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把藏在娃娃里八字换成皇贵妃的八字,接着,让太医在皇贵妃的药里多加一味药,喝多几次,会容易引起头痛症。当然,普通银针是试不出药里的毒性,只有懂这味药的大夫,才能瞧出药里的蹊跷!”
“之后,想借着皇贵妃经常犯头痛一事,让人‘无意’发现二皇妃在背里用巫术害人一事,然后,告到皇上面前,这样一来,宣可薇就没翻身之日。”
他的话语顿了顿,目光一寒:“只是,还没让人去揭发这事之前,就给公西冉迁看到宣可薇在殿里扎小人。”
即墨斓冷笑:“公西冉迁不是愚钝之人,多少会猜到皇贵妃头痛与扎小人一事有关联,他也算是将计就计,给宣可薇一个下马威,让她收敛身上的气焰。这事也就闹到皇贵妃的跟前。皇贵妃固然生气,但也不敢冒然惩罚宣可薇,只是故作在宣木阳的面前,卖他一个人情,仗罚了宣可薇身边的侍女而已。”
绛颜听完他的话,忍不住嘀咕一声:“你这计挺毒的!可惜你不是后宫嫔妃,要不然,皇宫所有嫔妃都会栽到你的手上。”
即墨斓听到她嘀咕声,疑惑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绛颜讪讪一笑:“我只是在想,如今的太医院恐怕都是你的人了!”
想想前些日子,绛天带来的两个老御医,要不是早就窜通好的,又岂会说孩子染上天花。
即墨斓笑着轻刮她的鼻尖:“不然,你以为我每两年回一次苍域国是为了什么!”
“小小年纪就懂得为自己筹谋划策了!”
即墨斓好笑看她一眼,随即,眸光闪过讥讽之色:“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想出各种法子让自己生存下去,不用我细说,你应该也是深有体会!”
绛颜不由地想到几年前:“当年,你在皇上面前让人揭开我左耳下的奴印,是为了什么?”
即墨斓眼目变得幽沉:“你娘的事情,你应该十分清楚。当年,皇帝看到你的容貌之后,必会想尽办法在短时间内纳你为妃,一旦进到吃人不吐骨的后宫之中,你就很难再脱离皇后与皇贵妃爪下。”
绛颜狐疑地看着他:“只是这样?”
即墨斓不自在轻咳一声:“当然不是.......”
他也有他的私心,当年绛颜若是入了宫,名籍就会变成宗籍,她就成了他的...侄媳,所以,他认为,成为奴隶总比成为妃子好。
往后,他娶她过门的时候,就会少去许多阻拦,至少那群石骨不化的三朝元老,也不敢多说什么!
绛颜刨根问底:“那是什么?”
“呃...就是...咦,你的嘴唇怎么了?”即墨斓满脸惊疑盯着她的双唇。
“什....”绛颜也跟着惊愣,疑惑抬起手:“我的唇怎么了?”
“好像肿了!”即墨斓忙抓住她的手腕:“别动!”
绛颜半信半疑:“肿了?...”
“嗯!我替你看看!”
即墨斓缓缓低下头,然后,迅速堵住她的红唇,狠狠地吮了两下,接着,笑着道:“我不便逗留,该离开了!”
啊?
绛颜望着匆匆溜出窗外的身影,顿时,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气呼呼的瞪着窗口,低咒一声:“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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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斓回到辟王府的寝卧,解下脸上的黑巾,当即露出唇角上的笑意。
他只要一想绛着呆愣的模样,就忍俊不住,笑了出声。
小丫头越来越精明,实在难得找到机会戏耍她!
“王爷!”
在漆黑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恭敬声音。
即墨斓脸色微变,敛了敛神色,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坐到椅子上,看着角落里的黑影,淡淡问道:“怎么来了!”
角落里的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露出清俊五官,在昏暗中,眸光炯炯有神,同时,带着几分示弱。
绛天淡淡扫过即墨斓身上一身夜行衣:“下官想恳求王爷答应下官一件事情!”
即墨斓眉宇间闪过不悦:“你冒险在夜里潜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让本王答应你一件事情?”
“是的!”
即墨斓凝看他认真的眼目,眸底渐渐染上几分兴致:“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下官希望事成之后,能饶司璧一命!”
即墨斓倏地眯起眼目,眸光透射起危险的光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下官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即墨斓紧紧抿着双唇,沉默片刻,道:“绛天,你心软了!”
绛天不语。
“你该不会是忘了当年的事情?忘掉自己为何会被逼娶她为妻的?”
绛天张了张口,试图想解释什么,却见即墨斓挥挥手:“本王不会要司璧的命,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更清楚,真正想要她命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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