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青就皱了皱眉,她和白炎锡不和的传闻?他们哪有什么不和?要传也该是传绯闻才正常吧?就像当年怀仁帝与自己一样。转念又一想,自己最近都忙着处理议和的一些琐事,倒是的确许久没有见过白炎锡了。心下就有些了然,笑道:“这事儿可是误会了。朕与白侍卫并没有什么不和,不过他最近比较忙罢了。”至于忙些什么,如果她说她完全不知道,会不会显得不太科学?
陆四海见她这样说,便又皮笑肉不笑起来:“既然如此,老奴就放心了。老奴年纪大了,也不想再为一些琐事操心了。”到底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许半青却是一头雾水,说起来白炎锡最近都忙什么呢?怎么都没到上书房来?就问林菜:“白侍卫最近去哪了?”
林菜自然早就关注过这个问题,忙答道:“回皇上,白侍卫每日带着宫中侍卫四处巡逻,说是加强守卫。”顿了顿,小心翼翼窥着许半青脸色问道:“皇上可要奴才请他过来?”
许半青沉吟了一阵,到底不知见了白炎锡该摆出何种表情,不如就暂时这样不见面。时间久了,那件事也就揭过去了,省得彼此都尴尬,便道:“不必了,闲了你把乞颜部这次送来的皮裘给他送去一件。”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拿那件白狐狸皮的吧。”
“是。”林菜躬身应诺。心想果然师傅出马一个顶俩,也没见师傅说什么话,皇上就赏了白侍卫东西。若是白侍卫还不能体谅皇上的苦心,那可就是不识抬举了。心底虽这样想,表面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将那狐裘亲自送到白炎锡处,说是皇上赏的。
白炎锡朝着上书房的方向磕了个头算是谢恩,这才面无表情的接过东西。
林菜眼皮就跳了跳。要想从白侍卫脸上看出他有没有什么感恩戴德什么的,实在是太难了,真的有人能完成这个任务吗?这事儿少不得还得自己出力周旋。回到上书房便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白侍卫如何感动如何谢恩的话。
许半青就似笑非笑:“他真是这么说的?你看到他脸上都是感动的表情?”
林菜就噎了一下,白侍卫真的知道什么叫表情吗?却还是恭恭敬敬的道:“回皇上,便是借奴才十万八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对您说谎。”
“是吗?那你先去歇着吧,有事儿朕会叫你。”许半青自然明白林菜的那点小滑头。不过白炎锡到底是什么表情接了东西,她原也不在意的。何况没表情就是白炎锡的常态了。
早在文亨路开始往京城赶的时候,乞颜保就带着大军回了荼城。听说要与大淮议和,大齐的朝上顿时一片哗然。不过乞颜保威积多年,不过是眼一横,便不再有旁的言语传出来了。等到文亨路将议和的条款八百里传书送到乞颜保的书案上,大齐的人就更不会说什么了。即便是为了面子嘟囔几句有损国威,心底里也开始暗暗盘算该怎么走门路,才能让自家不那么有出息的子弟第一批去大淮学手艺。
唯有一人是例外。他也不反对议和,但对第一批去大淮的名单却是颇有异议。
“主上,臣以为万万不可中了大淮的奸计!我等应该将计就计,派了人乔装成平民混入大淮去。”
如果许半青在场,她一定能认得这个声音,说话的人就是当日与乞颜保一起到城外温泉边的那个人。
“你说的奸计是指什么?”乞颜保有些不悦的问道。不喜那人怀疑许半青力主议和的用心。他自己的女儿他是了解的,许半青的本性还是随了她娘亲建云公主多一些。不愿意见到有伤亡,才提出这个法子的。当初建云公主也是这样,心肠很软,见不得人受苦受难。
只是乞颜保对旁人都能施以强压,唯独对这人却是多番忍让。原因无他,只因这人是乞颜保当年未发际之时的谋士。乞颜保能有今天,也多亏了这人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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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把前面的翻了翻,发现很多人物都很久没出场了。嗯嗯,要挨个拎出来溜达一下了。