“那你就别嫌弃啊。”她浑然不知,此刻的自己,像极了撒娇的孩子。
“好好,不管你是瘦子还是胖子我都不会嫌弃的。”他的吻,又是毫无预兆的倾覆下来,如绵密的天罗地网,她无处可逃。
她沉浸在这样不可自拔的蜜糖般的毒药里,饮鸩止渴。
四个小时的车程,也不过是一晃而过。
车子停在他们学校门口的时候,她知道,是分别的时候了。
只要她下了车,他们又会回到原来的轨道里,就想设定好的程序,平行着前进。
他经营他至善至美的爱情,她守护她千疮百孔的婚姻。
她下车之前,他还是握着她的手说:“洛洛,有时间你可以找我。”
她木然的下车,他的面容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模糊。
他是温柔的陷阱,他是邪恶的魔鬼,她吸引着他一步步走向悬崖边,不再悬崖勒马,他们将要一同毁灭。
****
这个周末,市内下了两天大雨,今日早晨才放晴。
学校的人行道上殷虹的砖块下坑坑洼洼,处处是地雷,她心不在焉的,连中几环。
她的手机里没有何振光的电话,他理应昨天去做身体检查的,也不知怎么样了。
她昨晚发烧,加上意乱情迷,一时间忘了打电话回去报平安,可她彻夜未归,他竟也没有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问候一声。
上午的课她耽误了一些,幸好与宋诗颖换了课,没有出大乱子。
上完第二堂大课后便是中午了。
她也没有吃饭,直接回去了。
她希冀着张文英他们已经离开了,还他们一个清静的生活。
电梯打开,他们的屋门口静悄悄的,原本放在外面的换鞋凳却不知去向。
她狐疑的打开门,咿咿呀呀的京剧腔调瞬间传来,张文英还赫然坐在沙发上,打着石膏的腿架在门口丢失了的那张换鞋凳上。
张文英嗑着瓜子,吃着水果,听到动静,讶然回头:“洛洛,你怎么现在回来?不上班啊。昨晚怎么也没回来啊,去哪儿了。”
秦洛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妈,你看电视呢。”
不止三天了!何振光答应的事情再一次食言了!
他的父母没有离开,依然住在他们这里。
秦洛实在不知如何形容自己这如海藻一样乱糟糟的心情。
张文英又问:“吃饭了吗?洛洛,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吃过了。”秦洛呵呵笑了两声,一点胃口都没有,“昨晚上一个学生出了点事情,情况危急都忘了打电话了,我先去换衣服啊,妈。”
“那学生不要紧吧,洛洛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别老是去玩潜水啊蹦极啊这种危险的事情了,游泳馆里游游泳就可以了嘛。”
秦洛关上门,耳边依然是张文英无休止的抱怨,她的脸上不可抑制的泛起冷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竟觉得陌生。
她出去后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妈,你们那电梯还没修好吗?要是这样的话应该跟物业投诉一下,好几天了,办事效率有待提高。”
张文英一脸茫然:“什么电梯?洛洛,你说什么呢。”
秦洛更加茫然:“你们那的电梯没坏?”
“没有啊,我来的时候好好的啊,现在不知道啊。”
何振光又骗她!何振光又骗她!这是她脑子里仅存的愤怒的讯息!
张文英家里的电梯根本没坏的话,哪来什么三天之期,何振光根本就是怕她不同意所以随口捏造的谎言吧。
秦洛就像是大夏天的落入了冰窖,牙齿都在打颤,这家人,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洛洛,你怎么又发呆了,想什么呢,我有点口渴,你帮我去倒杯水吧。”张文英使唤着她。
秦洛木然的应了一声,进厨房去倒了一杯水出来,结果出来的时候饿的发晕,脚被地上的地毯绊了一下,手一抖,手上的热水往前一泼,悉数洒在张文英的身上!
“啊——哦——”张文英烫的尖叫起来。
秦洛的膝盖重重的嗑在茶几尖角上,水杯打破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秦洛没来得及看自己,站起来查看张文英的状况:“妈,你没事吧。”
张文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花式衬衫,热水贴着她的皮肤汨汨留下,她气的脸都白了:“秦洛,你想烫死我啊。”
“对不起,妈。”秦洛拿出手机叫救护车,又送张文英去医院。
打电话给宋诗颖换课的时候,宋诗颖瞪大了眼睛说:“秦洛,你最近是不是犯小人儿啊,怎么老往医院跑。”
秦洛压了压自己的眉心,筋疲力尽道:“算是吧,诗颖,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好好看着你婆婆吧。”
给何振光打电话,结果才知道他们单位周末组织旅游去了,他跟秦洛其实是前后脚走的。
理所当然的,他也不可能来医院做检查了。
她的脑袋乱的像一团浆糊,但也还是明白事业单位出游,哪能这么随随便便临时通知。
她唯有苦笑。
“洛洛,怎么回事。”秦海兰闻讯赶来,首先关心的是,“你没烫伤吧。”
秦洛摇头,除了膝盖疼得厉害外,没有大碍。
秦海兰确认秦洛没有明显的外伤,松了一口气,这才轻责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进去看看你婆婆,你在外面等着。”
“嗯。”秦洛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膝盖酸疼的厉害,有秦海兰在这里,她才感觉像是找到了支撑,任由底气一点点的泄露。
不幸中的万幸,张文英的烫伤虽然看着严重,但都是皮外伤,上了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她被送去了病房,秦海兰全程陪同着,当然还有赔笑脸。秦洛默默跟在身后,张文英突然点了她的名:“洛洛,不是做婆婆的要说你,可是你看你,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那么烫的水,万一把我烫出个好歹来,不是给你们小辈的找麻烦吗?”
秦洛轻扯唇角,现在还不算麻烦吗?
“我知道了,妈,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
秦海兰把秦洛叫到了外面:“洛洛,你跟妈说,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事儿了?又跟振光吵架了?”
“没有,他出去玩了。”
“还说没有,洛洛啊。”秦海兰搂着她的肩头,只是个平常的母亲那般,疼惜自己的女儿,“你这样,妈会心疼的。”
她的叹息,令秦洛不禁悲从中来,顿时眼眶发红,眼睛酸胀的想流泪:“妈——”
秦洛真心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乖洛洛,你跟妈说,究竟出什么事了啊,你这样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最终只会苦了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妈不也一个人把你拉扯到了吗?”
秦海兰的宽慰,令秦洛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堤口:“妈,他们骗我!房子写着他爸妈的名字不说,这一次婆婆腿断了,振光也骗我说他们那边的电梯坏了,来住几天而已,结果呢,电梯根本没坏,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秦洛说出口,才知道自己在跟秦海兰告状,可是更多的,是受了委屈的女儿跟母亲撒娇。
秦海兰的眉心皱的厉害:“洛洛,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秦洛吸了吸鼻子,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她瘦了不少不说,精神也很差。
“我不想你担心。”
秦海兰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又抿唇一会儿,才说:“洛洛,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们骗你固然不对,可是你婆婆伤成这样,你这个做媳妇的也需要尽尽心,这样吧,妈去给你选个手脚麻利的护工来照顾她,等过两天振光回来,我再跟他谈,好不好。”
“谢谢妈。”
“傻闺女啊,有事就跟妈说,干嘛自己硬扛呢,你赶紧上班去吧,这里我帮你盯着。”
“嗯。”
****
回去的路上,何振光的电话又到了。
相比刚才的吵闹,他应该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他开口就问:“洛洛,妈怎么样了。”
“小事,不是很严重。”
“那就好。”何振光继续围着他的妈打转,“洛洛,你怎能那么不小心呢,妈年纪大了,万一有个好歹……”
秦洛想起秦海兰的话,她最先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呢,一口一个妈,何曾关心过自己的妻子啊。
“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那是因为我早上中午饭都没吃,我低血糖我头晕眼花,振光,你为什么不问我一句呢,你不为什么不关心我一下呢,我也撞了膝盖了,我也很疼,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自己的老婆呢,还有,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你妈家里的电梯根本就没有坏,你们单位旅游也是很早就宣布的决定吧,为什么你要骗我?说得好听星期天去医院检查,结果呢,振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妻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洛一口气把连日来所有的愤怒都爆发了出来,她声嘶力竭,喊得嗓子嘶哑,表情凶狠的,却始终觉得不敌她胸口十分之一的愤怒!
她想对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庭和婚姻从一而终,她不想做一个让千夫所指红杏出墙水性杨花的背着丈夫做出苟且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他呢,都做了些什么!
何振光被她吼得哑口无言,又只剩了干巴巴的几声洛洛洛洛……
秦洛泪流满面,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婚姻再也没有什么可维持的念头了。
不是因为沈少川,只是纯粹的,对这样的婚姻感到失望。
她望着碧蓝的天,洁白的云,听着风的歌唱水的流淌,闻着草的清香,花的芬香,世界如此美丽,她为何要把自己圈禁在这样一个生不如死的牢笼里呢?
她溢出一声薄叹:“振光,算了,就这样吧,等你回来咱们再谈吧。”
她累了,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洛洛,洛洛……”
无视那端的叫唤,秦洛挂了电话。
回学校上了最后一堂课。
****
她一点不想去医院,正好宋诗颖说她状态极差,需要调整下,严谨成又来凑一脚,说请她们吃晚饭唱K,秉着听者有份的原则,办公室没事的老师都跟着去凑热闹了。
秦洛自然也被宋诗颖拖着走了。不过看她那娇羞的样子,秦洛才知道她与严谨成开始谈恋爱了。
真快啊。
严谨成如今是他们学校公认的帅哥一枚,倒追的老师比比皆是,更别提被他的风采迷得气晕八素的那些女学生了。
据说他堂堂课都爆满,还有外校的学生赶来听课,夸张的程度简直空前绝后。
他体贴又周到,总是不经意的照顾着宋诗颖。
如今的宋诗颖啊,收敛了所有的霸气锋芒,理所当然的接受着这样的关心和宠爱。
真好。宋诗颖脸上娇羞的笑意,是处于热恋中的女人特有的。
秦洛为她高兴,如今得偿所愿。
吵闹的KTV里,宋诗颖叫了一打啤酒,递给秦洛一瓶,秦洛也没拒绝,慢慢的喝着。
许久没喝酒,她喝第一口就被呛着了,宋诗颖抢白她:“你瞧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喝个啤酒都能呛成这样,慢慢喝,不想喝就算了,别勉强。”
“喝点儿没事。”秦洛谢了她的好意,严谨成在那边唱歌,让宋诗颖一起过去。
秦洛推了她一把,然后独自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双双对对唱《两只蝴蝶》。
李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道理人人会说,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秦洛不知不觉喝多了。
等宋诗颖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哎呀,秦洛,你怎么喝这么多。”宋诗颖对着她面前的几个啤酒瓶大吃一惊。
秦洛呵呵笑两声:“还好,不多吧。”只是稍微有点儿头晕罢了,“我去洗手间。”她刚站起来,就往旁边倒去。宋诗颖扶住她的胳膊多是担心:“洛洛,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吧。”秦洛推开宋诗颖,摇晃的往外走去。
宋诗颖急的跺脚,但又被推着去与严谨成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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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天花板好像低的要压下来,每走一步,都让她窒息。
秦洛扶着墙壁努力甩去脑中的晕眩。
前方的走廊上,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被人搂着腰,他们在接吻。而且热情似火。
男人的手在女人挺翘的臀部上方留恋着。
那是通往洗手间的必经之路,秦洛发了个晃儿,没忍住,吐了:“呕——”
她的呕吐声同时也惊动了全面吻得热情如火的男女,他们遗憾分开,女人回过头来,是那一张明艳动人的脸:“秦洛?”
秦洛真没想到,在这里竟也能遇上熟人。
“呵,琴筝姐。”她一嘴苦涩。
刚才与林琴筝接吻的男人已经离开,林琴筝扶她去了洗手间。
“谢谢。”吐完后,好很多。
秦洛贴着墙壁与林琴筝站在过道里,她对刚才的事情绝口不提,林琴筝则担心的看着她:“我送你回去吧。”
秦洛的手机响。她浑噩的拿出来一看,按了挂断键。
这才回林琴筝的话:“不用,琴筝姐,我同事还在包厢里呢,你也忙去吧,他们会送我回去吧。”
“秦洛——”林琴筝叫她,但秦洛已经摆手走了。
她觉得是自己打扰了林琴筝的好事,面上有些发烫。
但她也不想回包厢去了。
转了好几个圈,才找到出口。
从昏暗的包厢到骤亮的大厅,仿佛穿越时空隧道,从幻境,回到真实。
她带着略疼的脑袋和稍微虚晃的脚步在马路边拦车,可是车那么多,却都有人。
她吸吸鼻子,夏日的夜晚清风徐来,拂去白天的燥热,静谧而安然。
黑色的丰田安静的停在她的面前,她怔然看着车内的人摇下车窗,缓缓露出脸来。
当初被她撞得保险杠已经修复,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拉紧了衣服站在公交站牌旁边,而他,浅笑风云,命她上车。
星光璀璨,晚风醉人,美男养眼。她被酒精蚕食了不高的情商,呵笑着上了车。
沈少川看她露出这个笑容,又心痛又好笑,他将车停在路边,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何振光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让你弄成这样。”
她又是抿嘴笑:“他出差去了,不在这里。”
“……”
“你怎么会来的呢。”
“林琴筝告诉我的。”
“……”
沈少川发动车子,将她带回了郊区。
****
她用黑夜来掩饰自己的心伤,她用沉默来表达内心的脆弱,她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她用闭眼来忘却正在发生的种种。
她不是没有感觉,不是不知道正在或者将要发生什么。
可是今天,她无力阻止,她也不想阻止。
他也缄默着,一言未发,只剩了手,慢慢拖去她身上的伪装。
扣子一颗颗被扭开,宽松的罩衫被脱下,露出凝脂白肤,长裤慢慢被褪到膝盖下方,她的伤,占满他的眼。
震惊过后,他满是怜惜的轻轻抚慰她的伤口,他那么轻柔的动作,像天底下最好的金疮药,替她,止了疼。
最终长裤被一点一滴的脱出脚踝。
躺在他宽大柔软的大床上的是一副销~魂~蚀~骨的诱~惑身材。
他们之间,早已无需言语。
她微侧着头,半垂着眸,如瀑的秀发遮掩了她秀丽的半边脸颊,他抬手,轻轻的拨开那动人的发,得以将她的面容看的看清楚。
他稍稍掰过她的头,咬着她的耳朵说:“洛洛,还记得吗,上次在病房说的,下一次,我就脱给你看,现在想看吗?要我脱给你看吗?”
她的脸色骤然浮现绯色。
他看到了,所以低笑:“你果然想看的,是不是。”
“好啊,想看的话,就帮我脱~衣服吧,洛洛。让它自己告诉你,到底有没有被你踢坏。”
他带着他的手,往他结实的胸膛上摸去。
秦洛的指尖在战栗,她蜷缩起自己的五指,不愿意张开。
他轻轻的抚摸着,依旧笑:“你果然是清醒的,洛洛,没事,就算这样,我也还是会让你看的,现在,我想好好爱你,好吗?”
他简单的话,总是能让她心旌荡漾,战栗不止。她是知道,但她喝了酒,她不想阻止。
他的手指在她的锁骨流连一番,慢慢往下,停在双峰间的沟壑,之后隔着薄薄的内衣在她的周围画着圆圈,微颤的身体显示出她的感受。
沈少川的手又往下滑,引起她阵阵轻颤,在她小巧的肚脐周围停驻了一会儿后再次移动,最后停在腰际,抚摸她白皙的大腿:“秦洛,你有一双我见过的最美的腿,让人想典藏。”
他的情话,永远是暖心而不下流的。
他将手绕到她的背后,轻而易举的叩开了她的背沟,并且伸手拉下它。
霎时一对白玉般的嫩桃脱离罩杯的掌握弹跳出来。
“啊!”沈少川的抽气声伴随着秦洛轻微的呻吟。
她到底还是忍住了羞涩没有动,他用眼睛顶礼膜拜眼前血脉喷张的美景。
他一直知道她是漂亮的,可是以往每一次的不欢而散都没有这一次来的真切与欢愉:“洛洛,你真美……”
何振光何德何能啊,能拥有这样一个漂亮而知性的妻子。
她真是一块瑰宝,简单的衣着下包裹着这样一副迷人心魂的玲珑躯体。
沈少川单手罩住一只浑圆,感受它传递出的温香和柔软,用两指捏住上方粉红色的樱桃,轻轻地揉捏让它紧缩有如一粒珍珠闪现诱人的光泽。
俯下身子,他用力的含住并用舌尖兜转着,舔咬不放。
“啊……”秦洛乍然听到自己发出的呻吟后赶紧咬住唇瓣,却挡不住逸出嘴边的轻吟。“嗯……”天啊,这是完全陌生的感觉,好象一股热流由下体窜出,全身好烫,尤其是他的舌头正在逗弄的地方。
沈少川惊讶于秦洛敏感的反应,她粉色的樱桃,颜色如此鲜亮,竟像是没被采撷过一般。沈少川体内的***来的又凶又猛,像个贪心的孩子,想把她一口吞下去,揉进自己的骨血。
他的手缓缓往下滑去,钻进她狭小的幽径内,等着那里汨汨濡湿。
他已经许久不曾欢爱过了,可是从前的每一次,也没有这般让他无法自控。
他爱极了这样迷人的香味。
而秦洛被一***的热浪冲击得不能自己,生怕下体的潮湿会被他发现,紧张的夹~紧双腿。
可是他霸道的手,让她退无可退:“洛洛,别怕,这是正常反应,我很高兴。”他轻笑着说。
他只想更加靠近她,亲近她,彻底与她融为一体。
所以他说:“洛洛,我真嫉妒何振光,怎么能拥有这么美好的你呢。”
沈少川爱怜的看着秦洛羞涩的反应,然后慢慢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的***,早已昂首挺胸,蓄势待发。
她偶然睁眼,看到了那可爱的暗红色的在绒毛丛生的两腿之间晶莹剔透的小东西,顿时全身泛红,像是铺上了一层玫瑰色的艳纱。
此时的她,浑身燥热难耐,好象有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在身上钻爬着,奇痒难耐,只能张口呻吟。
沈少川重新覆盖上她的身体,凑近她微启的檀口,舌头调皮的溜进里面,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带动她的感官一同起舞,品尝***的滋味。
“嗯……”秦洛承受着他的狂野,让陌生的欲潮席卷她的思绪。
沈少川的双手犹如带有魔法,在她的身上抚摸弹奏出一***磨人蚀骨的乐章,最后潜入她双腿的交合处,借着*的润滑,将一只手指伸人从未有人探索过的甬道。
她的紧致令他有片刻的怔忪,但未及多想,他啃啮着她的唇瓣:“洛洛,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进去了。”
“啊!痛!”秦洛感觉到下体像是被硬撑开,既酸又疼的。
他亲吻她,安抚她,感觉自己受到了阻碍,然而***攀上心间,他没有迟疑,奋力冲刺而入。
“啊了……痛……”她的身体完全被打开,前所未有的疼痛席卷了他,秦洛的双手绞扭两旁的床单,连脚趾都无意识的蜷曲起来。
沈少川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停在那里,不敢乱动:“秦洛,你结婚这么久竟然还是处?你老公不是男人吗?”他震惊的发现这个事实。
惊讶之余,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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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滴一月了,看作者这么自觉滴加更,各位看官有月票滴还不赶紧丢上来嘿嘿。下章继续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